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笑了笑,也不生氣,“偶爾清閑一下不可以嗎?”
“再說了,就算我公司破產,也和傅少沒半點關係吧。”
意思就是你家住大河邊上嗎,管那麽寬,滾一邊去。
傅至衡當然是開玩笑的,寰宇現在如日中天,怎麽可能會破產。
而且秦硯這人,雖然人品不太行,但能力確實可以。
自他接管集團產業以來,公司股價不僅蒸蒸日上,他本人也曾多次上到了財經榜作為年輕管理者的表率發言。
是實打實的成功者。
不是那種靠著上一代積累的下的財富和權勢,混日子的草包富二代。
這一點上,傅至衡都沒得理由去黑他。
不過那又怎麽樣,傅至衡討厭人需要理由嗎?就光孟念前夫這個身份就已經足夠讓傅至衡不爽他了。
更別說,這家夥私底下幹的那檔子違背道德的齷齪事。
沒錯,傅至衡對秦硯這個人是調查過的。
因為對某個缺心眼的女人感興趣後,她身邊的一切都成了傅至衡密切關注的重點,所以傅至衡自然而然了解到她結過婚,也自然而然了解到了她的前夫秦硯。
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三年啊,兩人整整結婚了三年。
傅至衡也不知道抱著怎樣的一種心態去查了秦硯,但總之很快就查到了他私生活上的一些貓膩——**。
這人看著正直沉穩,沒想到背地裏居然還和小姨子有一腿。
在與孟念結婚期間,多次和小姨子孟亦萱私底下**。
兩人也是絕配,一個老綠茶,一個老渣男,不知道偷腥了多少次,婚房裏,辦公室裏,酒店裏……到處都是兩人同進同出的痕跡,隻需要稍微買通點關係,就能毫不費力地要到這些照片,讓兩人身敗名裂。
傅至衡都被秦硯的不挑嘴給惡心到了。
這人眼睛是夠瞎的。
有了珍珠還要去找魚目。
渣,還傻逼。
傅至衡在狠狠唾棄一番後,心裏又很快安定下來。
孟念既然和秦硯離了婚,那想必她也是知道秦硯幹的這些事的。
那現在兩人都離了,他又何必耿耿於懷。
就讓秦硯和他的綠茶妹妹鎖死不就好了。
孟念他來追。
傅至衡一開始便是這麽想的,直到現在看到秦硯。
秦硯擋在孟念麵前,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向他亮明前夫身份,發出警告。
他媽的。
傅至衡斜著眼,冷嗤,“是沒關係,但秦總金尊玉貴的沒吃過苦,我是怕您費了這麽一大圈心思,最後勞財又丟了麵子,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硯的臉色也一下暗了下來,“你想說什麽。”
傅至衡挑明了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秦硯眉心隱隱鼓動,“這還輪不到第三者來說。”
傅至衡笑的狹促,“可我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秦硯的禮貌有一瞬間繃不住,“說的誰不是一樣。”
他也是光明正大來追孟念的,不怕被人知道。
再說了,他和孟念之間的感情,傅至衡這個後來者完全比不了。
傅至衡懶洋洋睇著他,“你是嗎?”
眼神裏輕蔑的意味呼之欲出。
秦硯頓時惱羞成怒,“少陰陽怪氣的,我不想與你爭。”
沒想到傅至衡這家夥這麽張狂,果然和傳聞中一樣,逢人就咬的瘋狗。
他本意是想簡單地提醒傅至衡,讓他少打孟念的主意。
有自己這個前夫在,他是沒機會的。
可誰知道這廝完全不懂什麽叫客氣寒暄,上來就撕破臉。
這讓商場上受逢迎慣了的秦硯很不是滋味。
礙於鏡頭還在拍,他並不想搞得太難看。
於是主動低一頭,做出讓步:“都累了,就別站在外麵說話了,先進去吧。”
兩人見麵起就在門口對峙著,把周圍的攝像和孟念都看呆了。
孟念不懂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但看的出來兩人一見麵就很不對付。
傅至衡就算了,反正他和誰都不對付。
但秦硯就很不對勁了?
他這人要麵子,很少會在口頭上和人較勁。
一來就和傅至衡掐嘴架,可不是他的作風。
孟念心裏疑惑,但麵上卻不耐煩,“別擋路,你們不休息我要休息了。”
說完,扒開擋在麵前的秦硯,大步踩上酒店門前的台階。
一點都沒有要等兩人的意思。
秦硯被推得踉蹌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整理了一下衣領,趕忙追上去,
可這時,身後的傅至衡追上來,燦爛的桃花眼突然轉到他身上,衝他一笑。
用口型說了句:“看來你這個前夫,也不怎麽樣嘛。”
那語氣,那神態,無一處不嘲諷。
秦硯氣得一咬牙,差點腳下台階踩空。
“秦老師,您慢點,小心腳下!”
這一幕看得身後的跟拍膽戰心驚,趕忙出聲提醒。
秦硯也嚇了一跳,趕忙穩住心神,專心走路。
而身邊的傅至衡趁著這會功夫,已經追上了前頭的孟念。
兩人肩並肩,一起有說有笑走進了酒店,姿態十分親密。
秦硯:哼,第三者而已。
酒店大廳。
孟念站在電梯口,有些忍不住,瞥了傅至衡一眼,好奇道。
“你剛才和秦硯聊什麽呢,你兩很熟嗎?”
“……”
傅至衡臉色臭得很,“不熟。”
孟念嘴角抽抽,“不熟,那你跟個小孩一樣,和他置什麽氣。”
傅至衡看了她一眼,實話實說:“心情不爽。”
“節目組什麽阿貓阿狗都請,一點節操都沒有,真晦氣。”
不愧是傅至衡,敢當著鏡頭的麵直接懟節目組。
偷偷用眼神交流的工作人員,習以為常,都很自覺地當沒聽到。
“阿貓阿狗”秦硯剛走到兩人身後,就將這段對話聽到了個正著。
秦硯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罵誰呢。”
這廝連在鏡頭前都不知道收斂一下的嗎?
傅至衡頭都沒轉一下,無視他無視的很徹底,“我沒指名道姓已經夠給人麵子了,別自己閑得蛋疼對號入座上來找罵。”
“不過要是你想找罵,我也不是不可以滿足你。”
秦硯被這人的無恥驚住,竟然刹那無話可說。
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囂張的家夥,肆無忌憚地踩在他頭上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