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警察皺了皺眉,他對於周筱靈這種威脅的言語感到十分不滿。

他嚴厲地斥責道:“周筱靈,注意你的言辭,老實交代你的問題。”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試圖用這種強大的氣場讓周筱靈冷靜下來。

然而,周筱靈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她的眼神依然淩厲,嘴角依然掛著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恨意,這些情緒在她心中翻湧,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的理智都淹沒。

許槿初坐在對麵,她靜靜地望著周筱靈,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

她的平靜讓周筱靈感到更加憤怒和絕望,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和絕望。

整個審訊室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每個人的心跳都仿佛可以清晰地聽到。

警察的眉頭緊鎖,他在思考如何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麵。

而許槿初則依然保持平靜,她似乎並不擔心周筱靈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周筱靈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然而,麵對許槿初的平靜和淡定,她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許槿初知道,周筱靈不會把她背後那人供出來,甚至為了保護那個人,她還有可能攬下所有罪責。

為的就是留著那個人對付自己。

思及此處,她不禁感歎,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讓周筱靈不惜賠上自己一輩子也要對她進行無休止的報複。

果然,等許槿初離開後,就在許槿初離開警局後不久,警察再次對周筱靈進行了詢問。

這一次,周筱靈沒有再隱瞞,她承認了所有的罪行,包括教唆與郭老板有過節的那人對郭老板發起襲擊。

然而,當警察問及李玉寶使用違禁藥的事情時,周筱靈卻堅決地否認了。

表示她隻是知道知道李玉寶與許槿初之間的關係,才利用他來報複許槿初,並不知道他使用過違禁藥。

周筱靈那個手下和她的口供一致。

所以現在隻能看李玉寶那邊怎麽說。

因為這件事,許槿初不得不推遲了回富安鎮的計劃。

——

雲城的天空已經連續多日被厚重的雲層所籠罩,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陰雨綿綿,濕潤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覺到一種壓抑和沉重。

在這樣的天氣裏,戰事卻愈發吃緊。

王政委和賀晏舟帶領的部隊一直在前線奮戰,他們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休息,每一刻都在為了保衛家園而拚搏。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在戰地的後方,馮婉靜也一直緊跟著隊伍。她不僅是戰地記者,記錄著戰士們的英勇事跡,還一直幫著醫療隊照顧傷員。

在緊張的醫療工作中,她用自己的行動,為傷患們帶去溫暖和關懷。

她忙碌的身影在戰地中穿梭。

許槿晴已經在這充斥著緊張氣氛的手術室裏連續奮戰了數個小時。

燈光下的她,麵容略顯憔悴,但雙眼卻閃爍著堅定與執著的光芒。

今天是她在這個臨時搭建的戰地醫院裏完成的第六台手術,每一台都關乎著戰士們的生死。

她的雙手,雖然被汗水浸得微濕,卻依然穩健而有力。

她手中的手術刀,就像是指揮棒,引導著整個手術團隊的節奏。每當縫合完畢,她都會輕輕吐出一口氣,仿佛在為生命的頑強而感慨。

手術室裏,隻有手術刀的劃動聲、監護儀的跳動聲,以及許槿晴沉穩而有力的指令聲。

她仿佛置身於一個與外界隔絕的世界,眼中隻有手術台上的病人,心中隻有對生命的敬畏和對職責的堅守。

終於,當最後一針縫合完畢,許槿晴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又成功地從死神手中奪回了一個生命。

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許槿晴疲憊地走了出來。

她的腳步雖然有些沉重,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知道,還有更多的傷員在等待著她的救治,她不能停下來。

“吃點東西吧。”一個溫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許槿晴抬頭一看,隻見馮婉靜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向她走來。

許槿晴感激地接過碗,衝著馮婉靜點了點頭。

她知道自己現在急需補充體力,才能更好地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中。

麵條的熱氣騰騰,每一口都仿佛在為她的身體注入新的活力。

許槿晴感到自己的疲憊在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全新的力量。

她吃完麵後,將碗遞回給馮婉靜,眼中滿是感激,“謝謝。”

馮婉靜接過空碗,笑著搖了搖頭,“我們之間還用得著這麽客氣嗎?既然現在沒什麽事了,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說著,她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她即將邁出房門的一刹那,許槿晴突然開口叫住了她。馮婉靜回過頭,疑惑地望著她,眼中充滿了不解。

許槿晴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卻又突然停住。她似乎覺得有些不合適,於是她改變了話題,輕聲問道:“你腿上的傷怎麽樣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關切,

聞言,馮婉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纏著紗布的小腿。那是前幾天跟隊報道時不小心刮傷的,雖然傷口不深,但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

她微微一笑,回答道:“好多了,就是癢得厲害。”她的語氣輕鬆,仿佛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勢。

許槿晴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知道馮婉靜是個堅強的人,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任務,但是她也清楚這個地方的醫療條件艱苦,如果傷口感染了,後果不堪設想。

她點點頭,不放心地囑咐道:“癢忍著點,別撓,這裏條件艱苦,如果感染就不好了。”

“嗯,我會注意的。”

馮婉靜離開後,許槿晴輕輕歎了口氣,其實她是想問她為什麽會成為一名戰地記者,還好巧不巧地來到了賀晏舟所在的戰地。

之前她跟王政委離婚的真正原因,許槿晴多少知道一些。

所以她想弄清楚馮婉靜是不是對賀晏舟還有別樣的心思,才跑來這裏當戰地記者的。

然而,許槿晴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個問題問出口。她怕觸及馮婉靜內心深處的秘密,怕打破她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微妙平衡。

幾天來,許槿晴一直未能好好休息。

此刻,她坐在椅子上,享受著美食的滋養,眼皮卻開始不爭氣地打架。

她努力地想保持清醒,但身體的疲憊卻無法抗拒。

就在她即將陷入沉睡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那聲音如同驚雷般打破了寧靜的夜晚,讓許槿晴瞬間清醒過來。

她立刻警覺地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