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舟停下腳步,月色下,他微微垂眸,視線落在許槿初嬌美明豔的臉上。

心募地被她眼角眉梢的淺淺笑意觸動,跳地有些快。

半晌後,他疑惑開口地問:“為什麽突然謝我?”

許槿初往前一步,拉近和他的距離,並不明亮的月色,襯得賀晏舟深邃的眼底越發浩瀚如星河。

讓人不禁沉淪其中。

“謝謝你在他們麵前如此維護我,讓我在麵對他們的時候不是孤軍奮戰。”

許槿初在賀晏舟身上看到了一個男人最優秀的品質。

那就是分善惡,辨是非,不盲從,不愚孝。

她想,就算賀家父母是他的親生父母,相信以賀晏舟的性格,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一味偏聽偏信。

原來是因為這個,賀晏舟輕輕勾了勾唇,抬手撫著她鬢邊地發絲。

眉眼間是溺人溫柔。

“這有什麽好謝的,我是你的丈夫,我不向著你向著誰?

而且......我媽也確實做的不對。

抱歉,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

如果不是他母親的原因,許槿初也不會憑白遭受那些汙蔑和指責。

而且這段時間在醫院,趙桂芳對他的態度可謂是好的讓他心涼。

從小到大,她何時對自己如此好過。

不過是覺得這個家不能缺少他的助力,所以才突然轉變了態度。

“我也挺豪橫的,她欺負不到我。”

許槿初朝著他眨了一下眼睛,沒辦法,她這人什麽都會,就是不會委屈自己。

她也從來不記仇,因為有仇一般當場就報了。

劉雲虹白天去看過賀正山後就回家了,沒在賀家多待。

回來後她就開始給許槿初他們那屋燒炕,準備賀晏舟熱水,準備吃的。

所以,等許槿初跟賀晏舟回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劉雲虹早已備好了一桌子飯菜。

“哇,媽,你怎麽知道我餓了。”

一進屋,許槿初就被飯菜的香氣吸引。

“那麽多人,忙忙叨叨的,吃也吃不好,能不餓嗎?

趕緊吃飯,我燒了不少熱水,吃完飯,讓晏舟洗個澡,在醫院這麽長時間,怕是衣服都沒怎麽換。”

劉雲虹想的周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這讓賀晏舟心裏暖洋洋的。

“謝謝媽!”

隻有在劉雲虹這裏,賀晏舟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來自母親的關愛。

“跟媽客氣啥,先吃飯。”

劉雲虹對賀晏舟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吃完飯,許槿初趁賀晏舟和劉雲虹說話之際,就把洗澡水給賀晏舟準備好了。

一回屋,他就看到許槿初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衣袖半挽,在試水溫。

屋子被劉雲虹燒的暖烘烘的,前後窗淡藍色竹葉窗簾輕輕垂下,擋住了寒氣的入侵。

浴桶裏升騰起的熱氣熏得許槿初臉頰燦若紅霞。

使得她本就嬌美明豔的麵容更顯瑰麗。

聽到賀晏舟的腳步聲,許槿初起身,迎上前,二話不說,上手就扒他衣服。

“我自己來就行。”

可能是屋子裏的溫度過高,賀晏舟隻覺得許槿初忽然的靠近,讓他心跳加速,耳根發燙。

“水溫剛好,你好好泡一泡,解解乏。”

說話間,許槿初已經把賀晏舟的上衣拔掉了。

手順勢下移去解他的腰帶扣子。

意識到她的動作,賀晏舟突然背脊一僵,忙按住她亂動的手。

那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在朝著一個地方湧去。

喉結上下滾動,嗓音暗啞的說:“我自己來。”

許槿初奇怪地抬眸看她。

當看到他微微泛紅的耳尖時,忽然意識到什麽,不由得輕笑出聲。

“你......害羞了?”

她語調清揚,帶著顯而易見的調侃。

“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現在害羞是不是有點晚了?”

許槿初的話音剛落,就隻手上一沉。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原來是賀晏舟把著她的手幫他解開了腰帶扣子。

在抬眸對上他的眼神時,許槿初不起然的被男人眼底跳動的火苗燙了得心尖兒一跳。

賀晏舟沒說話,隻是用那雙能溺死人的眼眸定定地望著她。

動作麻利的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一瞬間男人完美精壯的身軀就那麽大喇喇地展現在了許槿初麵前。

尤其男人身下尺寸驚人的偉岸,張揚的聳立。

剛才還故作輕浮的調戲人家的許槿初,一張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眼睛上下左右亂飄,不知道該看哪裏好。

“我......我......我我去拿幾凍梨吃,這屋子被媽燒的太熱了。”

許槿初一邊抬起手掌給自己燥熱不堪的臉扇風,一邊結結巴巴地說著。

可她的腳剛一移動,麵前的賀晏舟突然欺身上前,把她困在自己和浴桶中間。

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許槿初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肌膚相親,男人手臂解釋的肌肉仿佛隨著他的心跳在動。

擾的她心跳都亂了節奏。

隨著賀晏的貼近,許槿初察覺男人的堅硬低著自己,那一瞬間,她隻覺得自己仿佛被一股電流擊中,渾身酥-軟的差點站不住。

一顆心砰砰砰地狂跳,好似要從胸膛裏跳出來。

“我渾身上下你不都看過了嗎?那怎麽還害羞呢?”

賀晏舟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所有的表情都被他收入眼底。

許槿初見自己被他反調侃,佯裝生氣的在他胸口輕輕錘了一下。

賀晏舟輕快的笑聲自喉間溢出,隨著他的笑容擴大,胸腔也跟著微微震動。

許槿初靠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的愉悅,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了,再墨跡下去,水就要涼了,快洗吧。”

說著,許槿初就想要從他懷裏退出來。

可賀晏舟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抱著她的手沒鬆。

而是微微俯身,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滾燙的氣息惹得許槿初渾身一陣戰栗。

“一起!”

許槿初咬著唇,強忍著沒發出聲音,但當聽到他嗓音暗啞地,輕輕地說到一起兩個字的時候,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

聲音軟綿綿地問:“啊?什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