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約時間,回家的火車餘飛揚買了晚上的硬臥,綠皮火車“哐當哐當”的六七個小時,餘飛揚睡了一覺就到了。
下車的人不多,想著請的假期還沒有到,餘飛揚就慢悠悠的邊走邊打量著周邊的一切。
重生後的餘飛揚其實一直處於一種緊迫感裏,沒有放鬆的好好看看舊日的城市風景。
“金典”那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了,今天正好順道去見見朱家父子。
餘飛揚對朱瑉的好奇在於他究竟是在什麽時間段、通過哪些機遇發展起來的?
想著自己有機會見證一個金融大佬的成長而且伴隨在側,實在是一個奇跡。
‘金典’典當行今天來了幾個客人,老板朱嵇康和朱瑉在一起接待。
“朱老板,打擾了。”
來人朱老板認識,是新河市的珠寶商喬振華喬老板。據說他在國內業界已經非常著名。
“喬老板光臨,本小店蓬蓽生輝。歡迎歡迎!”
朱老板拱拱手客氣道。命工作人員奉上茶:
“請問喬老板此來可有事?”坐下後,朱老板開門見山的問道。
喬振華讓一個手下遞上一隻玉鐲道:“請問朱老板,這個物件可是從你這裏流出去的?”
朱老板接過玉鐲看了一眼道:“是的,有什麽問題嗎?”
喬振華“嗬嗬”一笑道:
“沒有什麽,就是想問問朱老板此物來路,可否告知?”
“是一個客人的死當,喬老板打聽是為什麽?”
朱老板客客氣氣的回道。心裏猜測餘飛揚的這批東西難道有什麽差錯?
“朱老板不必在意,我就是想認識一下你這個客人,有事想請教請教。還希望朱老板能告知!”
朱老板和兒子朱瑉對望了一眼笑笑道:
“喬老板你也知道我們這個行業的規矩,從來不問客人的名和姓。我們還真的無從相告,抱歉了喬老板!”
喬振華眯眼望著朱老板,沉默了一會道:
“那朱老板能否幫我一個忙?”
“喬老板請說,朱某隻要能辦得到。”
朱老板“嗬嗬”一笑道。
“如果這個客人再來,請朱老板和他說,我想和他結交。”
喬振華笑眯眯的說道:“朱老板這不為難你吧?”
“這個可以,我隻要見到這個客人一定給你轉告。”
朱老板爽快的答應。
“好,告辭!”
見喬振華一行人開車離去,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朱瑉疑惑的問道:
“爹,你覺得喬老板是什麽意思?”
“說不清,他能尋著東西找到我們,應該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思索了一會道:“這隻玉鐲應該是季老板在我們這裏買走的,也不知道為何卻到了喬老板的手上。”
“爹,這姓喬的好像風評不怎麽樣,我們還是離他遠一點。”
朱瑉提醒自己父親道。
“嗬嗬,他的底細你爹比你清楚,一句話,不是善茬。”
朱老板不屑的道:“標準的是心狠手辣!希望當這些東西的年輕人不要遇到他。”
“下次如果我遇到他會警示他一聲。”
朱瑉感歎道:
“他手上可能沒有東西了,反正那些錢也足夠他用的了。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人生有一句話:“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
朱家父子念叨的人此時正從店門口走進來。
“朱老板、朱大哥。”
餘飛揚今天摘掉了大大的墨鏡雲淡風輕的來到他們麵前。
“小友可是來了,哈哈哈,歡迎歡迎。”
朱老板笑著站起身道。
朱瑉快步上前握住餘飛揚的手道:
“兄弟,今天可是見到你的廬山真麵目啦!”
“嗬嗬,我今天純屬路過拜訪一下二位,不是來做生意的。”
餘飛揚開玩笑的說道。
“無妨無妨,小友本身就是福星,看見你就是福旺財旺生意旺啦!”
朱老板也是笑嗬嗬的說道。
三人稍微寒暄一番,朱瑉就把喬振華來找人的事說了一遍。
“兄弟,我們猜不透他的來意。你不是我們這一行的可能不知道,但你是做大事的,以後難免會遇到姓喬的這人,他很難纏,你要提防他。”
“朱老板朱大哥,我叫餘飛揚,在江河大學讀大三,以後朱老板和朱大哥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
餘飛揚在多次的交往下,覺得朱家父子還是值得信任的。
如果發展的軌跡沒有大的變化,朱瑉未來的人生高度也是餘飛揚值得欣賞和結交的。
“餘飛揚?你就是八八年那個省理科狀元餘飛揚?”
朱瑉兩眼睜得大大的問道。
“朱兄見笑了,正是小生。”
餘飛揚故意扮做古人的樣子作了一個揖道。
“啊呀,真是的真是的,怎麽會就是你呢?”
朱瑉圍著餘飛揚團團轉。
“咳咳,”朱老板拉了兒子一把,笑著對餘飛揚道:
“你別笑話他,我兒子自己差了幾分沒有考取大學,一直感到很遺憾。那年聽說我市出了一個高考狀元,把他羨慕得不得了。”
“嘿嘿嘿,我是羨慕嫉妒啊!現在見到你本人,除了羨慕嫉妒還要加上恨了,怎麽還長得比我帥啊!”
“嗬嗬嗬,”餘飛揚看著朱瑉那搞怪的樣子一陣悶笑。
“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喬老板是做什麽的?”
“做珠寶生意的,全名叫喬振華。”
“喬振華?是他?”
餘飛揚脫口而出。
“飛揚你認識他?”朱瑉好奇的問道。
看看朱家父子那探尋的目光,餘飛揚搖搖頭道:
“我不認識他,我知道他是因為他女兒正好是我的同學。”
“既然有這層關係在,飛揚我們必須提醒你,要和他女兒保持距離。而且他現在注意到了你拿來當的東西,不是好事。”
朱老板誠懇的說道。
“瑉兒,你也一起聽聽。這個人的發跡各種說法雖然很多,真假難辨。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的第一桶金沾了別人的血。”
“他在很多次的運動中搜刮、掠奪、藏匿了很多珠寶、字畫、古董。”
“他做的就是無本買賣。在每一次運動中,他都是積極參加,派人打聽哪家有寶物,就借著公家的身份做他那些齷齪的勾當。”
“唉,有好幾個人家被他弄得家破人亡。其中一家有個從明朝就傳下來的鐲子,藏的很深,也不知道怎麽就被他打聽出來了。
連夜帶人砸開門,給那一家子戴上一個‘反’的帽子,又拿出事前準備好的‘證據’,將這一家子強行拖走。
他自己就趁著人都離去了,將那鐲子翻出來給拿走了。
後來,那家人好像被折磨的瘋的瘋,傻的傻,連個後都沒留下。
還有一戶人家就一光杆老漢,平時喜歡喝酒,那喝酒的杯子是個物件,老漢自己也知道,平時當寶貝帶在身上。
也被姓喬的盯上了,他就找人陪那老漢喝酒,故意找話題讓那老漢說錯話,他自己早早帶著人守在門外,當時就衝進去把那老漢按住。
那老漢第二天就死了,屍體好幾天都沒人收。
現在那些東西倒騰得差不多了,聽說又開始去打起起死人墓裏的東西了。前不久隔壁市傳出有個明朝的墓被盜了,我懷疑就是他幹的。
不止如此,他還經常看準哪一塊地方,借著承包施工的名義去挖,那些施工隊的嘴都被他用錢堵的死死的。”
朱老板歎口氣道:“他手裏有錢,私下還養著打手,又是個心狠手辣的。誰也不敢和他硬碰硬!至少和他碰過的都沒有好下場。”
“謝謝朱老板的提醒。他會不會找不到我而來找你們的麻煩?”
“那倒不會,我們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
“飛揚你現在既然願意露真身在我們麵前,也是對我們的信任。放心,他找不到你的!”
朱老板豪氣的說道。
“那狗東西如果敢對飛揚不利,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朱瑉發狠道。
喬振華的黑曆史餘飛揚清楚,他在新河市曾經是風雲人物。
前一生,餘飛揚和他沒有任何的交集。
餘飛揚坐著和朱家父子聊了一會,和朱瑉交換了電話號碼,就笑著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