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上班可以嗎?我看好像不少工作要做?”

賀晏舟整理好開會要用的東西,想到回來時,看到許槿初趴在一堆有關服裝的資料上睡著的場景。

便詢問她工作的情況,不想因為自己耽誤她的工作。

“還好,不是很著急,你催我去上班,是不是想偷溜去開會啊?”

賀晏舟眼神飄走不看許槿初,“咳,開會就是坐著不動,不會扯到傷口。”

許槿初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這個會重要,隻是想讓他多在意自己的身體。

如果她不這麽督促他,隻怕開完會他就敢直接去訓練。

“那你開完會就回來,要不我就去把你抓回來。”

說著,許槿初對他比畫了一個抓的手勢。

“你過來一下。”

忽然,賀晏舟看著許槿初揚眉道。

許槿初疑惑地走過去,“怎麽了?”

她還以為是賀晏舟的傷口出了什麽問題,緊張的彎腰去要查看。

就在她低頭的一瞬間,坐在椅子上的賀晏舟抬起手捧著她的臉,重重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突然被偷吻,許槿初又不爭氣的連一紅。

但看著賀晏舟臉上淡淡的笑意,不服輸的許槿初瞬間反客為主,變被動為主動,親了回去。

最後還輕輕咬了一下賀晏舟的唇角。

在他要抓住她之前,跳著後腿跑開。

得意地露出一個勝利的笑,“下次再搞偷襲,還咬你。”

賀晏舟抬手摸了一下剛剛被她咬過的唇角,酥麻的感覺還在,讓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再次升騰起來。

“你不是要去開會嗎?還不走。”

許槿初被賀晏舟越發深邃的眼神,心下一驚,自然明白了他這個眼神的含義。

忙催他去開會。

“嗯,那我去開會了,你去上班路上注意安全。”

許槿初把他的軍大衣遞給他,然後和他一起下樓,一直在囑咐他注意別亂動,別凍到。

賀晏舟卻絲毫不覺得她囉嗦,耐心地一一應答她的每一項囑咐。

許槿初到廠裏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時間。

她放下包,就去找賀晏梅。

大家陸陸續續地放下手裏的活,三三兩兩工人結伴去往食堂。

許槿初一邊走一邊找,沒看到賀晏梅。

她一路找到車間,可剛走到車間門口,就聽到幾個女工在討論著什麽。

隻聽一個嗓音尖細的女工陰陽怪氣地說:

“你們看到沒,那靠關係進來的新人,叫賀什麽的小姑娘,天天就獨來獨往的,我今天和她說話,那個傲慢呦,都沒搭理我。”

另外兩個人連聲附和,

“就是,天天就是低頭幹活,跟她說話就像聽不見似的,還總搶活幹,可顯著她勤快了。

整的好像咱們偷懶不幹活似的。”

“別看那姑娘年紀不大,心眼可多,你們都小心點,免得以後吃虧。

畢竟人家嫂子深得領導們器重。”

許槿初站在門口,聽得心中火起。

就在她準備進屋和那些人理論的時候,餘光忽然瞥見躲在門後的賀晏梅。

顯然那幾個人的話她也都聽到了,這會兒正委屈地抹著眼淚。

似乎是察覺到了許槿初看向她的目光,神色一頓,哭出來的鼻涕都忘記吸溜回去,隨著眼淚一起流下來。

“當初對付我那潑辣勁兒呢?”

許槿初看著眼圈通紅的賀晏梅,無奈歎氣。

剛才參與編排賀晏梅的幾個女工掀開門簾走出來,正好看到許槿初。

幾個人互相推搡著要跑,卻被許槿初搶先一步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許槿初看著那幾個女工,眼神犀利。

“現在說人壞話都不背人,這麽猖狂的嗎?

怎麽?有什麽意見就當麵鑼對麵鼓地說,沒必要背後嚼舌根。”

“我們也沒說啥,再說,她本來就性格不好,也不合群,我們也沒說錯。”

其中嗓門比較大的女工不滿地翻個白眼。

另外兩個人也跟著點頭,“就是,我今天和她說工作上的事兒,她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這麽厲害怎麽還和我們一起做在車間裏,自己當老板去啊。”

看著這幾個女工那副盛氣淩人樣子,許槿初有些手癢。

自從賀晏梅進到車間,她們幾個就對她諸多不滿。

明裏暗裏沒少擠兌賀晏梅。

隻是賀晏梅初來乍到,再加上之前的遭遇,人有點孤僻,不太想和其他人交流。

所以被人欺負,不僅沒反抗,連她都沒告訴,要不是這次被他恰巧碰到,指不定那幾個人怎麽欺負她呢。

“你們算老幾啊,要搭理你們,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許槿初忍著打人的衝動,冷哼一聲。

“你別以為廠長看重你,你就在這兒裝大尾巴狼。”

賀晏梅眼見著幾個人吵了起來,急忙跑出來勸,“別,別吵架,嫂子,張姐,你們別吵了。”

“沒辦法,羨慕嫉妒恨吧?不過不好意思,我就是有這個能力。”

看著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許槿初反而極為淡定,語氣帶著讓人抓狂的平靜。

她們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側目,大家一邊三回頭的看著她們。

“許槿初,你嘚瑟啥,不就是會要錢嗎?

那些錢還不知道怎麽要回了的呢。

長得一副狐狸精的模樣,表麵上說自己結婚嫁人了,按道理還不是和廠長的兒子打得火熱。

你這兩隻船可踩穩嘍,別一不小心翻了淹死。”

大嗓門女工被許槿初氣得口不擇言開始進行人身攻擊。

另外兩個人聽了她的話,都嚇了一跳,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別說了。

但是那女工已經徹底吵上了頭,不管不顧地對許槿初瘋狂輸出,越說越難聽。

許槿初卻依舊表情淡然,絲毫不被女工過激的言語所影響。

但恰恰就是她這種態度,讓女工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邊爭吵越發激烈,去食堂的工人實在忍不住好奇紛紛圍了上來。

一看人多了起來,那女工的聲音更大了。

“咋,做了還怕人說,要不是你仗著狐媚功夫迷惑了廠長他兒子,你小姑子能進來廠子?

天天一起又是出差,又是接你上下班的,說沒關係誰信啊。”

賀晏梅原本委屈的情緒瞬間化為憤怒,她上前揚起巴掌朝著女工臉上招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