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隨在無視了孟亦萱很久後,直接關上手機,翻身睡了。
孟亦萱看到自己發過去的每一條消息全都想死已讀不回,臉也由紅轉青。
她還不死心地等了半個多小時,以為賀隨隻是在猶豫該怎麽回複。
可誰料,人家壓根就沒想過回複,就吊著她玩。
秦硯是這樣,賀隨也是這樣。
本該圍著她轉的男人,現在一個個全都開始不搭理她了!
孟亦萱縮在陰暗的角落,咬著大拇指的指甲,兩隻眉毛壓成一了一條線。
“可惡,自從孟念失心瘋以後,我的氣運就被奪走了……”
這一切肯定和孟念有關!
……
秦硯回到酒店後,累得不行,第一時間洗了澡換了身衣裳。
他倒在**,回想了一下自己來參加綜藝的目的,臉色漸黑。
靠,他在做什麽啊?沒有讓孟念苦追自己就算了,還被孟念和傅至衡耍著玩?
這和他一開始預想的根本就不一樣啊!
自我反思過後,秦硯找回麵子,起身去敲孟念的房門。
他要找孟念好好談談,兩個人不能再這麽冷戰下去。
可誰知房門敲了半天,裏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想著昨晚傅至衡和孟念換了房間,於是又去敲傅至衡的房門。
結果,還是敲了半天沒人開門。
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快淩晨了。
兩人這麽晚都沒回來,去幹什麽了?
秦硯想到什麽,腦子嗡地一聲炸開,頭發一下就變綠了。
“這個混蛋,該不會是……”
誠然,他的腦海裏已經開始浮現出一男一女情趣酒店等不可描述的畫麵。
隻不過那一男一女還是傅至衡和孟念的臉蛋。
“就連我都沒有和孟念同過房,傅至衡這個家夥憑什麽。”
想到孟念那張絕美的臉蛋,明豔動人的氣質,結婚三年他卻碰都沒碰過。
秦硯痛心疾首。
手指緊握成拳,泄憤般狠狠錘了一下房門。
這時,傅至衡和孟念剛好回來,出電梯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穿著睡衣的秦總,站在房間門前,像個變態一樣錘著房門無聲哽咽的樣子。
傅至衡友好地提醒了一下他:“秦總,這是我的房間。”
聽到傅至衡的聲音,秦硯錘門的動作一頓,愕然地轉過頭去。
就像是偷東西被發現了一樣,秦硯整張臉一下激紅,背脊的肌肉也全部緊繃。
“我……”他想要辯解,喉嚨卻發緊,“我知道啊。”
“既然知道,秦總大半夜錘我房間的門做什麽?”
傅至衡無辜地發出靈魂拷問,麵上充滿了不解。
但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唇角弧度AK都壓不住,憋笑都快憋死了。
秦硯感覺窘迫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臉紅脖子也粗。
艱難地看了一眼傅至衡身邊站著的孟念後,他更是感覺臊得渾身都不自在。
“秦總,酒店的房門可經不起你這麽錘,要是你還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傅至衡打趣地看著秦硯,看似揶揄的調侃裏,卻帶著一絲淡淡的威脅。
他本來就是個混不吝,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叫保安來添油加醋一番,小事鬧大,讓秦硯下不來台,就是他巴不得看到的。
秦硯好麵子,自然不願意叫保安看到這一幕。
他捏緊拳頭,胸膛一陣起伏。
在打死傅至衡和憋死自己的選項中,最後還是選擇了後者。
他不服氣地離開,從孟念身邊擦肩過去時,還是忍不住停下來問了一句。
“拍攝早就結束了,你和他兩個人去幹嘛了?”
他一臉憤慨地質問著孟念。
孟念卻抬起眼皮,隻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他就立馬移開視線。
“關你屁事,你是我的什麽人,我和誰在一起,多晚回來,跟你有關係嗎?”
秦硯還真是病得不輕,都離婚了,還用一副丈夫質問妻子的口氣逼問她?
就算沒離婚,這個出軌男,也沒資格來管她。
秦硯眼眶通紅:“怎麽和我沒關係!”
“孟念,你別忘了,就算我們倆現在名義上離婚了,但在都城,大部分有頭有臉的家族可都是親眼見證過我倆婚禮的,隻要我沒宣布離婚,圈內人就都還當你是秦太太!”
秦太太?
孟念聽到這三個字,就覺得怪可笑的。
結婚的時候,他禁止家裏的傭人和司機叫她這個稱呼。
對外參加宴席,也從來不會用這個稱呼介紹她,連她的手都不願意牽。
現在離婚了,卻妄想拿著這三個字來綁架她?他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那行啊。”孟念撥弄著食指指甲,不屑地說:“你趕緊發個朋友圈,把我們離婚的消息公布一下,不就解決了。”
“要是你不方便,我發也行,反正離婚證我這也有,就是我的好友圈子比不上秦總你的廣,散播的可能要慢一些。”
她言語冷漠,神情譏諷,全然是不把秦硯嘴裏的秦太太這個身份放在眼裏。
以前這個稱呼就沒給她帶來過任何便利,現在更不會。
圈子裏的人都知道秦硯不喜歡她,不把她當回事。
所以,她這個秦太太也一直都是形同虛設,外麵的人也當個笑話。
“你——”
秦硯氣噎,說不過她,隻能拿道德來捆綁她,“好,就算不提我們的關係,你和傅至衡,你們孤男寡女在工作結束後,一起待到這麽晚回來合適嗎?”
“你們都是公眾人物,就一點都不知道羞恥?”
“秦硯你嘴巴放幹淨點!”
傅至衡臉色一暗,上前想擋在孟念的麵前,卻被孟念拽住了胳膊。
孟念阻止了傅至衡,讓他犯不著動氣,和這種人動氣不值得。
她看著秦硯,淺淺笑著反問:“我們這樣怎麽就羞恥了?”
“我未婚,他未娶,我們都是單身,大半夜的你情我願在一起,也是合法合規,礙著誰的眼了?倒是你,秦硯,結婚三年,兩年婚內出軌和我妹妹孟亦萱搞在一起,你不覺得羞恥嗎?”
秦硯一震,麵色煞白:“你……你胡說……我沒出軌!”
他萬萬沒想到孟念會在這個時候戳穿他和孟亦萱的事。
他一直以為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孟念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