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在哪?”

聽到終於有人說見過周筱靈了,許槿初急忙追問。

她的聲音顫抖,帶著幾絲急切和期待。

“她說要雇車去部隊,我車上的客人馬上下車,就想著回頭去載她。

可沒想到我一回頭,她就上了另一輛車。”

摩的司機的話語在許槿初耳邊回**。

她緊皺眉頭,仿佛在思考著每一個可能的線索。

“那人你認識嗎?”

“那人眼生得很,我沒見過。”

摩的司機搖了搖頭,他看著許槿初的眼神裏滿是困惑和無奈。

他又看向一旁等活的幾人,問:“這幾天有新人來等活嗎?”

那些人同時搖頭表示沒有見過新來的人。

隨後,許槿初和賀晏舟上車。

他們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按照那名摩的司機所指的方向追去。

方向是去部隊的方向無疑,可行至一半有條岔路,是通往旁邊荒山的。

寒冬臘月,沒有什麽人會來這兒,故而道路上沒什麽車轍腳印。

這條路靜得讓人感到壓抑。

許槿初和賀晏舟默契地在岔路那兒下車往前走,邊走邊查看。

他們的腳步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在這片荒涼的荒野上,這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按理說周筱靈初來乍到不應該和什麽人結仇,會是誰帶走她的呢?

要說是遇到壞人臨時起意,那她豈不是危險了?”

許槿初一邊尋找蹤跡,一邊按捺不住擔心的說道。

她的聲音裏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富安鎮一直太平,沒出過惡性案件,想來應該不會。”

賀晏舟看著許槿初的眼神,寬慰道。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安慰和鎮定。

“你看,這是不是摩的車轍印?”

許槿初突然指著左側路旁積雪上一道清晰的車轍印。

她的手指在雪地上劃過,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

隨後二人順著車轍往上看,是荒山密林。

他們的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循著印記一路走過去,果然在密林裏發現了一處滿是淩亂腳印的雪窩。

那些腳印散落在雪地上,仿佛在講述著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當看到這樣的痕跡,許槿初不禁心頭一涼。

周筱靈真的遇到了危險。

她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怎麽辦?”

一個女孩子,被個大男人擄走,會遇到什麽,她不敢想。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看出了她的慌亂,賀晏舟輕輕撫著他的背,冷靜地說:“放心,我馬上招人去找,富安鎮不大,找起來並不困難。”

雖然對周筱靈沒有什麽兄妹感情,但畢竟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險之中。

——-

陸懷禮把車停在家門口,就看到母親衛淑華在賀晏梅的陪同下回來。

看到陸懷禮的一瞬間,衛淑華的怒氣就像被點燃的鞭炮一樣,瞬間爆發。

她疾步上前,狠狠拍了他一巴掌,“你個混不吝地,又跑哪兒去了才回來?筱靈不見了,你還不快去找。”

陸懷禮吃了一驚,卻不敢反抗。

他從母親倉促的步伐和急切的神色中,察覺出事態的嚴重性。

他本就扭了腳,站不太穩,被母親這一拍一推地,險些跌倒。

“我早上回來聽王嬸說了,到底怎麽回事?”

他到現在為止,隻知道周筱靈走丟了,但具體細節並不清楚。

他懵了,他們找了一整天都沒找到人,此時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她昨天早上說去部隊找我哥,結果就沒回來。”

賀晏梅化繁為簡隻用了一句話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可陸懷禮卻更懵了,他怎麽不記得周筱靈和賀晏舟認識,她去找賀晏舟......

容不得他多想,衛淑華就推著他讓他趕緊去找人。

就在他剛準備上車的時候,一輛白色的汽車突然停在他的車前,擋住他的去路。

隨後,從車上下來一名身著華貴的婦人。

隻見那婦人神色焦急的直奔他母親衛淑華而去。

當看到來人時,衛淑華頓時臉色一白。

“玉瑩,你怎麽來了?”

來人正是周筱靈的母親肖玉瑩。

看她的神色,應當是知道了周筱靈的事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通知她,她是怎麽知道的?

“我昨天接到了綁匪電話,就匆匆搭乘最早的一班飛機趕過來,怎麽樣,綁匪有聯係你嗎?”

肖玉瑩急切地問。

衛淑華聽到這個消息,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的腿一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聲音顫抖著問:“什麽綁匪?筱靈怎麽會被人綁架?”

陸懷禮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他之前已經得知了肖玉瑩的身份,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肖玉瑩看著衛淑華,眼中閃爍著淚光,她搖了搖頭說: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那人隻說讓我來富安鎮,並沒有多說什麽。”

她從接到電話,就一直心神不寧,她不知道筱靈遠在富安鎮怎麽還能被人綁。

但明顯那人知道她的身份,否則也不會準確無誤地把電話打到她那裏。

衛淑華哭得已經無法自己,她抓著肖玉瑩的手說:“玉瑩,是我對不住你,我沒能看護好筱靈,讓壞人有了可乘之機。”

她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和痛苦,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肖玉瑩。

看著她這樣,肖玉瑩也不好說什麽,

而此時,被綁的周筱靈痛苦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那個男人打了她一頓後,就沒在出現。

她的喉嚨幹渴得如同沙漠,胃裏空空如也,身上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她隻覺得此時自己渾身打著擺子,明顯發了高熱。

即便快兩天一夜沒吃沒喝,可她還是忍不住想上廁所。

她想大喊救命,可又怕引來那個男人。

隻能強忍著。

她的**開始脹痛,她想上廁所,但卻無法移動身體。

那種絕望到極致的痛苦,讓她不禁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可她連死都辦不到。

就在她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不遠處的門突然被一股大力踹開。

隨著門被踹開,刺骨的寒風裹脅著地上細碎的雪直吹進來。

周筱靈頓時被凍得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