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秘書,你是不是認錯了,這個人怎麽可能是你們大小姐,她不是在港市呢嗎?”

孔芳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她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希望眼前這個與許槿初認識的女子並非真正的蘇家大小姐。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她們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有了蘇家大小姐的支持,許槿初的地位將更加穩固,她們想要搞垮他將變得更加困難。

蘇依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目光在孔芳和齊東全之間遊移,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她突然指向孔芳,對齊東全問道:“齊秘書,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齊東全微微一愣,他轉頭看向孔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試圖回憶起關於孔芳的信息,卻發現自己對她的了解並不多。

他隻能如實回答道:“她是小夫人的朋友,這次來是幫忙談服裝廠收購的事情的。”

蘇依曼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她冷哼一聲道:“果然是什麽樣的朋友就有什麽樣的主人,那個女人的朋友也不過如此,都是一丘之貉。”

孔芳被蘇依曼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但她卻不敢發作。

她深知自己的地位與蘇依曼相差懸殊,如果她敢有任何不敬之舉,恐怕連自己的家族都會受到牽連。

她隻能緊緊咬著牙,試圖忍住心中的怒火。

齊東全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明白蘇依曼的怒火並非空穴來風。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打破這緊張的氣氛,然而,他的話語卻像一顆投入火海的石頭,瞬間被火焰吞噬。

“大小姐,你對小夫人的敵意太大了,她其實......”齊東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依曼冷冷地打斷。

“行了,你閉嘴吧。”蘇依曼的眼神如冰刀般銳利,她的話語如同寒風般刺骨,

“一口一個小夫人,叫的倒是順口,你是不是忘了,當年要不是我媽對你伸出援手,能有你齊東全的今天?”

齊東全的心頭一顫,蘇依曼的話如同一把無形的劍,直指他的內心。

他確實沒有忘記,當年他身陷困境,是蘇依曼的母親伸出了援手,才讓他有了今天的成就。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對蘇依曼的憤怒視而不見。

他抬起頭,迎向蘇依曼的目光,堅定地說:“大小姐,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母親的恩情,我也一直在盡我所能地回報。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不能看到事實。小夫人她......”

“夠了,齊東全,我不想再聽你說那個女人,真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能把她當成好人,她怎麽對我的,你瞎嗎,看不見?”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依曼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聲音之大,讓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她的臉色漲紅,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仿佛無法理解齊東全為何會如此執迷不悟。

“還有這次收購服裝廠的事,齊東全,你長腦子不會想想,這麽一個小破廠,白給我爸,他都不稀罕,可那個女人偏偏大費周章要搞,為的是什麽?

還能把你從我爸那兒調過來給她辦事,真是好能耐啊,這枕邊風吹得可真硬。”

孔芳聽到蘇依曼如此詆毀自己的好朋友,實在聽不下去為自己的朋友發聲,“你怎麽說話呢,什麽叫那個女人,我們婉婷好歹是你長輩,有你這麽在背後說長輩的嗎?素質呢,真是被慣壞了的大小姐。”

蘇依曼不屑地冷笑一聲,她那冷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

她斜睨著孔芳,仿佛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

“你又是哪根蔥?”她嘲諷地問道,“在我這兒說三道四,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我沒扇你,已經算是我的素質高了。你再敢惹我,別怪我不客氣。”

一旁的於長波可是個人精,他看到一直在暗處觀察著,原來許槿初帶回來的這個女娃娃,就是要收購他們廠的大老板的千金,難怪陸懷禮說她有辦法解決這次危機。

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貌似那個大老板家裏挺亂的,似乎內部並不和諧。

於長波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他快步走上前去,雙手合十,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語氣謙和地說道:“各位,大家都冷靜冷靜,別衝動。有什麽話咱們進屋好好說,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齊東全看著於長波,微微點頭表示讚同,然後他轉向蘇依曼,輕聲說道:“大小姐,你也別太生氣了,我們進屋再談。

外麵天寒地凍,你要是凍病了,董事長那裏我可不好交代。”

他一邊說著,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蘇依曼先進屋。

然而,蘇依曼並沒有領情,她冷冷地看了齊東全一眼,然後指了指剛才鬧事的那群人,“他們怎麽處理?”

齊東全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些人依然氣勢洶洶地站在原地,一副不甘心的樣子。他皺了皺眉,“這些人是誰?”

他見那些人一直站在孔芳身後,所以他這個問題是在問孔芳。

孔芳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裏一顫,她知道自己無法隱瞞下去。

於是,她支支吾吾地開始解釋,“這些……都是我請來保護我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在心虛。

齊東全看著她,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信任。他冷冷地問:“他們保護你?”

孔芳的臉色一白,她知道齊東全已經看穿了她的謊言。

她咬了咬牙,決定坦白一切,“是的,齊秘書,我帶了這些人來,是想要保護我自己。

但是許槿初他們太厲害了,我帶來的這些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我不帶這些人來,我恐怕已經被他們打死了。”

“放屁,你咋不說這些人是你特意找來鬧事的呢?”

陸懷禮聽不下去,冷冷地拆穿了她的謊言。

孔芳還在試圖狡辯,“我鬧什麽事,我就是為了幫婉婷來談收購的事的,我可告訴你們,要不是我家婉婷好心,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想幫你們一把,怎麽可能拿那麽多錢買這麽個小破廠的。”

“既然如此,她自己怎麽不出來親自談呢?”

突然,許槿初開口問孔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