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念回到宿舍,跟室友們打了個招呼,然後說起了外麵下雨的事情,才鑽進衛生間裏洗了個澡。
緊接著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屬於自己的被褥已經不見了,仔細看了看,陳思念問道。
“你們有誰見到我的床褥了嗎?”
羅鳳芊指了指那邊用蚊帳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廖娟的床位,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陳思念嚴肅著一張臉,走過去,敲了敲床位上的鐵架,“廖娟,你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問你。”
廖娟隻鑽出來一個腦袋,“思念,你有什麽事情啊?我準備睡了。”
“你有見到我的床褥麽?”陳思念看著她的眼睛問道。
“床褥啊……”
廖娟欲言又止,最後在陳思念灼熱的視線下,迫不得已似的將蚊帳拉開。
“思念,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用你的私人物品,隻是這兩天連續下雨,一到晚上京城的天兒就冷得要命,我從家裏麵帶過來的隻有夏天的被子,又是用舊的,沒有你的那麽暖和。
要是不借用你的被褥,就要被冷死了,真的對不起,你如果很生氣的話,我明天幫你拆開來,把被套枕套什麽的洗幹淨,可以嗎?”
廖娟泫然欲泣的樣子,陳思念往後退了一步,借著角度看清楚蚊帳內的枕頭,上麵有兩個大大的口水印子,也不知道自己的被套枕套被廖娟睡過多少次了。
想到此,陳思念有些惡心,不想把這些用品拿回來了。
這廖娟能不能行,怎麽盡喜歡幹這種讓人不光彩的事情,就算下暴雨,晚上降溫,又能冷到哪裏去?真當她不回來,床褥什麽的就都是共用的了,是吧?安妮給她一點甜頭,她就覺得整個宿舍都要慣著她看了是吧?
陳思念盯著廖娟看了好幾眼,實在被這女人愛貪小便宜的行為惡心到了,“不問自取便是偷,廖娟,你拿我床褥枕頭之類的去用,有在意過別人會不會嫌棄麽,你這樣做,實在太不衛生了。”
廖娟被陳思念說得眼淚立刻下來了,壓根不敢看陳思念淩厲的雙目,隻一個勁兒的哭。
“什麽叫偷?我隻是借用一下而已,思念,我知道你家庭條件好,看不上我,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冷死啊。
我一個人在京城這麽大的城市上學,孤苦伶仃的,你和宿舍裏的人又聯合起來排擠我,
我真的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你說我偷東西,實在太傷人了,既然你想讓我死,那我就死給你看好了!”
廖娟把**屬於陳思念的床褥、枕頭,一個勁兒翻下來扔到了地上,然後蹭蹭跑了下來,奪門而出。
“這女人真的,最近腦子愈來愈有問題了,本來我們想跟你說這事兒的,但一直都見不到你,又知道你的房子被人覬覦,沒想到你今天回來看見,把廖娟抓了個現行,她還惡人先告狀了。”安妮氣得要命。
本來還以為廖娟是個鄉野小白花,純純慫慫又可愛的,但沒想到竟然是一朵爛了根的小白花,光想著賺室友們的便宜了,瞧瞧她剛剛說的什麽話啊,說自己要去死了,動不動還哭……
無語!真的太讓人無語了。
陳思念看著被廖娟用過的**用品,也是氣得腦門一陣陣發疼,這被褥和枕頭是要不得了,不僅枕頭上留下了口水印子,被子上還有深一塊淺一塊的印記形成色差,光是看著就覺得邋遢,不講衛生。
這樣的情況,哪怕洗幹淨,陳思念也不會再要這樣的被褥,倒不如直接丟了。
安妮見陳思念氣得說不出話,趕緊上來安慰,“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今天晚上就跟我一塊睡吧,反正我們倆都瘦,擠一擠也不成問題。”
陳思念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湊合對付一晚上就行。”
說著陳思念借了幾本書,爬上床鋪在床頭的位置上,用來當枕頭,好在這天氣不冷,不蓋被子也成。
正在陳思念鋪書本做枕頭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女聲大吼。
“有人要跳樓啦!!”
跳樓?誰啊?
宿舍裏的女生們立刻反應過來,安妮和羅鳳芊趕緊出門去看,隨後大喊道,“思念,是廖娟!她跑到三樓樓頂了,要跳樓!”
她們這兒是二樓,在這個年代,三樓已經屬於很高的建築物了,看到廖娟坐在三樓走廊的邊緣上,宿舍裏的人,全部都提起了一顆心,沒想到廖娟真的想不開,站在了樓頂上。
陳思念捏捏拳頭,有完沒完!
她走出去,和宿舍裏的人一塊上了三樓,站在五六米遠的位置上,看著廖娟哭泣抹眼淚。
女生宿舍鬧得這麽大,教導處的值班領導和宿管阿姨也趕過來了。
值班領導嚴肅這一張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跳樓了?同學,萬事好說,你先下來,別失足摔下去,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麵,來,有什麽事情跟老師說,老師會為你做主的。”
“嗚嗚嗚,老師,我活不下去了,宿舍裏的人都在排擠我,現在還說我是偷了東西,我真的壓力很大,每天都在掉頭發,我活不下去了,我一個農村人,被這些城市裏的人欺負,真的好累,你就讓我跳下去吧,你們都不要勸我,更不要管我。”
廖娟捧著臉,泣不成聲,但很精明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值班領導和圍觀同學的視線立刻放在了陳思念宿舍的五人身上,神態各異,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眼裏透露著不讚成的目光,仿佛在指責陳思念等人校園霸淩。
值班領導嚴肅地衝陳思念等人質問道,“你們宿舍到底是怎麽回事,全部都想被開除是嗎!我告訴你們,如果這位同學跳下去,出了人命,你們是要負起法律責任的!”
麵對值班領導的質問,還有廖娟這番尋短見的舉動,宿舍裏的人都瑟瑟發抖,生怕廖娟出事,心裏脆弱的安妮更是直接哭了出來,語無倫次的說自己沒有。
沒有逼廖娟,更沒有校園霸淩。
陳思念很坦然道,“老師,廖娟同學私自拿我的個人物品去用,我隻是說了一句,不問自取視為偷,她便自輕自賤,跑到三樓尋短見,難道我說句實話,捍衛自己的利益,就成校園霸淩了嗎?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