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梅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問道:“我怎麽沒有看到印子?”
“媽,你還不相信你兒子,你兒子從小到大,那次騙過人,早上到現在,這個印子掉了……
夢裏我奶跟我說這件事,知道我不信,就說咬我一口,等我醒來就知道了……”
“那不是你奶咬的。”小姨打斷秦陽的話,“你奶才不會咬你,是你自己做夢咬了自己的手。”
“死孩子,我就說,哪有這麽怪的事,嚇我一跳……”
劉小梅總算送了口氣,她這個人比較信迷信。
據說五歲的時候,有一次被什麽奇怪的東西帶到茅草屋後麵,整整站了一夜,被大人找到的時候,整個人嚇傻了,忘記了五歲前所有的事情。
這一切都是長輩們聊天的時候說的,秦陽也不知道真假。
但是,從這件事秦陽知道母親是很迷信的一個人。
“媽,真的,不是我自己咬的……我這麽大一個人,自己咬的還不知道嗎?我醒了的時候,手上的印子分明就是一個沒有門牙的人咬的……你忘記了,俺奶的牙齒都掉光了,沒有門牙……”
劉小梅隻感到心頭一悶,臉色瞬間變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轉頭看了看身後,確定沒什麽人後,才跟小姨詢問道:“她姨,你看這事……”
小姨可不像劉小梅,聲音洪亮的說道:“真不真假不假的,讓秦陽去彩票店不就知道了,真要中了獎,你跟他爸回去就把老奶奶供上……”
劉小梅低聲想了半天,“也是……”
秦陽先去前台付了錢,然後從劉小梅手裏接過包,三個人風風火火的朝彩票店走去。
走了五六分鍾,到了鎮上車站旁邊的福利彩票店。
這個時候,彩票店可沒有什麽人,要不是加盟店,以鎮上這樣的生意,老板早就跑路了。
兩年沒有中獎的店讓原本就不相信彩票中獎的人更加排斥,這家店基本上沒有生意。
“媽,你跟小姨不能離得太近,你們去旁邊車站裏麵坐一會。”
到了彩票店不遠處,秦陽又開始忽悠起來。
不把小姨跟母親忽悠走,就不可能用包裏的錢把彩票全部買下來。
不把彩票全部買下來,就不可能中獎,不中獎拿不到五十萬,一切白搭。
“我才不放心,我跟你小姨跟著你……”
劉小梅盯著秦陽手裏的包,今天總感覺自己這孩子有點怪怪的。
“媽,這旁邊又沒有什麽人,再說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擔心什麽?要不是我奶拖夢說不能家人,尤其是家裏的女人跟著,會影響氣運,我才懶得管這些,你兒子不就是抱著一絲希望,想讓俺奶保佑咱們家嗎?……”
劉小梅想了想也是,轉頭對小姨說,“她姨,俺們去旁邊坐一會。”
秦陽見說服母親,強忍著得意,朝著彩票店走去。
彩票店老板正在睡覺,直到秦陽走到櫃台前麵,老板還沒有察覺。
現在這個年代的彩票都是既買既中,也有一部分是電腦打票。
電腦打票跟總部是聯網的,隻要買了,就知道中獎沒有。
不像現在這個年代,彩票是到了時間,開獎,這個年代大樂透這種彩票是既中型。
秦陽敲了敲桌子,老板揉了揉眼睛看到秦陽,不耐煩道:“買彩票是嗎?”
秦陽問道:“老板,我今天要讓你這個店爆起來……”
老板本來想罵一句撒比之類的,想想秦陽好歹是顧客。
本著顧客是上帝的理念,老板笑道:“爆起來了,我把女兒給你當媳婦。”
秦陽也不說話,摸出口袋裏的散鈔就遞給了老板。
“老板,你先把這個門關起來,我怕等會別人進來打擾……”
老板本來要罵人,一見到秦陽拿了五百塊錢,眼睛都亮了。
五百塊錢可是他半月的營業額,別說讓他關門,就是讓他一個星期關門,他也願意。
老板笑嘻嘻的走到卷門旁邊,剛要拉下卷門,外麵走進來幾個人。
這幾個人可是彩票店的常客,都是秦陽在服裝店學徒的時候一起的幾個師兄弟。
“靠,那不是秦陽,這小子竟然還有錢來買彩票?”
“聽說他不是被李宛初甩了?”
“那肯定,何東北家裏多有錢,他一個窮光蛋根本配不上李宛初。”
就在幾個人一邊譏諷著秦陽,一邊走進店的時候,老板突然擋在了幾個小夥子的麵前。
“耿白,李剛,又來了啊?”
老板笑嗬嗬的打著招呼。
“餘老板,我們閑著沒事,過來買彩票啊!”
“是啊,萬一中了獎,我們就有機會跟你女兒提親了。”
幾個黃毛一臉齷齪的笑著,其中一個還衝著秦陽吹著口哨,“秦陽也在啊?你這個窮鬼……”
彩票店老板叫餘萬福,他的女兒餘小婷可是標準的美人,跟李宛初一樣,是這一塊的美女。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這地被他包了,你們還請出去等著……”
餘萬福笑嗬嗬說道。
平時為了讓這幾個家夥買多一點彩票,他都是拿女兒做誘餌,今天可不行了,誰讓來了大金主。
見到餘萬福指著秦陽,其中一個黃毛還以為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問道:“餘老板,沒,沒搞錯吧?這個窮鬼,有錢包場?”
包場這句話,幾個人在古惑仔的電影中看過,還是第一次聽說彩票店也能包場。
其他兩個人也忍不住對著秦陽一陣打量,根本就不相信。
在一起學手藝的時候,他們可是了解秦陽家境的情況,別說出來玩,買彩票之類的,就連五毛錢的包子,三毛錢的油條,秦陽都沒有錢買。
平時幾個人吃中午飯的時候,秦陽都是帶著鹹菜,有時候都是吃點剩飯,將就一下,這會有錢包場,打死他們也不信。
秦陽看了看這個黃毛,心裏不免升起一股嫌棄,這個黃毛叫耿白,裁縫店老板的兒子,要不是因為他平日的刁難,秦陽也不至於學了三四年手藝,最後學成現在這樣的水平,浪費了時候,精力不說,還讓家裏人被人笑話。
秦陽也不打算矯情,直接從包裏又拿出一疊人民幣,看起來差不多有大幾千,當著眾人的麵,甩在櫃台上。
“老板,趕緊吧!讓他們滾蛋,我還要買彩票呢?別耽誤功夫。”
耿白以及旁邊的兩個黃毛聽到秦陽的話,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