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換氣,我家是上個月換的煤氣罐,做起飯來別提多方便了,比煤爐好用太多了。”

許槿初決定過兩天兒就去榕城買一個煤氣罐兒回來。

隻是手裏的錢越花越少,她得盡快想辦法掙錢才行。

總不能繼續坐吃山空了,雖然賀晏舟說了他每個月的工資都上交給她保管,但那畢竟是他的錢,她覺得花起來不如自己掙得舒心。

在劉連長媳婦的幫助下,早飯很快就做好了。

許槿初也把自己洗幹淨,她的臉上還沾著未擦幹的水珠,看上去就如出水芙蓉般美的精心動魄。

“妹子說,你咋長這麽好看?”

許槿初被突然的誇讚誇的有些害羞,“嫂子你就別打趣我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生女孩兒,你得生個兒子,到時候跟我家妮子結親。

現在要剛好,女大三抱金磚。

現在要,轉年生,我家妮子正好大你兒子三歲,簡直是天賜良緣。”

許槿初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兩個嫂子搶著要和她結親家,最離譜的是一會兒讓他生兒子,一會兒讓她生女兒。

她和賀晏舟自從她穿越過的第一晚有過夫妻之時,到現在二人都是分床而睡。

協議婚姻的第一條就是不能有過分的親密舉動。

要孩子隻怕遙遙無期了。

劉連長那邊的門也修上了一半。

“嫂子,你們還沒吃呢吧?一起吃,這些包子和粥完全夠了,昨天買的鹹菜還有一些。”

“不了,不了,我們都已經吃過了,你和賀營長趕緊吃吧。

慰問團的演出定了在今天下午。

我聽說今兒有鋼琴演奏,還有小品,聽說還有魔術表演呢,那啥,妹子我就先回去了,孩子還自己在家裏,我不放心。”

“那行,嫂子,你慢點,我就不送了哈。”

劉連長媳婦走後,許槿初把飯菜端上桌,他們吃飯,劉連長他們就在那邊修門。

等他們修好了許槿初和賀晏舟也吃完了。

修完門,劉連長他們便趕回部隊訓練了。

賀晏舟看著他們離開,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失落。

許槿初知道他也著急想要歸隊訓練。

可他的腿傷還不允許他做劇烈運動,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他傷的這麽重。

但他是個要強的人,這幾天晚上他腿疼的睡不著,卻也隻是默默忍受。

用手輕輕按揉疼痛的腿,不發出一點兒聲音,為的就是不打擾她休息。

“你這幾天是不是腿疼了,明天咱們去榕城複查一下吧?不過好像周勇出任務去了,咱們得自己坐小客車去榕城。

我問過方家嫂子了,班車早上五點發車,下午兩點回,時間剛好。”

許槿初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提議道。

“哪有那麽嬌氣,不用去醫院,就是這兩天有點兒變天,傷口有些癢,可能是在恢複,估計也快好了。”

賀晏舟雖然不能參加訓練,但是工作也一樣沒少。

每天都要寫一些訓練計劃和人員調配規劃等的材料。

這些材料涉及到一些軍事機密,所以許槿初從不打聽,也不好奇。

他在忙的時候,她就在一旁安靜地看書打發時間。

原本她是打算出去邊打工邊尋找商機的。

但這一隨軍,就把所有計劃都打亂了。

故而她需要重新規劃一下接下來自己的未來。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就過去了,賀晏舟放下手裏的筆,活動這僵硬的脖頸。

一回頭就看到許槿初望著自己出神,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迷茫之色,不由的擔心道:“怎麽了?”

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回頭,許槿初猛然一怔,反應慢半拍的哦了一聲後,說:“我是想問你們這裏有什麽適合我的工作?”

“怎麽突然想到要上班?”

麵對賀晏舟的疑惑,許槿初輕輕歎了口氣,道:

“你看我現在每天都是在家閑著,等你的腿好了以後,就會天天參加訓練,要麽就是出任務。

我一個人在家也無聊,想找點兒事兒做,還能掙錢貼補家用。”

賀晏舟聽了她的想法,顯然極為震驚和意外。

在他的印象裏,許槿初不是一個會主動出去勞作賺錢的人?

“鎮上倒有一些廠子招人,那你具體想做什麽工作,有想法嗎?”

鎮上的用人單位就是那兩家機械廠和一家服裝廠,還好她上輩子選修過服裝設計。

對穿著打扮,也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隻是在這個隻求溫飽的年代,穿衣打扮這種精神層麵上的事,怕是沒啥市場。

而原主又是一個沒有文憑和本事的小姑娘,可想而至少工作有多難。

可端盤子洗碗那些活兒她又做不來。

思前想後,許槿初還是決定先到服裝廠試試。

但也不能操之過急,她總要等賀晏舟的腿再好一些,行動自由了,在她再去。

反正也不差這一兩天,許槿初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後賀晏舟表示支持。

方家嫂子正在家哄小寶,人沒出門呢就聽到有人喊賀營長家著火了。

她連孩子都顧不上氣,匆匆趕過來,半路上得知是一場烏龍後就趕緊折返回家。

一回到家,小寶正在惹禍,他從**爬下來,把麥乳精的盒子倒了個精光,然後小手抓著玩兒。

然後抱著小寶去旭日出家裏找她一起去看下午的匯報演出。

因為出了昨天的事,對於慰問演出許槿初有些興致缺缺,但看方家嫂子興致勃勃的期待的樣子,又不忍掃她的興。

就抱著小寶陪同她一起去了禮堂。

“哇,那就是鋼琴吧,好漂亮!”

方家嫂子被舞台上擺著的一架白色三角鋼琴吸引。驚喜地說:“這玩意兒是不是得老貴了?”

許槿初點頭笑道:“嗯,確實不便宜。”這琴看上去奢華無比,但和她之前的鋼琴相比,差遠了。

鄉巴佬,一架鋼琴而已,能有多貴?

聽到身後有人嘲諷她們,許槿不由地眉眼一沉轉頭朝後看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王秀香。

她這是妥妥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啊,昨天晚上都鬧的那樣難看了,她今天還能麵不改色的坐在這裏,著實讓他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