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之後,程律又給陳明遠和秦月夫婦倆準備了一係列的洗漱用品,然後才被陳思念有意無意之下打發了出去。

等程律一走,秦月立馬拉著陳思念問道:“念念,你在電話裏怎麽沒說清楚,程律的親生父母家世這麽大啊?我一進他們家的門,怎麽說呢,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小妖怪,進了天宮,要被收服了一樣。”

“就是,我來他們家也這樣,心慌慌的,總覺得咱們家不可能和他們成為親家。”陳明遠也餘悸的說道。

“你還敢說,身為念念的父親,之前來過一趟了,還沒把事情弄清楚就回去,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啊?”秦月嗔怪道。

眼看著夫妻倆要吵起來的架勢,陳思念立刻勸架,“行啦爸媽,我們家也不差啊,你看,我有酒樓,有華尚,全國各地加起來,光是華尚這個品牌,就有十六家分店了呢。”

這還得多虧了諸葛遇晗,他是個天生的經商苗子,而且設計作品也優秀,

如果沒有諸葛遇晗,陳思念覺得自己還沒那麽大的本事,在短短一年間,開這麽多家分店,

至少也要個兩三年吧!

所以陳思念現在是打心眼兒裏不覺得自己配不上程律,還有一絕食品,紡織廠的股份,哪樣單獨拿出來不是一年掙個好幾十萬的?她有錢有顏,憑什麽覺得自卑。

“分店是分店,可我看程律他爸媽的家裏頭,不止有錢這麽簡單。”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有錢的人海了去了,可誰敢不給當官的一點麵子,要他們說,程律的家裏頭,就是當官的,說是權勢滔天也不足為過。

陳思念那點小成績,在人家眼裏還不夠看的呢,要不是見飯桌上的林飛仙是個熟臉,他們壓根兒就不好意思坐在那裏,把這頓飯吃完。

說到底,他們夫妻倆就是擔心,擔心程律家裏麵權勢太大了,以後閨女受了欺負,他們做爸媽的也沒本事替她討回公道。

這些擔憂陳思念都一清二楚,所以此刻認真的跟他們解釋道:

“爸媽,程律對我很好,他爸媽對我也很好,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了。退一萬步說,你看我這個自私的性格,會是受欺負的麽?

要是程律敢對不起我,或者是他們家的人婚後變臉,難相處,我分分鍾搬出去住,不會受氣的。”

她又不是沒房子,而且她跟程律說好了,婚後所得,全都歸她一個人所有。無論是她自己掙的,還是程律掙的,都歸她,

程律若敢變心,立刻淨身出戶的那種,所以陳思念才會輕描淡寫的,接受程律的求婚,否則她才沒那麽傻呢。

聽完陳思念的話,秦月表示懷疑,“真的?”

“真的,不信我叫程律上來,你們可勁兒拷問,要是他說的話有什麽不合你們心意的,這婚禮咱立刻取消,行吧?”陳思念玩笑道。

“去你的,把程律叫來幹什麽,別搞得他以為我們這做爸媽的不同意。”

橫豎也不是頭一次結婚,這倆孩子一路上,他們算是看著過來的。

秦月想了想,再看看陳思念的模樣,點頭了,“你既然有自己的打算,那我和你爸也不說別的了,隻是有個事兒,我和你爸商量過了,你必須答應。”

“什麽事兒?”

秦月說,“就是這住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們可以湊合湊合對付一下,但明天我和你爸,打算搬到你的房子那邊住,不然很多事情都來不及的。

比如你出門從哪裏出,要是從咱們家出的話,那得盡快把那邊拾掇出來,而且過年總不能也一家子擠在程家過吧,

說出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來京城,是為了打秋風的……”

“行,爸媽,你們什麽想法都好,我同意,反正那邊的房子也不能沒人住,你和爸明天搬過去吧。”

陳思念和程律本來的打算,就是在那邊出門,然後再在程家過完年,就搬回去過彼此的小日子,有秦月和陳明遠在那邊打理,倒不至於搬過去的時候,又要一番大掃除。

“那就這麽說定了,你也下樓吧,我和你爸洗個澡,給你弟弟換塊尿布也下去,跟親家聊聊天。”秦月說。

她要跟馮秀禾聊聊,琢磨琢磨這親家好不好相處,給陳思念把個關,省得啊,以後婆媳關係緊張了,都不知道馮秀禾是個怎樣的人。

這些事情陳思念也都一一答應了。

當晚秦月跟馮秀禾說了要搬去陳思念的房子那邊,馮秀禾大為失望,還以為能跟親家徹夜長談呢,不過雖然失望,但馮秀禾還是尊重夫妻倆的決定,第二天親自開車送他們過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日子照常過,唯一不習慣的就是秦月時時惦記自己的小賣部,生怕自家這一走至少要一個月,鄰居們會不適應之類的,不過好在熬來熬去,很快就到了陳思念和程律結婚的日子。

結婚的前一天,陳思念就回到四合院了,程律死活想要跟過來,卻被陳思念拒絕了。

馮秀禾在一旁竊笑道,“程律,這是規矩,你不要這麽猴急好不好,等明天一過,你們結完婚了,就是順理成章的夫妻,再黏糊到一塊,誰也不會說你們什麽。”

程律不甘心道,“我和念念又不是尋常夫妻,已經結過一次了,婚前見麵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念念,你說是吧?”

陳思念淡笑不語,沒說話,似乎是存心要拆程律的台麵。

而程律看到她這個樣子,也算知道她是幾個意思了,臊眉耷眼地哦了一聲,偃旗息鼓,乖乖跟馮秀禾回去,等著明天做自己的新郎官了。

但臨走前,他拉著陳思念進屋說了幾句悄悄話,順便偷了個香。

鬧得陳思念麵紅耳赤,追著說要揍他。

程律走了之後,陳思念一想到明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也有些坐不住。

之前的婚姻,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她和程律的,現在才是。

初次做新娘子,嫁給心愛的男人,陳思念很開心,也很緊張。

要是再不找點事情做的話,她可能要急得暈倒,撐不到明天晚上的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