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月主動攬過任務,和幾人普及胡辣湯,得知胡辣湯的味道,其餘幾個崽崽也忙附和。

“我再攤點兒油餅。”

油餅配胡辣湯,神仙也不換。

“謝謝姐姐,但姐姐剛回來還是好好歇著吧,我們不著急,後天、大後天都可以,姐姐明天早上好好歇著。”

一句話兩遍希望周慕雪好好歇息。

是真的心疼周慕雪。

“沒事兒,胡辣湯不難。”周慕雪把顧清翡抱進懷裏,這丫頭討人喜歡的時候是真喜歡,不討人喜歡的時候滿身帶刺。

“除了這些你們還想吃什麽?”

“青團、粽子、茶葉蛋、紅薯條……”他們幾個報了一連串小吃。

周慕雪拍案叫板。

明兒小吃做紅薯條、茶葉蛋,炸雞柳也可以來一些,要不要再來個魚?

“姐,今兒我們抓了些魚。”

“我正惦念著這事呢。”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不過周慕雪還是問,“你帶著他們去的哪兒?”

“家後麵的那小湖泊,在半山腰上。”

“你們去爬山了?”

“沒有。”周慕安搖頭,和周慕雪解釋,也催著周慕雪快些洗漱吃飯,“姐先不管那些個崽崽了,你這會兒先吃飯,自己身體最重要。”

周慕雪點頭。

“永年,你也快吃。”

吃過飯進屋休息,周慕雪拉著周慕安進屋,“我和顧永年打算這些天結婚。”

“哪一號?”

自上了海島,周慕安就曉得遲早有一天,她姐會嫁給顧永年,並不覺得突然或是感到震驚。

“還餘七天時間準備。”

“姐,你和我說這個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我畫圖紙,你和梅芳姐方便幫我做一個蛋糕嗎?一人兩塊錢。”

“方便,給什麽錢。”周慕安拒絕,“姐你先畫一下草圖,我看看你是想要什麽蛋糕。”

“明天給你。”

姊妹兩人約好,晚間累了一天周慕雪也沒有早早睡過去,忍著困意把圖紙畫完,她才躺在**睡了。

次日淩晨五點鍾,周慕雪醒來做早飯。

前一天統計他們想吃胡辣湯的人占多數,為了防止有人不夠吃,周慕雪還多添了兩三碗水。

油餅簡單,胡辣湯在鍋上燉著時,周慕雪取出麵團,揉搓了幾下開始烙餅,不一會兒一鍋胡辣湯和油餅都好了。

周慕雪喚顧清翡幾人出來吃飯。

顧清翡迫不及待,踩著門框直奔此處。

“你們先吃飯,一會兒給你們上其他的。”周慕雪安撫顧清翡老老實實坐在石桌上,“慕安幫我看下永年在不在房間。”

“姐夫不在。”

周慕安歎氣,再好的姐夫再好的夫婿,成年累月在外幫不了多少忙。

“對了姐,我想起來了,我說呢一直覺得忘告訴你件事,爸媽給我打電話了。”周慕安想起,“他們想要你給他們回個電話,姐,周念那事結果怎麽樣?給他們的處罰?”

“他們什麽時候給你打的電話。”

“昨兒給我打的。”周慕安回想,“中午剛吃過午飯那會兒,我覺著不用理會他們。”

“慕安,我如果和爸媽斷絕親子關係,你怪我嗎?”周慕雪問周慕安的意見,她是真的打算和周家斷絕關係。

將來周家富裕與她無關,周家貧困她示情況而定。

報答周父周母待她的養育之恩。

“姐,這種事兒,我怪你做什麽,如果不是爸媽做的太過,你怎麽會起這種念頭?換做我早和他們吵起來了,說句實在話,我也想要和他們斷絕親子關係。”

“姐曉得爸媽打電話是為了什麽嗎?”

“他們知道周念和徐昌盛進了警局,讓你求姐夫,救他們二人出來。”原本這些話周慕安不打算和周慕雪講,現在知曉周慕雪有斷絕關係的想法。

她繼續道:“我說姐在姐夫那邊沒那麽大臉,他們說你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施些手段,姐夫怎麽可能不答應你。”

這話在周慕安看來是極為不要臉的。

為了一個女兒去犧牲另外一個女兒的清白。

姐是和顧永年訂婚了。

可電話中,她和姐表露出的意思俱是顧永年不喜她姐。

“爸媽現在心裏隻有周念那一個女兒,我們兩個都不是他們的女兒。”周慕安笑,“所以姐,去做你想做的吧,你和他們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周慕安想,若是周父周母繼續這般糊塗,她未必不會走上和他們斷絕親子關係這條路。

“嗯。”周慕雪隻是怕,她和周父周母斷絕親子關係,周慕安心裏膈應。

現在看來,她這個妹妹在這些事上,比她想得要更為透徹灑脫。

“姐,我們先去吃飯,小吃等會兒做也不晚。”周慕安拽著周慕雪到院裏,幾個崽崽自覺給兩人騰出位置,“對了姐,那些人被安頓在學校了。”

“那些孩子嗎?”

“嗯,姐夫還把最初送來的那批孩子,也都接回來了。”

“我聽永年講了,是應該接回來。”周慕雪抬眸看向秦義、宋齊,果不其然兩人也瞧著她,隻不過一個兩個極為謹慎,用的都是餘光。

她伸手揉了揉兩個孩子。

“進了這家門,就是這家的一份子。”

她和顧永年商量過了,秦義、宋齊便留在家裏照顧,再過段時間,手裏的錢富裕,再蓋幾間房,這樣住著舒服些,她也可以讓張白餘、許梅芳住在家。

照顧這些孩子,她們能搭把手。

不過在商言商,周慕雪和顧永年談好了她們的工資,一個月四十塊錢,許梅芳若答應做廚娘,一個月五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