對於機場廣播的聲音,陳近根本不在乎。

他已經有恃無恐了:“把我留下,你這個副局長肯定跟著倒黴!”

他真要是被大陸警方抓了,不僅這個副局長倒黴,還有一批人也會被拉下水。

掛了電話,陳近直奔安檢。

十多個小時之後,陳近從舊金山機場走出來。

看到頭頂豔陽高照,他的心中也是一片亮堂:“那幫傻逼,一個城市的人被我玩得團團轉!榮譽、金錢、美女,任我享用!我現在還不是全身而退!”

想到這裏,他又有點意猶未盡:“要不是這次東窗事發,我起碼還能逍遙兩三年。那個揭發我的家夥太可惡了,我一定要報複!”

陳近打了一輛車,回到他在舊金山的家。

在舊金山的郊外,有他剛剛購置的一棟別墅,老婆、兒子都住在這裏。

魔都市和工信部撥給他的十幾個億,大半被他通過地下錢莊兌換成黴金,現在都躺在他的黴國賬戶裏。

從現在開始,他不需要工作,下半輩子照樣可以過得很滋潤。

一個星期後,陳近參加一個大學校友的婚禮。

婚禮結束,酒足飯飽的陳近慢悠悠地開車回家。

路上,一輛小貨車追尾了陳近的“寶馬”。

本來,陳近以為追尾他的是小黑。開這種貨車的,一般都是小黑。

小黑他是惹不起的,被追尾隻能自認倒黴。

可是,當看到貨車下來兩個黃種人時,陳近就來勁了。

陳近也從車上下來,操著流利的黴式英語罵道:“法克又!你們怎麽回事?眼瞎了?”

那兩個黃種人中一個胖大漢子卻直接用中文罵道:“陳近,你狗日的就對我們華人有種!”

陳近頓時酒都嚇醒了:“你們、你們怎麽認識我?”

另一個身體偏瘦的漢子冷笑道:“我們就是衝你來的!要不是你的車,我們還不追呢!”

陳近知道不妙,立即往車裏鑽,卻被胖子一把抓住,像拎個小雞崽一樣,扔到瘦子麵前。

瘦子則拿出兩副手銬,一副戴在陳近的手上,一副戴在他的腳上。

胖子將陳近扔進貨車的車廂,他和瘦子上了貨車,揚長而去。

經過一夜拷打,陳近終於屈服,他黴國賬戶上的錢都被轉到了一個開曼群島的賬戶上。因為信息保密,連查都沒法查。

他本人也被割斷了手筋和腳筋,扔到大街上。

因為陳近一夜未歸,他的老婆不得不報警。

這個擔驚受怕一夜的女人很快就在醫院的病**看到了陳近。

“醫生,我丈夫的傷還有恢複的希望嗎?”女人偷偷地問醫生。

醫生無奈地搖頭:“沒希望了!凶手下刀太刁鑽,我們根本沒法接!”

女人回到病房,卻“安慰”陳近道:“醫生說,你的傷還能恢複,就是需要太多的錢。快把你的銀行卡密碼告訴我!”

陳近兩眼無神:“告訴你也沒用,賬上的錢都被凶手轉走了!”

女人流下兩滴眼淚:“你別擔心,我回去籌錢給你治傷!”

陳近十分感動:“老婆,我愛你!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隻有你對我好!”

女人溫情脈脈回應:“老公,我愛你!”

從醫院出來,女人火速把別墅低價出售,然後帶著上百萬黴金和孩子逃往加拿大。

在醫院住了幾天,因為醫療費續不上,陳近被人扔到大街上,隻能靠乞討為生。

……

金陵,“好網大廈”。

完成任務的段虎和馬蜂從舊金山回來,向程驍和秦葭匯報他們這次行動的結果。

他們不光轉走了陳近的錢,還親眼看到陳近在大街上乞討,並且拍下照片,這才打飛的回國。

程驍看到照片上的陳近蓬頭垢麵,趴在地上,心中稍稍解恨。

“陳近這種人,就是國賊,現在的這個下場,是罪有應得!”

他接著說道:“你們立了大功,每人獎勵50萬!”

段虎和馬蜂異口同聲地說:“多謝程總!”

這麽多錢,足夠他們在金陵買兩套房子的了。

程驍又說:“如果你是為公司挽回這麽多的損失,我起碼會給你們1000萬。但是,這筆錢是國家的,雖然轉到開曼群島的賬戶上,日後終歸還要交還國庫!”

馬蜂笑道:“程總不要擔心,我們理解你的苦心。我們也是華國人,為國除奸,我們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段虎也說:“程總,我雖然不如小馬這麽能說會道,心思卻和他一樣!”

程驍笑著擺了擺手:“你們直接去財務領錢吧!趁這段時間沒有什麽事,先把房子定了!”

二人走後,秦葭問道:“哥哥,陳近的錢已經轉到我們在開曼群島的賬戶,你準備怎麽處理這筆錢?”

程驍攬著秦葭的纖腰:“先在賬戶上放著,日後如果有什麽投資的需要,我就投出去!”

秦葭疑惑道:“我還以為你會轉回國內的賬戶,還給相關部門呢!”

程驍搖了搖頭:“我如果還給相關部門,他們覺得損失不大,就不會引以為戒。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又出來個張近或者李近,用一個他們都看不懂的小東西,照樣能騙走國家的錢!還是讓他們先反思一段時間再說吧!”

秦葭笑道:“這筆錢在我們這裏,你隨便投資點什麽,都有豐厚的回報。哥哥,我相信你!”

程驍心道:“我都是憑著前世的記憶投的,有些事,一旦有了變化,我也不敢保證百戰百勝!”

陳近一走,“漢芯研發中心”徹底安寧了,再也沒有人發來律師函。

但是,魔都交通大學那邊可熱鬧了。

當初鼓吹“漢芯1號”的專家和領導人人噤若寒蟬。

誰要是在相關領導麵前談及陳近,他們當場端茶送客都是客氣的,弄不好會直接讓人滾。

當初反對的人都是得意洋洋。

其中有一些反對者並不是有多高明,能看出陳近這個李鬼。他們隻是為反對而反對,凡是敵人讚同的,他們就反對。

雙方雖然沒有言語攻擊,但是氣氛卻如同一場戰爭。

隻有陳近帶著的幾個博士研究生最可憐,他們當初在陳近的“指點”下,為了一個不能完成的目標,天天熬夜做實驗。

現在陳近完了,這些學生沒了導師,又沒有人願意接手,他們注定連畢業證都拿不到。

拿不到博士證書,那就隻能拿著碩士文憑出去找工作,碩士肯定沒有博士的含金量高,所以他們心有不甘。

大熱的天,這幫學生到校長辦公室的樓下靜坐,希望學校能給他們一個說法。

可是,根本沒有人出來接待他們。

倒是有人向學校的保衛處發出命令,讓保安把這些學生驅離。

學生們更加憋屈:“媽的,拿我們當什麽了?跟他們拚了!”

就在這時,一輛七座“奔馳”緩緩駛來,在學生和保安之間停下。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按下車窗:“我是‘漢芯研發中心’的錢文山,我們需要一批芯片研發的人才。如果各位同學有想法,可以去金陵跟我麵談!”

學生們見有了轉機,紛紛圍上來:“我們還沒有拿到博士文憑呢!”

錢文山笑道:“沒事,我們要的是人才,不在乎文憑!”

交通大學的學生,質量還是有保證的,哪怕他們拿不出博士文憑。

錢文山給大家留下名片,這才讓司機駕車離開。

當天晚上,原本跟著陳近的十多個學生全部背著行李去了火車站。

他們那決絕的眼神被人拍下來,傳到網上。

如此一來,魔都官場的有些人更沒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