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思露過來前,先去找了村長和村裏一些見證人,到時候就算王翠花有一百張嘴也難狡辯。
“王翠花,沒想到你心眼這麽黑,思露就算平日裏不像話,但也是你侄女,你怎麽忍心下毒害她!”
老村長痛心疾首的搖著頭,殺人犯法,這可是大罪。
王翠花適應了一會兒光亮,看見滿屋子的村民,立馬找了東西遮住自己的下半身,尿褲子這種事委實丟人。
“你們……”
到了此刻,王翠花也明白,談思露根本就沒死,這個賤蹄子竟然敢算計她!
“好你個小賤蹄子,竟然跟俺玩心眼,長本事了啊,你們娘倆靠著俺們家接濟才能活到今天,你不僅不知恩圖報你還忘恩負義,你娘那個病秧子管不了你,俺就替她好好地管管你。”
王翠花四周張望了一圈,看著門口有個笤帚,掄起笤帚就朝著談思露抽去。
眼看著王翠花衝著自己撲來,談思露勾唇冷笑,身子一側及時避過笤帚,同時伸腿勾住王翠花的腳,再用手推一下王翠花的後背,眼睜睜看著王翠花摔了個狗啃屎!
“喲,大嬸子你這又是幹嘛呢,你以為給村長磕了頭就能逃過法律的製裁了?”
被談思露這麽一說,村長趕緊挪了個位置,不給王翠花求情的機會。
王翠花摔得全身骨頭疼,扭頭給了談思露一記惡狠狠的瞪眼。
“哎呀,俺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小叔子走了以後,俺們家又是給米又是給錢的接濟著這娘兒倆,不求這娘兒倆來日報恩吧隻求這娘兒倆別忘恩負義啊,俺自己家都吃不飽了還把這胖侄女喂得高高壯壯滴,俺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今天還要被這胖侄女一頓羞辱,俺以後可怎麽活啊!”
王翠花眼珠子一轉,隻怕趴在地上又哭又鬧。
村民們被她這麽一說,倒是同情起她來,這些年,也確實是談家老大一直在接濟著老二,不然單靠著老二家的孤兒寡母恐怕早就餓死了。
聽了王翠花這一番話,談思露嘴角的冷意愈發濃烈。
走上前,直接揪住了王翠花的衣領,語氣平和卻帶著一股子狠勁,說:“大嬸子,你送去我那兒的綠豆湯可還沒吃呢,我若是拿去公安局報案,恐怕這事兒就更加難堪了!”
提到綠豆湯,王翠花的臉色微微產生變化,該死,死胖子怎麽變聰明了,竟然知道抓著這點不放,按著以往,隻要這麽一鬧,這死胖子一家絕無招架的能力,村民也隻會同情她這個大嬸子的。
“大嬸子又在想什麽損招呢?以往就是念在大伯的麵子上我們母女一忍再忍,才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們,可如今我已經是厲家兒媳婦了,若是再讓你欺負著,豈不就是丟了我夫家的臉麵?為了我夫家,我今兒個怎麽也得當著大家夥兒的麵掰扯掰扯。”
談思露鬆開了王翠花的衣領,麵對著村民繼續道,“當年我爸去世,爺奶因為我年齡太小,便把屬於我家的這塊地暫時讓給大伯照看,且說好了每年給我們娘倆一百二十元的生活費,可這麽多年下來,我這個大嬸子每年隻給我們一些陳年舊米和爛菜葉子,我和我娘一直都是靠著勒緊褲腰帶過活的。我胖是因為體質問題,我喝口水都能長肉,這怪我嗎?!總之以前缺我們家的錢我不要了,大嬸子必須歸還我家的地,我都已經出嫁了,再由著大伯一家人照看我家的地,我夫家臉麵何存!”
談思露話音剛落,有些個知情的人開始附和。
“這事兒我有點印象,好像就是這麽回事!”婦人甲說。
“我也有印象,當年還說好了等談老二家閨女成年了就把這塊地還給老二家,誰成想老二家閨女都19了還沒還呢!”婦人乙說。
王翠花一聽到還有人知情這件事,立馬就急了,到手的田地,怎麽舍得再交出去,這多出來的一塊地,每年可是能吃好多瓜果蔬菜呢。
“胡說八道,沒有的事,田地都是俺們家的,俺家管了這麽久了,早就是俺們家的了!”
王翠花這話一出,很多人都露出了嫌棄的嘴臉,也變相證實了王翠花貪汙了老二家田地一事。
“喲,克扣我們家這麽多年的田地錢也就算了,這轉眼還想私吞我們家的田地啊,大嬸子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好啊!爺奶可還活著呢,你就敢這樣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要是爺奶不在了,是不是連那份爛菜葉子都不願給了啊?!”
談思露對這個王翠花是愈發的無語,轉身又對著村民們說,“大家夥兒可得替我們做主,我媽常年挨餓受凍,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作為女兒,也沒別的心思,就想要回自家田地,給我媽種點蔬菜吃,好養活我們娘兒倆。以前我就是太餓了才會去霍霍別人家的蔬菜果子,等我們要回了自己家的田地,我絕不會再做那種蠢事了。”
街坊鄰居一聽到這話,紛紛覺得有理點頭。
“村長,您就發個話,談老二家的胖閨女說的挺有道理的。”
村民們一致覺得這樣就少了個禍害,大家夥兒偷著樂都來不及呢,自然是要盡全力幫忙了。
“有你們什麽事兒,這都是俺們老談家的事,這田地我說不還就是不還!”
王翠花咬緊了牙關,恨得牙癢癢。
“小賤蹄子,是不是厲家讓你來折騰俺家的,真沒想到,厲家看著有頭有臉的,還惦記著俺家的田地呢,呸,不要臉!”
王翠花毫不客氣的朝著談思露吐了口唾沫過去。
“喲,大嬸子你這可就過分了,我敬你是長輩,一直都對你客客氣氣的,可是你不僅僅不願交出田地,你還侮辱我夫家,這可就過分了,既然你這麽不通情理,我也隻好立馬就去局裏報案,謀殺未遂,這罪名雖說不至死吧,但也得坐好幾年牢。”
談思露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作勢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