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槿初拎著一捆柴回到廚房。

趙桂芳和賀宴梅娘倆已經回了屋,就等著許槿初把飯做好吃個現成的。

放下柴,許槿初又去菜園子裏摘了一些西紅柿和黃瓜,臨走的時候又薅了一把小白菜。

回到廚房後,她把那些菜洗吧洗吧,又胡亂地切了切了,然後一股腦都放到了鍋裏。

添了一大瓢水以後,才想起來好像忘記放豆油了。

她到一旁放調料的櫃子裏找出豆油,又拿出一個不知是不是鹽的罐子。

憑感覺放了一些油和鹽到鍋裏後,就開始燒火

她學著這幾天看到的劉雲虹的樣子,把柴放到灶膛裏,用引柴點著。

不一會,鍋就開了,升騰的熱氣彌漫了整個廚房。

怕菜不熟,她把抱回來的所有柴都燒了。

不一會兒,一股焦糊味便隨著煙霧傳進了每一個屋子。

趙桂芳和賀晏梅被嗆得急忙跑出來。

一看廚房到處都是嗆人的煙霧,趙桂芳拍了一下大腿急忙朝灶台跑去,“哎呀我的媽呀,你是要把房子給我點著嗎。”

她一把掀開蓋,鍋裏的菜早已焦糊碳化,大鐵鍋甚至已經被柴火燒紅了。

趙桂芳也來不及說啥,急忙舀起一瓢水倒到鍋裏。

隻聽“刺啦”一聲,又是一股青煙升起。

嗆的她鼻涕眼淚一起流。

賀宴梅也嚇壞了,叫嚷著著火了著火了。

一早去割草的賀晏安回來聽到她喊著火了,也不敢耽擱,扔下割回來的青草就往屋裏跑。

“咋了咋了,哪著了?”

賀宴梅指著灶台,“鍋著了。”

又是煙又是霧的,賀晏安一時也分辯不清火情如何,拎起門口裝著水的木桶就朝著灶台方向潑了過去。

“誒呦喂,誰潑得水?”

他這一桶水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全都潑到了趙桂芳身上。

頓時她就像從水裏撈出來得一樣,從頭到腳都在滴著水。

隨著煙霧漸漸散去,娘仨才六目相對一臉懵逼。

空氣中還飄著鍋裏的焦糊味,嗆人的煙霧殘留熏得人頭疼。

“許槿初!!!”

趙桂芳一聲怒吼差點把房蓋掀開。

“誒,我在,啥事兒?”

許槿初打開放置糧食的小屋的門,從裏麵探出頭,一臉無辜的回應。

“你是故意的。”

賀宴梅看著毫發無損的許槿初,蹬蹬蹬跑過去,指著她氣憤地說。

“冤枉啊,明明是你們要我做飯的,你們人多勢眾我也不敢不聽話啊,我做了,你還說我,唉!”

“你不是故意的能把菜做成那樣,誰家做飯能把鍋燒著啊。”

賀宴梅這才反應過來,她為何答應的那麽痛快了,原來是存著這個心思。

“我又不會做飯,我怎麽知道該燒多少火。”

“你不會做飯?”

賀宴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許槿初被她驚訝的表情逗笑了,“很奇怪嗎?”

不管是她還是原主都不會做飯。

上輩子她學習忙,父母也慣著,就沒讓她學做飯,後來父母意外離世,她就點外賣,再後來幹脆請了個做飯的阿姨幫她做飯。

而原主則是不想學,覺得做飯會染上難聞的油煙味,劉雲虹教了幾次,教不好也就放棄了。

趙桂芳是有氣沒地方撒,她怎麽都想不到,許槿初竟然不會做飯。

還險些把房子給點了。

她哪裏還敢再讓她做飯,氣的連指責的話都說不出來,隻得朝賀宴梅吼道:“別墨跡了,還不趕緊收拾重新做,你爸放牛馬上就回來了。”

突然被吼的賀宴梅嚇得一激靈,也不敢還嘴,隻好認命辦般地開始打掃戰場。

賀晏安還拎著空的木桶,聽了個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無奈地搖搖頭,要是他大哥在家,真不知道他要怎麽處理這婆媳問題。

到底還是賀宴梅這個小姑子承擔了所有,把廚房打掃幹淨後,又重新做了飯。

趙桂芳回屋換了衣服,氣的頭昏腦漲地靠在牆邊直歎氣。

“要洗的衣服呢。”

許槿初不等趙桂芳說話,自顧自地進了屋,看到她身邊換下來的濕衣服,伸手拿起來,手上一個用力,就聽刺啦一聲。

趙桂芳那件薄衫就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

“我的衣服!”

趙桂芳心痛地捂著胸口,那可是她新買的,好幾塊呢,就昨天穿了一天。

“呃......這也太不結實了,你這衣服哪買的,我都沒用力,怎麽就壞了。”

許槿初嫌棄的把衣服又扔了回去。

“是要曬那些被子嗎?”

見許槿初又把目標放到炕櫃上的被子上,嚇得趙桂芳心頭一抖,急忙製止她,“別動,你別動,你別動我的被子,回去,回你那屋待好,啥也不用你幹,我用不起。”

“這可不是我不幹活,是你自己不用的。”

許槿初暗暗一笑,不再廢話,轉身回了自己屋。

賀正山回來的時候,賀宴梅的飯剛好端上桌。

趙桂芳被氣的心絞痛,飯都沒出來吃。

飯後,許槿初便搶著要洗碗。

賀宴梅怕她把家裏本就為數不多的碗再打碎了,說啥也不讓她洗。

“其實洗碗我還是可以的。”

許槿初看著氣呼呼洗碗的賀宴梅,低笑著說。

畢竟她做飯了,洗個碗也沒啥,自己主動去做,和被強迫著做事兩碼事。

接下來的兩天,許槿初見趙桂芳他們幹活,就伸手要幫忙。

可每每都被攔下來。

就怕她一個不注意再弄壞什麽東西。

許槿初這招魔法打敗魔法,成功讓她在婆家成了一個優哉遊哉的閑人。

第三天是回門的日子,雖然賀晏舟不在家,但是賀正山還是按照習俗讓趙桂芳備了禮,讓許槿初帶回娘家。

對於這個公爹,許槿初還是比較尊敬的。

“小妹,你說二哥這些年也沒求到你啥,這次拉下臉來求你,也實在是沒其他法子了。”

許槿初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裏傳來的說話聲。

是她二舅劉保才的聲音,難道他參加完她的婚禮沒走,一直還在她家?

聽那話音好像是有事相求。

她沒直接進屋,而是站在窗外繼續聽著。

“是啊小妹,我嫁進劉家這些年,對你一直比親妹子還親,當年你為了妹夫跳河,要不是二嫂我舍命跳下去救你,你可就沒命了。

二嫂也不求你啥回報,就著點小事兒,你就幫幫二嫂,幫幫你大侄子,老劉家可就這一個男丁,你當姑姑的總不能看著不管吧?”

劉雲虹聽了二嫂王鳳霞的話,無奈極了。

“二哥二嫂,不是我不幫你們,實在是我沒法張那個嘴,再說了,劉傑那孩子這事兒,他也不在我家女婿的職責範圍內啊,就算我即使我說了,他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他不是在部隊當官嗎?咋幫不上忙啊,我看就是你不想幫。”

王鳳霞一聽劉雲虹的話,態度一下就變了。

“什麽不想幫啊?”

許槿初一看母親被二舅媽為難,立馬推開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