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槿初眸色微動,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賀晏舟。
她知道賀晏舟一顆心都在自己身上,而馮婉靜提出和王政委離婚又的確是因為賀晏舟。
隻是不知道王政委是否知道其中緣由,如果知道了,又會如何。
“也許他們隻是走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口,需要各自去尋找自己的路
“所以他們是不是真的要離婚啊?”許槿晴惋惜地歎了口氣。
“好了,不說他們了,我接著跟你說說咱家你那幾個哥哥吧......”許槿晴轉換話題。
南方的冬天濕冷濕冷的,和北方的幹冷不同。
一下火車,許槿初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再加上舟車勞頓和前幾日工作的勞累,沒抗住,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許久沒生病,許槿初這一病,來勢洶洶,難受得不行。
因許槿初病得有些出其不意,許槿晴隻好暫時帶他們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沒什麽大事,吃點藥,多休息發發汗。”
許槿晴到一旁的藥店買回了一些藥,和賀晏舟一起喂許槿初吃下。
“不用去醫院輸液嗎?”
賀晏舟見許槿初燒的難受,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暫時不用,輸液是不得已的選擇,燒退了就好了,隻是今天晚上你可能要辛苦一下,照看她。”
畢竟許槿晴是醫生,她的話還是讓賀晏舟信服的。
夜裏,許槿初燒的有些迷糊,一直在夢裏喊疼。
賀晏舟一直守著她沒睡,聽到她夢囈,連忙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小初。”
“嗯?”許槿初迷糊應了一聲。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要。”許槿初聲音有些沙啞,“我沒事,就是有點難受。”
生病的人總是有些不太一樣,會變得比較脆弱。
許槿初亦然。
許槿初拽著賀晏舟的衣角,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賀晏舟,抱抱。”
賀晏舟聽到她微弱的聲音,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他連忙把許槿初抱進懷裏。
許槿初依偎在他的懷裏,一雙桃花眼因為發燒,變得更加明亮,像是汪了一池春水般惹人心動。
她就這麽睜著霧蒙蒙的眼睛盯著賀晏舟看,那眼神中充滿了對賀晏舟的依賴和眷戀。
看到這一幕,賀晏舟的心底湧動著一股強烈的情感,那是一種無法抑製的衝動和疼愛。
他努力壓抑著心底的躁動和衝動,不想在她的麵前表現出來。
“睡吧,乖,睡醒就不難受了。”
他輕聲哄著許槿初,試圖讓她安心入睡。
可許槿初卻倔強地不肯閉上眼睛。
“賀晏舟,你愛我嗎?”
她的聲音帶著病中疲憊的沙啞,一下一下撩動著賀晏舟的心弦。
他輕輕地低頭,深深地注視著許槿初。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深情和堅定,像是大海中最亮的星星,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
“愛!我愛你,”
賀晏舟輕輕地吐露出這三個字,像是對她許下的一生的誓言。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湧出,讓許槿初的心靈感到一陣悸動。
他的手微微顫抖,眼角泛起一絲淚光,那是他對許槿初深深的愛意和感動。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這樣深愛一個女人,那種感覺讓他既幸福又甜蜜。
而許槿初聽到他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動。
她沒有想到賀晏舟會這樣直接地回答她的問題。
雖然她已經感受到了他對她的愛意,但聽到他親口說出這三個字,還是讓她感到心中一陣暖流湧過。
“晏舟,我也愛你,”
她的聲音也帶著病中的沙啞,但每個字都像是甜蜜的蜜糖,讓賀晏舟的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他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深情地吻了吻。
許槿初本就因為發燒而臉頰通紅。
此時更是紅得如晚霞般燦爛。
她突然把唇湊到他近前。
但殘留的一絲理智讓她停下了接下來的動作。
許槿初撤回一個吻,遺憾地嘟囔道:“不能親你,該把病傳染給你了。”
賀晏舟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溫柔地說道:“傻瓜,說什麽呢。”
許槿初感到一股暖流湧過心頭,她的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雖然身體疲憊不堪,但她的心靈卻因為這份愛而充滿了力量。
兩個人就這麽相擁而臥,手牽手,眼神交匯。
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彼此,隻剩下這份深深的愛意。
屋內的燈光昏暗而溫馨,兩人的身影在床邊交疊,仿佛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他們的愛情在這個安靜的夜晚中流淌,如同溫暖的河流,滋潤著他們的心靈。
這一夜,賀晏舟幾乎沒合眼,他時刻觀察著許槿初的狀況。
他的眼神如同熾熱的星辰,泛著濃濃的擔憂和關切。
每當許槿初翻動身體或者皺起眉頭,他的眼神就會瞬間變得緊張,仿佛一隻猛虎準備撲向獵物。
他的雙手始終沒有離開過許槿初的額頭,那雙大手傳來的溫度像是一股暖流,為許槿初驅散著病痛帶來的冰冷。
他的手指如同被許槿初的皮膚吸引了一般,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那溫柔的觸感讓許槿初感到安心。
第二天的曙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映照在賀晏舟的臉上,他顯得有些疲憊。
然而,他的眼神卻依然堅定,猶如一隻忠誠的守護者,默默守護著許槿初。
此時,許槿初緩緩地睜開眼睛,感覺到身體傳來一陣酸痛。
她扭頭看到賀晏舟守在床邊,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自己在生病的時候,有一個人願意不分晝夜地守護著她,這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賀晏舟......”
許槿初的聲音帶著沙啞,她輕輕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賀晏舟聽到許槿初的呼喚,眼神中閃過一絲欣喜。
抬手再次探上她的額頭,“燒退了,身體還疼嗎?”
“你......一夜沒睡?”
許槿初的聲音有些沙啞,但聽起來卻帶著一種異樣的溫柔。
“得空眯了一會兒。”
賀晏舟聲音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
聽得許槿初心一顫一顫的。
從來沒想過他竟然還有如此溫柔的時候。
原來他不是天生的冷心冷情。
許槿晴一大早給二人買了早餐回來。
看到許槿初靠在賀晏舟懷裏不起來,輕咳一聲,道:“看來燒已經退了,過來吃點東西吧?
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夜一定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