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哥,你把國外說得這麽好,說得人家都想去了哎!”秦程程撇了撇嘴說道。
周易笑了笑道:“外國人的生活確實更精彩,這是事實。不過,那邊跟我們這邊的文化差異也非常大,我們這邊的人去了以後,其實挺難融入的。另外……”
“我始終相信,我們的人在那邊能做得很多,那麽匯集了十多億人的中國,一旦徹底改開,卸掉自己身上的枷鎖,一定會迸發出前所未有、必將震驚世界的能量,徹底改變這個世界!”
周易笑了笑說道:“也許,再過二三十年,現實版的三國演義就會在這個世界上發生了。”
“現實版的三國演義?”秦程程一臉的迷惘。
“易哥說的應該是三個大國之間的競爭吧!”郝欣蕾陷入了沉思,隻是她對此並沒有什麽信心。
周易說的情況也許有一天會實現,但是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二三十年……那恐怕不可能。
畢竟,三國中那兩個現在真的太強大了。
除了中國,世界上的其他地方似乎都被那兩強給瓜分了,我們怎麽比?
“你們就等著瞧好了!”
周易笑著端起酒杯:“來,為我們身處的時代幹杯,我們是何其有幸,能夠出生在這個時代,更親身經曆一個史詩級的變化……”
大家喝了酒,郝欣蕾又問:“易哥,你說外麵的文化跟咱們的不一樣,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
郝欣蕾鐵了心要出去,但麵對陌生的世界,心頭火熱之餘,也有些忐忑。
周易想了想,說起國外跟國內的不同,譬如國外的派對文化,更直接的交流方式,政治環境,包括華裔要麵對的別樣目光,也包括國外對伴侶的態度,尤其的開放,對這個年代的國人來說,是一種不小的衝擊。
幾個人聊得很晚,到了最後,郝欣蕾和秦程程都已經醉醺醺的了。
秦程程根本沒有喝多少,一兩酒都不到,但是她真不能喝酒,郝欣蕾倒是自斟自飲了不少,喝的時候看起來還很正常,周易也攔過幾次,但她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太好,自顧自喝了不少,大概有半斤白酒的樣子。
不過,這個年代的白酒大多是五十二度左右的,不像後世都是四十二度左右,度數還是蠻高的,周易酒精考驗,現在也就能喝七八兩的樣子。
周易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建議回去。
“你兩這樣子,要不就別回去了,到天宇家的賓館住一宿吧?”周易說道。
“那不行!”
秦程程連忙搖了搖頭道:“我要回去,要不我媽得念叨死我的!”
周易笑了笑,秦程程雖然有點醉,但看起來意識還是挺清醒的。
“我也回去,我住的地方距離這兒也不遠。”郝欣蕾也搖了搖頭說道。
周易看了看趙天宇,後者馬上道:“易哥,我送程程回去,你送蕾姐吧?”
趙天宇跟秦程程是表兄妹,周易自然沒什麽不放心的,當即點了點頭說道:“行,那就這樣吧,欣蕾,要不你給我指路,我騎車帶你?”
“不用,我自己能行!”郝欣蕾說著就往外麵走,隻是腳下立刻打了個絆,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周易連忙伸手拉住她:“哎,小心點,你這都站不穩了,還怎麽騎車。”
“行吧,那你騎我的車,我明天還得用!”郝欣蕾伸手將鑰匙遞了過來,看上去還是挺清醒的。
周易點點頭,接過鑰匙。
郝欣蕾的自行車也是一輛二八大杠,跟周易的車沒什麽區別。
這年頭的自行車廠似乎隻知道生產這一種車型,也可能是現在材料的強度不夠,拿掉大杠的話,車就沒有那麽結實了,又或者還是設計或者製造難度的問題,總之,現在的車都是帶大杠的。
周易也沒有管這個,他騎上車,蹬了兩腳,然後盡量讓車身穩定的同時速度慢下來。
很快,他就覺得車身一沉,郝欣蕾跳坐上了後座。
自行車一陣晃動,周易連忙抓穩車龍頭,並用力蹬了一下:“坐穩了?”
“嗯,好了!”
郝欣蕾說道,同時伸手環住了周易的腰,人也貼了上來。
現在是冬天,大家穿得都比較厚,周易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他用力蹬了兩下自行車,將速度提了起來,車子也更穩了。
“易哥,你說……出去到底對不對呢?”郝欣蕾小聲呢喃道。
周易笑道:“這有什麽對不對的,你想去,那就去好了,每個人都是自己選擇的第一責任人,隻要你自己能夠承擔相應的後果就行了。”
周易說了句大套話,又笑著說道:“你也不用焦慮,至少現在出國的那些人,隻要做好了準備,大多都能過得還不錯。而且,哪怕真的在美國刷盤子,也能活下去。”
周易道:“我覺得你現在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麽申請一個靠譜的學校,如果公費不行的話,最好是申請到一筆獎學金,我個人倒是挺願意資助你出國留學的,不過外匯太難搞了,所以最好還是申請獎學金。”
郝欣蕾“嗯”了一聲:“我知道,獎學金的事情差不多也有眉目了,上次我去外辦谘詢了,他們說我真的能出一本書的話,哪怕是第二作者,拿到簽證和獎學金的幾率都是挺大的。”
周易點了點頭,這個年代出國的路徑不多,但競爭也沒有後來那麽卷,郝欣蕾真的在一本英語學習的書上有名字,確實能夠在簽證和申請獎學金方麵大大加分。
“那就好,這事咱們好好運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說!”周易說道。
“嗯,謝謝你,易哥!”郝欣蕾呢喃道,抱著周易的雙手更用力了。
“易哥,真的謝謝你,沒有你的話,我要申請簽證其實挺難的,更不用說申請獎學金了!”
郝欣蕾緊緊抱著周易的腰,整個人貼在周易的後背上,還蹭了蹭,似乎想要找一個能夠讓自己更舒服的姿勢。
“易哥,是你給了我新生,我、我們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麵……”郝欣蕾趴在周易背上,突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