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誰心裏清楚。”
許槿初把她的話又扔回給了她。
氣的王秀香眼睛都紅了,“你......”
那邊大家還在鼓勵馮婉婷上去表演,這邊王秀香和許槿初方家嫂子眼看著就要吵起來。
一時間整個禮堂變得極其熱鬧。
主持人站在台上連忙拿過話筒。“安靜,大家請安靜!”
聽到主持人的話,原本嘈雜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在馮婉婷的眼神示意下,王秀香才不再說話。
隻是氣的紅了眼圈兒,“她們兩個欺負我一個人,你也不幫我。”
她的抱怨,馮婉婷充耳不聞,而是在大家的一致鼓勵下,緩緩站起身,說:“既然大家如此看重我,那我就獻醜了。”
說著她步伐優雅地轉身往舞台走去。
台上的霍正飛從一開始就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台下觀眾席上一襲紅裙的許槿初。
今天她一身豔麗的紅裙子,襯托的她愈發明豔大氣。
從昨晚第一次見麵,她那絕美的麵容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即使知道她已經結了婚,嫁了人,可他的感情一點都不受他自己的控製,反而愈發洶湧澎湃。
“霍老師,你好。”走上台的馮婉婷來到霍正飛麵前,禮貌地和他打招呼。
“你好。”霍正飛也非常紳士的回應。
“那我們開始吧。”
馮婉婷擺出一個標準的微笑就準備往鋼琴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霍勝飛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馮婉婷狐疑的回頭朝他望過來。
霍正飛抱歉的朝她點了點頭,然後接過主持人手裏的話筒,再次麵向台下的觀眾,說:“馮老師會彈鋼琴,那麽我想再請一位不會彈鋼琴的觀眾上來和我們一起完成這場演出。”
“不會彈琴上去幹什麽?出醜嗎?”
“說的就是。”
“我可不好意思上去,你們誰去吧。”
聽了他的話,台下眾人再次喧鬧起來。
同時大家也非常詫異他為什一定要堅持讓一個不會彈鋼琴的人上去和他一起演奏。
難道會彈鋼琴的馮老師不能配合他完成演出嗎?
對於大家的疑惑,霍正飛沒有給出解答。
這次他也沒有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而是伸手朝著觀眾席指了一下,說:“那位穿紅色連衣裙同誌,請問您可以配合我一下上來完成這場演出嗎?”
他的目光太過熱烈,絲毫不加掩飾,隻是因為距離關係,台下的觀眾都沒注意到而已。
大家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全場穿紅色連衣裙的,除了台上的馮婉婷之外,就隻剩下坐在方家嫂子身旁的許槿初了。
“他說的是賀營長媳婦啊,咋要她去啊,我聽說她好像連初中都沒有念完,她能行嗎,可別去給賀營長丟人了。”
“人家賀營長都沒說啥,你管呢,又不是丟你的人。”
“我咋覺得這個霍老師目的不純呢?”
“啥純不純的,長得這麽招搖,不就是為了讓別人對她目的不純嗎?”
霍正飛這一舉動,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許槿初。
方家嫂子用肩膀撞了一下許槿初的肩膀,擔憂的說:“妹子別怕,咱不去看他能咋地,這人指不定賀馮婉婷是一夥的,讓你上台,不是眼看著讓你出醜嗎?”
台下的王秀香見自己心儀的人,居然指明讓許槿初上台表演,頓時就不高興了。
“我也不會彈鋼琴,你讓我上去唄。”
她站起來衝著台上的霍正飛大喊。
霍正飛卻置若罔聞的,依舊執意地邀請許槿初上台。
站在他身後的馮婉婷不屑地看著畏畏縮縮不敢上來的許槿初。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後上前幾步站在霍正飛身旁,對著台下的許槿初說:“小初姐,霍老師都這麽誠心誠意地邀請你了,你就上台來配合一下吧,你看我都上來了,別怕,有我在,我教你怎麽彈,很簡單的,是吧,胡老師?”
見馮婉婷這麽說,霍正飛極為配合地點頭。
許槿初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眸色深邃地望著台上的馮婉婷。
她怎麽看不出來馮婉婷的目的,她就是想看自己出醜,好讓自己被大家嘲笑。
嘲笑她是一個連初中都沒有念完的鄉下人,可能臉鋼琴這種高大上的樂器都沒沒見過,更別說上手彈一下,到時候可能連手指都不知道怎麽動,鬧出大笑話。
其實霍正飛一開始想邀請的就是她,隻不過馮婉婷已經上了台,他也不好將人攆下去,隻能說一定要有一個不會彈琴的人上台表演才能達到他想要的節目效果。
“我就說馮婉婷是故意的,他倆串通好了,讓你出醜,咱可不能去,要不咱倆撤吧?”
方家嫂子不想看許槿初被人刁難便提議離開,雖然這種做法有些慫,那也比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強啊。
“咦,賀營長來了?”
觀眾席上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
眾人齊唰唰回頭朝門口看去,果然看到一身軍裝,身姿挺拔的賀晏舟站在門口。
他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許槿初身上。
確定了她的位置便朝著她走去。
見他沒拄拐,許槿初心下一緊,急忙迎上去扶著他,“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嗎?腿不疼了,連拐也不拿。”
許槿初雖然嘴上在說他,可句句話都透著滿滿的關心。
“我剛剛路過禮堂門口,聽到裏麵很熱鬧,就想進來看一看。”
“台上的馮婉婷看得真切,許槿初的手極為自然地搭在賀晏舟的臂彎裏,頓時臉色一冷,美眸裏迸發出懾人的寒光。
“晏舟哥,你來的正好,慰問團的霍老師正邀請小初姐上來和我們一起表演,但是小初姐似乎有些不太願意,你幫我們勸勸他,就是一個小小的互動而已,不會彈鋼琴也無傷大雅。”
“你要去嗎?”
剛才在門外,賀晏舟就聽到了裏麵的動靜。
他側頭,目光柔和的看著許槿初問。
“你希望我去嗎?”許槿初反問。
“要是我出醜,丟的可是你的臉。”許槿初說這話時,笑的一臉狡黠。
畢竟在外人看來,他和賀晏舟是夫妻一體與有榮焉。
賀晏舟突然靠近許槿初的耳側,唇幾乎都快貼到她的耳朵上。
他清淺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噴灑在許槿初耳廓上,惹得她心頭猛然一顫,一顆心頓時跳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