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步上前,盡管男人比她高出了半個頭,但她的氣場卻絲毫不輸於他。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這份質檢報告的真實性也讓人懷疑,你憑什麽用這一張紙片就妄下結論,說我們的服裝有問題?我相信我的產品。
現在,我嚴重懷疑你手裏的這份報告是偽造的,我們從未收到過任何關於致癌物質的指控。
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這份報告的真實性嗎?””
許槿初的話語讓男人不由得對她多了幾分重視。
麵對許槿初的質疑,男人鎮定自若地緩緩開口,“這份報告是權威機構出具的,你如此質疑它的真假,難道你想否認你們的產品存在質量問題嗎?”
許槿初不屑地笑道:“權威機構?哪家權威機構?
我立刻與這家所謂的國際認證機構取得聯係,驗證這份報告的真實性。
如果這份報告真的是出自權威機構,那麽我們會承擔責任。
但如果這是你們為了陷害我們而偽造的,那麽你們將付出應有的代價。
在此之前,你最好撤回這份不實的報告。”
男人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這個女子在如此困境下,竟能如此冷靜。
他揚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哦?那你就去查吧,不過在此之前,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他的話音一落,那些經銷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紛紛湧上前來,如同潮水般洶湧。
嚷著、吵著,要求許槿初他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趕緊把貨款都給我們退了!”其中一人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對,退款!賠償我們的損失!”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他們的聲音匯成一股洪流,仿佛要將許槿初他們淹沒。
麵對那些人的咄咄逼人,許槿初冷靜地回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們堅持單方麵毀約,那我隻能說句抱歉了,咱們法庭見。”
“你們的衣服得檢測出致癌物了,我們毀約咋了?”
那人把毀約說得理所當然。
許槿初聞言,沒有理會那人,而是漠然地轉頭,看向陸懷禮,“去打電話報警,還有,把工商部門的工作人員請過來,我們需要在他們監督下進行衣服現場抽查取樣。”
聽到她的話,陸懷禮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馬不停蹄地按照她的吩咐去辦。
一旁的蘇依曼目睹了這一切,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
她從未見過如此冷靜從容的女性,在麵對如此強大的壓力時,依舊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果斷地做出決策。
看到許槿初的舉動,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人開始有些慌亂。
他們原本以為可以用這份報告來壓製對方,沒想到對方卻如此果斷地采取了反擊措施。
尤其是那位拿著所謂致癌檢測報告的男人,他望著許槿初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怎麽沒人告訴她,這個女人這麽難纏。
他心中暗自驚訝,同時也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計劃來。
原本以為這次行動會輕鬆成功,沒想到卻遇到了如此難纏的對手。
他開始後悔自己之前的衝動和輕率,但此刻後悔已經無濟於事,他隻能硬著頭皮應對眼前的局麵。
姓李的經銷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衝著許槿初怒吼道:“姓許的,你什麽意思,你怎麽還真報警啊!”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解,仿佛無法理解許槿初為何會采取如此極端的行動。
許槿初站在那裏,神色堅定,沒有一絲退縮。她的眼神裏閃爍著決然的光芒,“我有什麽不敢的,畢竟違反合約的是你們,又不是我。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的服裝沒有任何問題,自然經得住查驗。
如果真有問題我們不會推卸責任,如果事實證明我們是被冤枉的......”
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後麵的話,許槿初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一旁,另一個經銷商卻顯得無所畏懼。他輕蔑地笑了笑,安慰李經銷商道:“不用怕,李哥,警察來了,咱們也是有禮的一方。”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仿佛胸有成竹,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孔芳不動聲色地走到齊東全身側,小聲問:“齊秘書,那個男人也是咱們的人嗎?”
齊東全微微側頭,雙眼緊緊盯著那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光芒。
他思索了片刻,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低沉而堅定,“不是,但他看起來有所準備,不是來湊熱鬧的。”
盡管孔芳和齊東全的聲音已經壓得極低,但蘇依曼的耳朵卻像是豎起的兔子耳朵,一字不落地捕捉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擔憂,那個男人不是馮婉婷派來的,那他是誰?
難道還有其他人對許槿初他們的服裝廠虎視眈眈?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服裝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為什麽一個接一個地有人來搞破壞。
蘇依曼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然後,她的目光突然轉向了許槿初。
從短暫的相處中,她感覺她並不是那種會得罪很多人的人。
那麽,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來?
蘇依曼突然感到一陣不安,她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錯的。
因為,如果那個男人很明顯是衝著許槿初來的,那麽這場風波可能會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和危險。
於長波緊皺著眉頭,他扯了扯許槿初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小許,要不咱們還等廠長回來再說吧?”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擔憂,怕許槿初一時衝動報了警以後,把事情鬧到無法挽回的境地。
許槿初卻顯得異常堅定,她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如炬:“廠長出去跑貸款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而且,你看那些人的架勢,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如果咱們現在退縮,這件事恐怕沒法善了。”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陸懷禮打過電話後,便回到了許槿初身邊,他衝她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事情已經辦妥。
最開始來鬧事的那群人聽到許槿初報了警,轉身就想跑。
可一想到錢還沒到手,便連忙把孔芳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