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市公安局的審訊室,燈光如同嚴冬的寒霜,將室內的一切都染上一層冷漠的銀色。
許槿初,此刻卻坐在一張木質審訊桌前,對麵是兩名神情嚴肅的警察。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以嫌疑人的身份,麵對警察的審視。
她的雙手被一雙冰涼的鐵質手銬緊緊扣住,那冰冷的觸感如同蛇蠍的毒牙,瞬間刺入她的心尖。
她微微皺起眉頭,那是對自己即將陷入的未知命運的無奈,也是對馮婉婷瘋狂行為的震驚。
她想到了許多馮婉婷可能的陷害自己的手段,卻怎麽也沒想到,馮婉婷會如此喪心病狂,她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編織一個陷害她的謊言。
審訊室的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
許槿初坐在那張冰冷的金屬椅上,麵對著兩位嚴肅的警察,但她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她的雙眼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透了這起精心策劃的陰謀。
“我並沒有殺害馮婉婷。”許槿初的聲音堅定而清晰,不帶一絲顫抖。
她直視著警察的眼睛,不卑不亢地將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聽完她的陳述,警察也都對案件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就在審訊即將進入尾聲之際,一名警員突然敲門而入,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他走到負責辦案的警察身邊,輕聲報告了些什麽。許槿初注意到,那名警察的眉頭瞬間緊鎖,仿佛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
等報告情況的警員離開後,辦案警察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轉向許槿初,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許小姐,我們剛剛接到通知,受害人的家屬拒絕進行屍檢。
這可能會讓案件的偵破變得更為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許槿初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看來是馮婉靜阻撓案件進展。
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堅定而有力:“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剩下的就得麻煩警察同誌繼續調查了。”
馮婉靜一直試圖阻止警察對馮婉婷的屍體進行屍檢。
這會兒她已經徹底冷靜下來,她知道,妹妹的死或許並不是許槿初所為。
雖然震驚於她的真正死因,但作為姐姐,她非常明白妹妹這麽做為的是什麽。
所以她不能讓妹妹白死,剩下的事,就由她來提妹妹完成吧。
“馮婉靜你為什麽不讓警察屍檢?”
蘇依曼氣的臉色漲紅,聲音都變了。
陸懷禮輕輕地拉過蘇依曼的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你先冷靜一下。”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然後,他轉向馮婉靜,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知道了馮婉婷的真正死因。你阻止屍檢,是為了拖延警察辦案的效率,從而坐實許槿初的凶手身份。”
馮婉靜微微一怔,她沒想到陸懷禮會這麽直接地說出她的想法。
蘇依曼聽到這話,更是氣得直哆嗦。“太可笑了!馮婉靜,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讓真相大白嗎?你以為警察都像你一樣好糊弄嗎?我告訴你,警察同誌很快就會查明真相的!你們的計謀不會得逞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執迷不悟了,否則反而會被告一個妨礙司法公正的罪名!”
馮婉靜沒有理會蘇依曼的咆哮,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個被白布覆蓋的輪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死亡氣息,讓馮婉靜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她仿佛能夠透過那層白布,看見自己妹妹馮婉婷那蒼白無血色的麵容,那雙曾經充滿生機和活力的眼睛,此刻卻永遠地閉上了。
“馮女士,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法醫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向門外走去。
他知道,麵對這樣的家屬,任何解釋和安慰都是徒勞的。
但作為一名法醫,他必須盡到自己的職責,將事情的真相查清楚。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馮婉靜微微抬起頭,隻見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他們的臉上帶著嚴肅的表情,目光在停屍間內掃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馮婉靜身上。
“馮女士,我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夜幕下,警局的燈光昏黃而嚴肅,仿佛在訴說著某種沉重的氣氛。其中一名警察,年輕而英俊,他的雙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同情和堅定。
他緩緩開口,聲音柔和卻充滿力量,像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麵,試圖融化馮婉靜心中的憤怒與悲傷。
“馮小姐,我理解您此刻的心情,失去親人的痛苦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他輕輕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打著馮婉靜的心房,“但請您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查明真相,還您妹妹一個公道。”
馮婉靜聽到這裏,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的聲音顫抖而堅定:“還有什麽好查的?人就是許槿初殺的!你們應該馬上定她的罪,為我妹妹討回公道!”
她的情緒在瞬間爆發,像狂風驟雨般猛烈,讓在場的警察們都為之動容。
然而,那位警察並沒有被她的情緒所左右,他依然保持著冷靜和理智。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馮小姐,請您冷靜一些。
我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人是許槿初殺的。
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失去理智,更不能輕易地給任何人定罪。”
他停頓了一下,讓馮婉靜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他的話。
然後,他繼續說道:“為了查明真相,我們需要對屍體進行解剖和檢查。
這可能會讓您感到不適和痛苦,但請相信我們,這是為了找出真相的必要步驟。”
但不管警察如何勸說,馮婉靜就是不為所動,最後警察無奈隻得強製執行屍檢。
“不可以,你們不能動我妹妹。否則我就死給你看。”
馮婉靜不知道從哪裏拿了一根針管,冰冷的注射器針頭正對著自己的脖頸處的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