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霍思雨不斷地給任家龍夾菜,直到任家龍麵前的盤子裏放不下。
“別夾了,我都吃下了!”任家龍輕聲說道。
“多吃點!你飯量太小了!”霍思雨笑道,“你看程總和姚舜,都那麽結實。有我在你的身邊,就不能讓你受委屈!”
秦葭和葉韻都看呆了。
秦葭湊到程驍的耳邊:“哥哥,我好像還從來沒有給你夾過菜呢!”
程驍想了想:“我第一次請你吃飯,吃的是西餐,你還給我切過牛排呢!切牛排不是比夾菜更能說明你關心我?”
程驍上輩子沒吃過幾次西餐,對於刀叉的使用很不習慣。
他請秦葭吃飯那次,笨手笨腳的,是秦葭為他切好牛排,連盤子都推給他。
程驍回憶道:“我記得,你當時這樣說,你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為別人切過牛排,就連爸爸、媽媽和哥哥,都沒有這待遇。那時候,我真的很感動!”
秦葭聽了,頓時兩眼都亮晶晶的:“哥哥,你連這些細節都記著?”
程驍緩緩點頭:“那當然!我們在一起的每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葭拈起筷子,夾了一片牛肉放到程驍麵前的盤子裏:“哥哥,我以後要經常給你夾菜!”
姚舜碰了碰葉韻:“你看霍學姐是怎麽照顧老六的,你看看嫂子是怎麽照顧老大的,你再看看你!”
葉韻哼了一聲:“我也給你夾菜!”
說著,她將麵前的整條“鬆鼠鱖魚”夾起來,放到姚舜的盤子裏。
“放下、放下,大家都還沒吃呢!”
葉韻冷笑道:“你看、你看,我要給你夾菜,是你不要啊!”
一桌的人都大笑起來。
飯後,大家在酒店門前分散,程驍和秦葭駕車回家。
程驍喝了半瓶白酒,車就讓秦葭開了。
秦葭一邊開車一邊說:“哥哥,你跟春梅姐認識那麽久了,她給你夾過菜嗎?”
程驍想了想:“沒有吧!我們都是各吃各的!”
“葉卡捷琳娜在彭城的時候,有沒有給你夾過菜?”
“葉卡捷琳娜?”程驍一愣,“你怎麽知道謝謝叫這個名字?哦,我知道了,是表哥告訴你的!”
秦葭瞥了他一眼:“是爺爺告訴我的!”
“爺爺告訴你這個幹什麽?”
“爺爺跟我說了你去京城跟謝逅見麵的事,他讓我不要吃醋,你們之間沒有什麽的!”
程驍這才鬆了口氣:“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嘛!”
“爺爺還說,如果你今後要跟葉卡捷琳娜見麵,讓我不要大驚小怪!”
程驍點了點頭:“爺爺的確是這個意思!那天晚上我去大院的時候,爺爺讓我不要跟謝謝斷了聯係!”
秦葭立即噘起小嘴:“哥哥,你這回膽子可壯了,可以明目張膽地跟前女友舊情複燃是不是?”
程驍連聲說道:“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而且,就算我想舊情複燃,人家也不願意!”
他這麽一說,秦葭頓時火了:“她還不願意?她能比我美嗎?她能比我有錢嗎?她有我的學曆高嗎?她能給你生龍鳳胎嗎?”
程驍聽到最後一句,頓時笑得前仰後合:“葭葭,就憑最後這一條,誰也比不上你!”
秦葭頓時轉怒為喜:“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到家後,保姆張姨已經把兩個孩子哄睡了。
程驍和秦葭看了看熟睡的兒女,這才一起上樓。
“哥哥,我先洗!”秦葭說道。
程驍一臉壞笑:“我不能跟你一起洗嗎?”
說著,他就攬著秦葭的纖腰就往洗澡間裏去。
秦葭卻輕輕推開他:“哥哥,我先洗,你後洗。等會兒我給你一個驚喜!”
“什麽驚喜?”
“等你洗好就知道了!”
程驍無奈,隻好讓秦葭先洗。
過了一會兒,秦葭從洗澡間出來:“哥哥,你去洗吧!”
“好嘞!”程驍出了臥室的門,還不忘回頭來一句,“我要我的驚喜哦!”
他心不在焉地洗漱一番,披著浴袍來到臥室。
此時,秦葭正躺在被窩裏看書,似乎沒什麽變化。
程驍問道:“你要給你的驚喜呢?”
秦葭慵懶地放下書:“你自己看!”
程驍把整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哪有什麽驚喜?”
秦葭抿著嘴笑:“在被窩裏!”
程驍急忙掀開被子:“哎呀,我的寶貝,你真會玩!”
隻見秦葭穿著黑色的蕾絲內衣和蕾絲絲襪,將皮膚襯得晶瑩如玉,再加上她那火辣的身材,差點讓程驍把鼻血爆出來。
這不是程驍沒見過世麵,而是現在天還太冷,大街上根本沒有人這麽穿。
如果每一個都這麽穿,他就審美疲勞了。
“葭葭,我愛死你了!”程驍直接就撲了上去。
“哥哥,我也愛你!隻要你喜歡,我做什麽都願意!”秦葭呢喃著。
自從成了程驍的女人,秦葭一共在程驍麵前穿過幾次黑絲,哪一次都讓程驍如癡如醉。
她知道如何讓自己的男人開心。
……
三月初,荷蘭。
阿姆斯特丹不愧“歐洲第一大港口”的稱號,每年的吞吐量十分驚人。
每天從早到晚,由晝至夜,都有船隻來來往往,停泊或離開。
這天中午,“馬賽凱旋號”靠岸。
由阿姆斯特丹海關對“馬賽凱旋號”進行檢查,然後從船上卸下一百多個集裝箱。
那個TTXZ3456719號集裝箱被吊到一輛卡車上,它將要被送往200公裏外的埃因霍溫,那裏是阿斯麥的大本營。
開這輛卡車的司機是個酒鬼,上路之前,他先灌了一氣“白蘭地”,這才將車打著火,不緊不慢地駛出港區。
卡車駛過一個村莊,前麵的路兩邊都是鬱金香花田。
突然,從花田裏跑出一個女人,攔在路中間。
這女人穿著皮風衣、超短皮裙,細高跟長筒皮靴,風塵氣十足。當然,**也是十足。
酒鬼司機本來還有點迷糊,看到這個女人,立即來了精神。
他將車子停下:“婊子,你想幹什麽?”
那女人被罵了也不生氣,笑嘻嘻地來到他的車邊:“捎我一段,跟你做一次!”
酒鬼大喜。
他經常走這條路,知道這邊路上有這樣的女人,給司機辦一次,隻要付20歐元。
眼前這個女人連錢也不要,隻要蹭車坐,那就更劃算了。
他巴不得捎她越遠越好,路上來了興致,還能再來兩發。
“上來吧!”酒鬼司機把車門打開。
風衣女人一上車,酒鬼就按捺不住:“先讓我做一次,做過再開車!”
說著,他乘著酒興,就把手伸向風衣女人,要扒她的衣服。
“別急嘛,我自己來!”風衣女人說著,做出要解開衣服的動作。
可是,趁酒鬼沒有防備,她一掌砍在酒鬼的脖子上。
酒鬼當場昏迷。
風衣女人把酒鬼拖到自己這邊,她坐到駕駛位上,發動卡車,繼續趕路。
這女人沒有前往埃因霍溫,而是換了一條路,進了附近一家工廠。
看到這個女人開著卡車進來,廠裏的人立即出來接應。
兩個工人把酒鬼司機拖下車,丟進粉碎機。
更多的工人把TTXZ3456719號集裝箱裏的光刻機卸下來,裝進另一個集裝箱。
至於這輛車和TTXZ3456719號集裝箱,則立即拆解,以最快的速度讓它變成一堆廢鐵。
三日後,程驍接到阿廖沙的電話:“鬱金香18號貨輪已經從阿姆斯特丹出發,預計一個月後能到達魔都!”
“箱號是多少?”
“HQBC5623188。”
“好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