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音現在暫時也懶得戳破這件事,她從中也得到了靈感,各種美食配方,她知道的可多了,隨便賣給別人,不就有錢拿了!

隻是大概是宋書音太天真,她去大飯店,混不進去,小飯館不要她的配方,擔心顧客不喜歡吃。

小飯館連她說的新菜式都不敢嚐試。

最後,她隻能拿宋柏肅給她的錢買了幾本高中教科書和幾份相應的試卷,邊學習邊想賺錢的方法。

宋書音就在接不到宋柏肅電話的時間裏看書做題。

對照著教科書的內容,她發現考題出得確實沒有那麽難。

對21世紀的宋書音來說,學習總比打工容易多了。

在公司天天加班,當牛馬,時刻盯著手機消息,老板對方案不滿意,還有晝夜不分的修改,結果他最後挑了最初的版本,欲哭無淚。

做試卷總有正確答案,但方案好不好可沒有正確答案,有時全憑甲方和老板的心情,要不然怎麽會有裁員裁到大動脈的說法。

宋書音每天吃完飯就上樓看書,做試卷,都不知道宋柏肅有沒有回來。

起初,宋家其他人問了宋書音在幹嘛?

她就瞎編:“睡覺”。

有人信,有人不信,但都沒再管過她。

這天,宋書音正絞盡腦汁做數學題,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咚咚咚”

“怎麽了?”宋書音打開門,發現是宋柏肅。

他整個人看上去很狼狽,像是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

宋柏肅撐著門框說:“最近軍隊的訓練加多了,我才抽空出來跟你報喜,顧憫禮發現程道遠的問題了。”

宋書音把頭伸出門外,朝外麵看了看有沒有其他人,沒人才把宋柏肅拉了進來,關上門,她背靠在門上,說:“你慢慢說吧。”

宋柏肅拉了宋書音書桌前的椅子坐下,說:“那個季小姐全名叫季雯夏,顧憫禮查到有人在醫院門口看見過她,打探到好像說是生育有問題。”

宋書音沉默了一會,小聲罵道:“天殺的程道遠,自己愛的女人不能生,就另外找一個相像的女人生,想生小孩是吧,現在正在計劃生育,都隻能生一個,他還另找一個妻子,可真費功夫。”

宋柏肅歎了一口氣,支在桌上的胳膊被膈了一下,低頭看到課本,問:“你要上高中嗎?”

宋書音理所當然地回:“對啊,不讀書,我就是個初中學曆的人了,高學曆以後可搶手了。”既然已經過來,當然不能不抓住機會,畢竟這個年代可是一盆君子蘭都能被炒到20萬,簡直到處都是機遇。

宋書音繼續抱怨,“問題是我又不是婦科聖手,發現了季雯夏有生育問題,我也沒辦法啊,總是發現一個路徑走到頭又被堵死了。”

她走到床邊,看著床單的花紋突然想到,“你說我去跟程道遠商量我要大學畢業了才結婚,能行嗎?能拖一天是一天,借這個由頭還可以讓父親支持我回學校讀書。”

宋柏肅看著寫滿了字的試卷,正確率很高,越發覺得宋書音說的可行。

決定後,宋柏肅去樓下聯係程道遠,約定地點時,他呆住,看向宋書音。

宋書音靈機一動,小聲地提示:“他的隆山飯店。”

宋柏肅照著說。

掛斷電話後,他問:“為什麽又去那,那可是他家的地盤,萬一出事了我們都沒幫手。”

宋書音沒明說,隻是眯了眯眼睛,晃了晃手指,笑道:“當然是有利可圖了。”

宋柏肅茫然。

下午,兩人在餐廳的服務員帶領下,規矩地坐在了一個小圓桌前。

沒有點菜,服務員卻自覺地上菜,一道接一道,差不多擺滿了桌子後,程道遠出現了。

他今天整整齊齊地穿著定製的全套黑灰色西裝,隻是他邊走邊把領帶給解了下來,外套一脫,裏麵的西裝馬甲衣扣子上居然還掛著一條鏈子。

宋書音不禁暗暗搖頭,真是個花花公子。

他行雲流水地把外套和領帶掛到椅背上,坐到了宋書音對麵,說:“最近私人購置汽車的條例下來了,國家大力鼓勵車企的創立,忙個不停,書音你想要一輛車嗎?”

宋書音移了移自己的椅子,堅定地拒絕,“不用了,謝謝。”

他略惋惜地說:“好吧,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

宋柏肅看了一眼宋書音,宋書音便說自己要大學畢業了才能結婚的事情。

說完後,她忐忑地看著程道遠,害怕他說出不行兩個字。

程道遠微微皺眉,說:“可以。”

宋書音大喜,沒想到他下麵的話是:“但你去學校必須由我安排接送。”

“你!”宋書音生氣,他這和監視有什麽區別?

“我害怕。”程道遠輕聲說。

嗯?害怕?害怕什麽?

宋書音悵然地看著盤子裏的菜,食欲消減了大半,“我又不是什麽重要職員,至於嗎?又不會有人來殺我?我懷疑你隻是惡趣味發作,想監視我而已。”

宋柏肅想了想,說:“我們各退一步,你可以下午接她回宋家,但早上她坐宋家的車。”

宋書音歎氣,程道遠挑眉,欣然答應。

這一餐雖然吃得無比祥和,但全程,宋書音都強忍著想衝上去揪住程道遠的衣領問他能不能放過自己的衝動。

宋柏肅看了看時間,拉住宋書音小聲說:“我要回去訓練了,以後不能再隨便請假了,之後有什麽要事,你往軍區打電話給我。”

接著他問:“我要直接回軍隊,你等會坐公交車回去?”

宋書音無所謂,點頭。

她看到宋柏肅等著她一起下樓,眨眼示意,便說:“你先走吧。”

宋柏肅想到了她說的有利可圖,雖疑惑,但也沒再堅持等她,先下樓。

宋書音看到宋柏肅走後,她慢慢地踱步,想著怎麽開口,畢竟她要賺程道遠的錢。

程道遠手腕上掛著外套,走了幾步,轉身問,“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什麽?”

宋書音猶豫了一會,問:“美食配方應該可以賺錢吧。”

程道遠看向後廚的方向,換了一隻手拿外套,一副看穿了宋書音的得瑟樣。

他幹脆利落地說:“你告訴廚師,廚師做了以後,按照受顧客的歡迎程度來算錢,當然,不受歡迎的菜品也要算損失,先實行一個月,一個月之後結賬,你看怎麽樣。”

宋書音倒是有點刮目相看了,還以為他會先捉弄她呢,不愧是開飯店,到處投資的人,公私分明。

他看到宋書音沒說話,讓服務員把廚師給叫了出來,隨後又讓人給她拿白紙和筆。

宋書音也隻是試試水,想了想這兩次在這裏嚐到的菜的口味,寫了七份菜名和配方上去。

寫完後,宋書音跟在程道遠後下樓,不巧的是電梯壞了正在修,隻能走樓梯。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住,淡淡地說:“我想過有這樣的一天,但到來時卻有點失落。”

“嗯?”樓梯間裏腳步聲回聲很大,宋書音沒聽清他在說什麽。

程道遠扯了扯嘴角,無奈地說:“我在說歌詞,最近有一個歌星很火。”

“是嗎?”宋書音沒太在意,程道遠的話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