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問道:“你有什麽事?進來也不懂得敲門?”

再怎麽說,她也是陪著他們老大的女人,所以在這些人的麵前,茗香下意識地存在著一些優越感。

然而保鏢卻不想跟她廢話,隻說道:“跟我出來。”

茗香問道:“你要做什麽?”

自從今天早上,見到許秋月之後,現在茗香的警惕性非常高。

她就站在原地,不願意起來,心裏有點擔心,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做了什麽手腳。

她說過,如果自己不跟她合作,不聽她的話下場會很慘。

她剛剛一直在想這些話,後來有點心驚,她打算等男人來了,觀察一下男人的神情,預知是福是禍,畢竟人生就像賭博一樣,不賭一把,怎麽知道自己會有什麽樣的人生呢。

可是,進來的並不是那個男人,所以她沒辦法看清楚。

現在看到保安幽冷的眼神,她內心的不安,突然間蹭的一下,就上漲了。

誰知道,她會對自己做什麽?

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放棄自己,然後出賣她了?

這種想法讓茗香,忽然間心驚得不得了。

見茗香一直不願意走,保鏢朝她走了過來,伸過手去,直接將人拽了起來。

茗香:“幹什麽?你幹什麽?幹什麽?這麽拉著我?”

“很快你就知道幹什麽了。”

這個時候,賀世安都從外麵走了。

“爺,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茗香心裏陣陣害怕。

賀世安停下腳步,突然伸手捏著茗香的下巴,眼神凶狠:“你說說,你來這裏做什麽?”

“沒有,我來這裏什麽都沒有做,我什麽都沒有做,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茗香不停的搖頭想解釋。

但是賀世安,根本就沒有給她多的機會,掐著她的下巴的手,非常緊,令茗香說不出話來。

她已經感覺大事不妙了。

“不……我……真的……”

她的眼裏充滿了恐懼,驚顫顫的看著賀世安。

賀世安伸出兩根手指,揮了揮,他可沒打算自己審問這個女人,剛剛隻是這些人的動作太慢了,他才會不耐煩的走進來。

這種女人對他來說,沒多大作用。

曹軒從後麵走進來,賀世安說道:“若是許秋月的傑作,隻能說明你們這些人都是飯桶。”

曹軒的心抖了一下,趕緊說道:“爺,我們很快就能找出許秋月。”

賀世安:“天天跟我說很快,現在她已經挑釁到我頭上來了,你說說,你還能吃多久的飯?”

馬上就要晚餐了,賀世安突然這麽問他,曹軒嚇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隻能保證的說道:“賀爺,你放心,深城這麽大點地方,我一定不會放過許秋月的。”

賀世安:“所以說,這個女人真是許秋月送過來的?”賀世安問道。

曹軒和賀世安今天出去了,這件事情是怎麽查出來的,曹軒還真不知道。

他隻能說道:“我去核查。”

賀世安:“任何的事,你都不能掌握先機,一開口就是需要去核查,我要你這種人何用?”

曹軒知道,現在自己在賀世安的眼裏,真的是太弱了。

“賀爺,你放心,我會盡快核查到消息的。”

賀世安生氣的不是信息的真假?

許秋月現在有這個膽子跟自己叫板嗎?

如果許秋月不敢跟自己叫板,那這件事是誰做的?

賀世安這個人有點自負,他覺得,可能還有其他的人。

他的目光幽幽地看向曹軒的背影,人是曹軒找來的,還是曹軒問自己要不要女人的。

曹軒現在隻知道,賀世安眼裏透著死亡的幽光,卻並沒見想到,他現在的做法是否有異常。

而且曹軒查證之後,卻沒發現有許秋月的消息。

女人堅決不承認自己跟許秋月有關係,因為想到那把槍,一旦自己承認跟許秋月有關係,估計兩頭都不得好死。

倒是一口咬定,沒關係,就證明自己是單純的,沒帶目的,才能被原諒。

不過,那個女人錯覺了,跟著賀世安的人,卻不會講什麽仁義道德的。

曹軒後來向賀世安報告,沒查出異常,那句有關係的話,是路人跑過來說的,現在要找這個路人,根本不可能。

賀世安聽完之後,沒說話,但是眼神特別地幽冷。

曹軒猛地發覺有點不大對勁。

“賀爺,按道理說,人若是許秋月安排過來的,她不會這麽傻,自己把自己的事說出來。”

賀世安沒說話,連曹軒這頭豬都知道,像許秋月那樣聰明的女人,不會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能告訴自己,送了一個女人過來?

這也太違背許秋月這個人的原則了。

賀世安很相信自己的感覺,越是相信自己的感覺到,他的眼神就更冷。

曹軒有點冒冷汗,但他確實解釋不出這是為什麽。

賀世安沒有再繼續追究這件事情,而是揮了揮手讓曹軒出去。

曹軒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心裏莫名的忐忑。

而他身後的那一雙眼睛,卻透著極盡冷寒的光。

……

許秋月獨自坐在窗邊,一個茶壺,一個杯子,一個人悠悠的獨飲了一個下午。

賀世安是多疑的人,他會懷疑第一個給他建議的人。

原本她沒打算這麽做的,可惜茗香根本不配合。

不配合的女人,隻能抱歉了。

許秋月回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她重活一世,但是過得比顧穎初憋屈多了,現在想起來,顧穎初真是幸運,從一開始就有人幫她,不像自己,什麽事都得自己努力。

最大的問題是,她願意努力,但上天還不給她機會。

許秋月的手緊緊地握著杯子。

她不服,也不甘心,這麽好的機會,再活一世,她卻沒能過好。

所以,她究竟該要怎麽樣做?

許秋月煩悶的灌了一杯茶下去。

……

相對於許秋月現在的借茶消愁,顧穎初精神抖擻地閱批著年底的年終獎報表。

初謹,天安和錦繡這三個公司合起來,年終獎發出來的數目不少。

但是顧穎初不心疼這些,天安,初謹,和錦繡現在所有的錢,都是大家努力賺來的。

錢從哪來就回哪去,大家努力拚搏,也正是為了這一點小成績。

顧穎初核對賬目之後,在給大家派發的年終獎在資金上麵又多加了2萬塊,做為特殊資金,獎給有特別是貢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