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驍正要離開醫院,聽說秦葭醒來,他立即停了下來。

他也想見見雙林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

剛才,他都“親”過人家的嘴了,那感覺還不錯。美中不足的是,河岸的光線太暗,他沒有看清她的臉。

而且,他更好奇,一個小姑娘,非要騎一輛堪比野牛的哈雷摩托,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弄個捷安特變速車,或者木蘭50女士專用摩托不香嗎?

秦青林、馮琳最先進去,馮琳抱著女兒大哭的聲音震得外麵的大廳都嗡嗡響,幸好有醫生進去製止。

秦山和未婚妻張明月第二批進去,他們在裏麵嘰嘰咕咕一陣子後,也出來了。

程驍走了進去:“秦哥,我能不能看看你妹妹?”

秦山做了個手勢:“葭葭也想感謝一下她的救命恩人!”

程驍走進急救室,此時的秦葭雖然還滴著鹽水,躺在病**,但是病床的一頭已經被搖起成45度角,她相當於是半躺。

秦青林和馮琳一直留在病房裏,他們一左一右,坐在秦葭的兩邊,猶如左右護法。

程驍一進門,就往秦葭的臉上看。

真是絕色啊!

那眉毛、那眼睛,比畫得都精致。尤其是那眼神柔柔的,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她的鼻子又直又挺,鼻尖還肉肉的,顯得有些俏皮。

最誘人的還是她的櫻唇,雖然不太鮮豔,卻帶著金屬的光澤。

程驍心中那個悔啊:“早知道剛才在河邊時就多蹭幾下了!今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突然,他下定決心:“有機會要蹭,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蹭!”

看到程驍進來,秦葭一臉的感激:“大哥哥,謝謝你把我從河裏救出來!”

程驍淡淡道:“不客氣!見死不救,我還是人嗎?”

秦葭又說:“大哥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以向阿爸提一個要求!”

秦青林也微笑著看向程驍,似乎鼓勵他提要求。

程驍笑著拍了拍褲兜:“剛才你哥哥已經謝過我了,兩萬塊錢我都揣兜裏了!”

秦葭佯怒道:“我的命就值兩萬嗎?讓阿哥進來,我要打他一頓!”

程驍笑道:“小妹妹,別這麽說,你的命可值錢了,偌大的雙林集團都不如你珍貴。至於我,救人是應該的,本不應該收錢。你哥哥給的錢,是看我衣服濕了,也髒了,給我買衣服的錢!”

他這麽一說,秦青林一家三口都笑了。

秦葭又說:“阿爸剛才問我,還記不記得那個釣魚的人長啥樣,我根本沒看到那個人的臉。況且,就算看清了,我也不想追究他。出這麽大的事,完全是因為我不適合駕馭哈雷這麽大的車。所以,不管你認不認得那個釣魚的,都忘了他吧!”

程驍不由得心中一震:“這小姑娘的肚量真大!若是換了個人,肯定會遷怒於那個夜釣者。不說別的,隻看他見死不救,就得狠狠地治他一下!”

他收斂笑容:“我也不知道他長啥樣!”

秦青林哼了一聲:“算他命大!”

程驍一聽就知道,秦青林肯定不相信他的話。

於是,他直接提出告辭:“小妹妹,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早日康複,返回校園!”

然後,他又向秦青林和馮琳點頭致意,轉身走出病房。

秦青林跟了出來,吩咐一個手下:“小丁,把程驍送回家!”

小丁就是那個從事發現場帶回魚頭和篾片的黑T恤漢子。

秦總這麽吩咐,小丁立即陪著程驍來到外麵的停車場,用秦青林的奔馳送程驍回家。

奔馳來到新河區,停在程驍家的巷口,小丁目送程驍進家,他才駕車離去。

程驍心道:“這回秦總可放心了,我家住哪裏他都知道,想來調查我更方便!”

程驍一進院子,就看到堂屋前站了三個人,分別是父親程大印,母親於惠敏,妹妹程嬈嬈。

“臭小子,你去哪裏了,這麽晚才回來?”程大印手指如戟。

“衣服怎麽濕了?鞋子上還都是泥!”於惠敏揚起笤帚疙瘩。

嬈嬈還給添油加醋:“我聽說,蘇玉鳳他爸喜歡吃魚,阿哥肯定是下河抓魚去了!這還沒結婚就到丈母娘家獻愛心,等結了婚還不知道多孝順呢!可能連親爹、親媽都不要了!阿爸、阿媽,你們還是對我好一點,將來還得指望我來養你們!”

程驍哭笑不得:“對、對,我是抓魚去了,弄我一身腥,還沒吃到一條!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去了!”

他已經讓秦葭逃過一劫,從明天晚上開始,肯定不用再去了。

救人的事,他誰也沒說,解釋不清。

他進了自己的臥室,換衣服、洗澡、睡覺。

換衣服時,程驍取出褲兜裏的兩萬現金。

因為褲子是濕的,這兩遝錢的最外麵十幾張也都被浸濕了。

他把濕了的鈔票擺到書桌上晾,沒濕的鈔票拿在手裏,點了幾遍。

“秦山啊秦山,你拿兩萬塊錢就想打發我!那就別怪我打你妹妹的主意了!”

……

8月25日上午,國泰證券。

今天,“昭元礦業”繼續飄綠,股價已經跌到1.37元。

程驍見楊春梅正在力勸一個闊太開戶,他就沒有打擾,自己來到交易處,將手中的兩萬現金存入賬戶,並且全部買入“昭元礦業”。

這次,他兩萬塊錢買了14598股,再加上昨天的6578股,至此,他總共擁有“昭元礦業”21176股。

旁邊一個股民看到程驍如此“大手筆”,目光裏頓時充滿了戲謔,把程驍當成了傻子。

的確,在這個“昭元礦業”經常跌停,別人都竭力清倉的時候,程驍一次買進兩萬塊,就算是大手筆了。

他不是傻子,誰是傻子?

程驍完成交易,剛剛轉身,就聽到有人在笑。

“‘昭元礦業’都綠了一年多,還有人敢買!”

“那小子是不是想爆冷門,異想天開‘昭元礦業’會鹹魚翻身?”

“很有可能!我當年剛入行,也是專門挑便宜的買,差點把褲衩賠光了!”

“哈哈哈哈!”

對於這些人的議論,程驍根本不往心裏去,他麵帶笑容,緩緩走向國泰的大門。

楊春梅剛剛給那個闊太開完戶,聽到大家的議論,一下子就知道他們說的是程驍。

她看到程驍向外走,立即追了過去,想勸程驍盡快把手裏的股票清倉。

雖然昨天程驍的固執讓她很生氣,但是這畢竟是她轉正以來的第一個客戶,她不想看到程驍賠個精光。

可是,她穿著高跟鞋和包臀裙,跑得太慢。

等她追出國泰的大門時,程驍已經到了馬路的對麵。

楊春梅似乎看到,程驍仍然麵帶微笑。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小孩怎麽回事?他哪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