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強製措施?龍哥,你說這話的時候,置警察於何地?不要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怕。

現在你,立刻馬上離開。”

許槿初已經徹底失去耐心了,如果不是怕傷害孩子,隻怕這會兒她的拳頭已經揮向龍哥了。

“我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明天一早我會過來接你。”

對於許槿初的警告,龍哥並未在意,而是下了最後通牒。

龍哥離開後,許槿初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她知道自己不能衝動,必須冷靜地麵對這一切。

她回頭看向賀晏舟,見他因為剛才下地的動作太急,牽扯到了腿上手術的刀口,賀晏舟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我扶你回**。”

許槿初小心翼翼將賀晏舟扶回到病**後,便不放心地檢查了一下他的刀口,並有沒出血還崩裂,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那個地方離不能去。”

夜賀晏舟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緊握著許槿初的手,仿佛想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她。

“那個地方,我們一無所知,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你如今身懷六甲,行動不便,我怎麽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賀晏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無奈和懊惱。

他想象著許槿初孤身一人麵對未知的情況,心中便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

他閉上眼睛,仿佛能夠看到自己的身體在瞬間恢複健康,以他強健的體魄和冷靜的頭腦,為許槿初和即將到來的孩子保駕護航。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現實依舊殘酷地擺在他的麵前——他隻能躺在病**,無力改變任何事情。

許槿初感受到賀晏舟的緊張和擔憂,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她深知賀晏舟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他此刻的無奈和懊惱,都是因為他無法為她遮風擋雨。

然而,她自己並不是什麽溫室裏的花朵,時時刻刻需要被保護。

許槿初深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賀晏舟,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輕輕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決心:“老公,我必須去那個地方一趟。”

賀晏舟聞言眸色一動,他知道許槿初不是那種會輕易做出衝動決定的人。

她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有了自己的計劃和打算。

他微微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是想......”賀晏舟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措辭。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許槿初便已經微笑著點了點頭。

“還是你最懂我。”許槿初會心一笑,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她知道賀晏舟一定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和計劃。

她繼續說道:“你放心,我會小心行事的。我會盡快處理好那邊的事情,然後回來和你團聚。”

賀晏舟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雖然我這個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帶我一起去。”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懇求。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跟隨許槿初一起去冒險,但他仍然希望能夠陪在她的身邊,共同麵對未知的挑戰。

許槿初輕輕地搖了搖頭,她知道賀晏舟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微笑著說道:“老公,你要相信我。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也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就在這裏安心養病,等我回來。”

她的話語如同一陣春風,吹散了賀晏舟心中的陰霾。

他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欽佩。他一直都知道,許槿初是個有主見、堅強勇敢的人,她從不畏懼任何困難與挑戰。

既然他這麽說了,他相信她一定能夠平安歸來。

病房裏再次陷入了沉默,但這次沉默卻充滿了信任與理解。

賀晏舟閉上了眼睛,仿佛要將所有的擔憂與不舍都深藏在心底。

龍哥本以為許槿初還會固執的不會跟自己走,所以特意帶了好幾個人手過來,如果她真不同意跟自己走,那他就真打算把她綁過去,畢竟老板那邊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等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她一來,許槿初竟然主動跟他說要跟自己回去。

這著實讓人很是意外。

龍哥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真高興你能想明白,那我們就不耽擱了,車已經備好了。”

他邊說邊瞟了一眼許槿初的孕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然而,許槿初卻搖了搖頭。“現在不行,我需要準備一下。我先生還在病中,我需要安排好他的事情。”她的語氣堅定而溫柔,仿佛在談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龍哥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滿。“你不能拖延時間,老板那邊已經沒有太多時間等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許槿初卻沒有被嚇到,她抬起頭,直視著龍哥的眼睛。

“如果你能等就等,不能等你可以自己先走。”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在說一件不容置疑的事情。

龍哥被她的眼神和語氣所震撼,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許槿初。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我給你時間準備,但別讓我等太久。”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其實在龍哥來之前,許槿初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了,之所以這麽說,隻是想拖延時間,看看那個龍哥會如何。

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了。

這反倒給了她更多的時間。

傍晚時分,淮西城的天空被一層淡淡的橘紅色晚霞覆蓋,如同畫家手中的畫布,色彩柔和而神秘。

在這寧靜而充滿詩意的時刻,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向療養院的門口。

車窗搖下,露出龍哥的臉。

許槿初早已在療養院的門口等候多時。

龍哥下車後,目光落在許槿初身上,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許槿初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是默默地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龍哥親自駕駛著轎車,駛離了淮西城,踏上了前往未知目的地的旅途。

一路上,許槿初始終保持著沉默。

她沒有打聽也沒有詢問關於目的地的情況,隻是安靜地坐在車上,望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

龍哥注意到許槿初的安靜與配合,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淺淺的疑惑。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隻見她眼眸清澈,神情自若,仿佛早已做好了準備。

龍哥不禁在心中暗想:這個女子為何如此鎮定自若?她究竟知道些什麽?

但轉念一想,既然她已經答應過來了,也就沒有什麽可疑的了。

於是,他收回了目光,專心地駕駛著轎車,駛向那個充滿未知與挑戰的目的地。

夜色漸濃,車窗外的景色變得越來越模糊。

但許槿初的心卻越來越清晰,她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也知道自己必須勇敢地麵對。

她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