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提醒,許槿初才猛地一拍腦門,“哎呀,忘了,你上車等我一下,我回家一趟拿點東西。”
許槿初一路小跑著往家趕。
一口氣跑到家,累得她氣喘噓噓的,看來得空真的好好鍛煉一下身體才行。
就在她正拿出鑰匙開門時,對麵王政委家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
許槿初下意識地瞟了一眼,竟然看到了許久未見的馮婉靜。
隻見她一手放在門把手上,一手拿著背包。
二人四目相對,氣氛多少有點凝滯。
自從那次她離開後,就沒在見過,她一直在娘家沒回來過。
一晃都快一個月了。
看到她,許槿初就想到那張丟失的結婚協議。
雖然這麽想可能小人之心,但除了她,沒人進過她的臥室。
還是關著門,她在裏麵的時間可不短。
“你這是又要出門?”
許槿初率先開口和她說話。
聞言,馮婉靜點頭,“嗯,回來取點東西。”
許槿初看著她什麽都沒拿,想來取的東西應該是證件一類的。
“不回來住嗎?”
馮婉靜走出門,將門再次鎖好,“不了,麻煩你幫我把這個交給王建君,謝謝。”
看到遞過來的鑰匙,許槿初著實有些意外。
這是她家的鑰匙,她竟然讓自己轉交給王政委。
不回家,還把家裏的鑰匙給出去,這是要徹底離開的意思?
這個想法一出,許槿初嚇了一跳。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難道馮婉靜想和王政委離婚?
要是這樣,王政委實慘。
媳婦心裏一直惦記著別人,結婚這麽多年,連個孩子都不給生。
她隱約聽李娟說起過,好像他們結婚這麽多年,連夫妻生活都少得可憐。
還每次都鬧得驚天動地的。
這還是王政委心中苦悶,喝多了跟劉連長吐槽時說漏了嘴。
“這不合適吧,我覺得還是你自己交給他比較合適,我還有事要忙,下次聊。”
說完,許槿初擰開門鎖,就進屋取東西。
她以為馮婉靜聽自己這麽說,就會馬上離開,或者去找王政委還鑰匙。
可她怎麽都沒想到,她竟然跟著自己進了屋。
“你還有事?”
許槿初把放在客廳桌子上的設計稿拿起來放到隨身背的包裏,聽到身後的動靜,轉身看向馮婉靜,語氣淡淡的問。
“我想你已經猜到我這次回來的目的了吧?”
許槿初沒回答,隻靜靜的聽著,但馮婉靜知道她明白自己在說什麽。
所以也不需要她回應,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不愛他,嫁給他也是家裏逼的。
這麽多年,我忍受了太多,所以我不想再忍了,對,我準備和他離婚。”
“哦,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兒,你和我說沒用,我也幫不上忙,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請吧。”
許槿初已經非常明顯的再下逐客令了。
不過看馮婉靜的意思並不想走,她貌似還有話沒說完。
“那本書你看過了吧?”
馮婉靜忽然指了指書架。
“那本書是我放的,位置從來沒變過,也就證明他一次也沒看到過那本書。
但自從你來了以後,它換了位置,所以你看過裏麵的那張書簽,我沒猜錯吧?”
許槿初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繡眉輕皺,
道:“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說你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賀晏舟,不是王政委?
還是想說你是為了賀晏舟才和王政委離婚的?”
當許槿初說到為了賀晏舟才和王政委離婚這句話的時候,馮婉靜的臉色明顯變了一下。
雖然變化並不明顯,但還是被眼尖的許槿初捕捉到。
馮婉靜隻是淡淡一笑,道:“隨便你怎麽想?隻是我沒你聰明,沒有提前和王建君說明白,如果我和他......也立一個像你和晏舟那樣的結婚協議,或許離婚後我們還能成為朋友。”
聽到她提前離婚協議,許槿初眸色一暗,那份協議果然在她手裏。
“果然是你拿的?
馮婉靜,我還以為你和你妹妹不同,沒想到是我高看你了。
果然一個娘肚子裏爬不出兩種人。
協議在哪兒?”
許槿初聲音陡然一冷,瞬間氣場都變了,甚至比剛才對付李玉石還可怕。
馮婉靜麵上神色未變,但心裏卻有些打鼓。
“那麽重要的東西自然要放在安全的地方。
你放心,我不會弄丟的。”
“嗬!”
許槿初冷笑一聲,看著馮婉靜得意的表情,語調平靜的說:“那你可收好了,別到時候,我想離開的時候,賀晏舟不放人,你好替我把協議拿出來給他看。”
聽了許槿初的話,馮婉靜眼睛一眯,連開口的語氣都帶著脾氣,
“說的好像他對你感情多好似的,如果他真的愛你,怎麽會和你立下那樣的協議。
而且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能嫁給他,都是你和你媽一手策劃的,就是利用了他的責任心和良心。
逼他娶得你,如果不娶,你和你媽就要毀了他的前途,我沒說錯吧?”
馮婉靜倨傲的揚起下巴,睨著許槿初。
這個馮婉靜果然有手段,比馮婉婷高明不少。
可她千算萬算,算不盡人心。
開始她和賀晏舟結婚的確和愛情無關。
但現在可不是了,所以那份協議丟了以後,即便想到可能是誰拿的,他們都沒在意,也沒尋找,就是因為對於他們二人來說。
那協議已經如同一張廢紙一般毫無作用了。
“馮婉靜,你飽讀詩書,不會不知道日久生情這個成語吧?”
許槿初忽然朝著粲然一笑。
馮婉靜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許槿初笑的燦爛,眼裏流露出對賀晏舟的情感,深深刺痛了馮婉靜的心。
她猛地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說:“你撒謊,晏舟怎麽會喜歡上你?”
“有什麽不可能,我長得比你們漂亮,身材比你們好,論才智不輸你們,他為什麽不能喜歡上我。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日日麵對我這麽個美女,都很難不動心吧?
更何況我們日日同床共枕。
我承認,賀晏舟有人女人動心的資本,所以你們一個兩個都為他所傾倒。
別管我用了什麽手段,現在他是我男人,你見過他情動的樣子嗎?那才叫真正的風華絕代,不過可惜,你們永遠都沒機會見,因為那隻屬於我一個人。”
許槿初的話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一下插在馮婉靜的心口。
她痛苦地嘶吼著讓許槿初停下,“你別說了,我不想聽,假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