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鵬見他不是個好忽悠的,心裏感到可惜,思索半天卻沒找到對方軟肋。
實在是任遠博在他眼中太過弱雞,以前他都不屑於注意對方,看來最好的方法還是從宗福來處入手。
兩人錯身而過時,任遠博見到齊海鵬胸前濕濕的一團。
從形狀和位置來看,可不像是抱小孩噌上的,看來這個人不老實,怪不得宗福來那麽抗拒他。
也是,有些人,就如同他曾經的“小青梅”,長得人模人樣,做出來的事情豬狗不如。
心裏對齊海鵬的警惕加深一級,麵上同樣風輕雲淡,互相擦身而過,沒有引起絲毫漣漪。
任遠博心裏有懷疑,走一段路後停下來然後往回走,然後見到雙眼有異的宗海蘭。
腦子裏麵浮現出齊海鵬胸前的濕團,然後對比眼前姑娘的臉蛋,果然如他所想,男未婚女未嫁,湊一起不香麽?
尤其這兩人之前是聯合起來在逼宗福來,他那時站在抽水機旁,離得不遠。
雖然這兩人的是是非非他不想管,但介於兩人都打過他未過門妻子的主意,小心防範是很有必要的。
宗海蘭哭上一通發泄之後,本來心情不錯,現在見到任遠博,對方還直直看向自己。
心裏得意的同時鄙夷萬分,若不是海鵬哥哥不得不娶堂姐,她巴不得眼前之人與宗福來結婚。
給到對方一個輕蔑的眼神,她高傲地從對方身邊走過,鼻孔都是朝天的。
任遠博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直接無視,沒注意到對方挑釁的眼神。
今天之後,最忙的插秧將會接近尾聲,他得好好計劃一番。
畢竟他一個人能力有限,很難做到一次性盯兩人。
宗慶山安排好任務後,委托村委多盯著點,他自己則急吼吼地拿著各種憑據小跑著去鎮裏辦過戶變更手續。
這個時間點到鎮裏辦事的人特別少,他又是熟麵孔,手裏拎著煙糖見麵禮,很快辦好。
回到家裏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證件交給閨女,然後去端鍋裏溫著的飯菜吃。
等到所有人都上工去,宗福來出門去看那破棚子地。
雖說就在隔壁,但其實中間隔著一條羊腸小道,門開的方向與王家、宗家都不一樣。
現在太破,連圍牆都是坍塌的,她從最靠近宗家的地方進去。
入眼處十分殘破,從糊得不規整,甚至還有磚碎片的泥巴牆可以看出來,原來的房屋牆壁用的是磚。
至於屋頂,稀稀拉拉的稻草鋪著,連支撐的房架子都不全,搖搖欲墜的樣子看得她都有些不敢踏入進去。
圍著走了一圈,自留地的一角有殘留的菜根,更多地方由於長期未耕種,有些板結。
從房屋結構來看,正房四間,偏房兩間,四四方方圍牆特別正氣,當然,必須忽略如今隻剩地基的模樣。
正當宗福來看完打算離開時,忽然覺得房屋內的泥牆形狀有些不自然。
好奇的來到變形泥牆旁,看得出來這是原來的室內泥牆,有點像壁爐,冬天可以燒起來取暖。
近看這麵牆,有被人撬動過的痕跡,裏麵沒有柴灰,下麵地板有被砸過的印痕。
這東西村裏部分人家有,體弱的人睡偏熱部分,體壯的人睡偏暖部分。
房裏的炕已經被拆走,泥牆上除了坑洞外,並沒有被推倒。
宗福來伸手小心翼翼去試探,摸索中一個東西突然掉她手上,隨後“喵”的一聲。
拍拍被嚇得“砰砰砰”亂跳的心髒,然後看向從煙囪出入的貓,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隻黑貓。
貓臉不大,碩大的雙眼看著很有靈氣,額頭上有一個黃紋“川”字,不是“王”是“川”。
她笑著幫這隻黑貓取名“川川”,還友好地用“川川”叫它。
“喵!”這隻貓居然不怕生地和她打招呼,然後伸出一隻貓爪指指煙囪。
這隻萌貓是要告訴她,它的藏寶咩,不知是老鼠還是死魚?
宗福來一點都不好奇、不想看,但這隻貓十分堅持,好吧,她在“川川”各種賣萌下把頭伸進去。
煙囪一片漆黑,能望見的則是煙囪頂上明亮的天空,那是她抬頭能看到的唯一亮色。
“川川,這煙囪黑乎乎的,我什麽都看不見。”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看。
“喵喵喵”,川川那鄙視的眼神,讓宗福來感覺到了尷尬。
也不知道這貓是有主的還是無主的,若是自己能養著還挺好,這麽機靈的貓,抓老鼠肯定很在行。
或許是她的神情暴露了內心,川川生氣了,大聲“喵!——”,隨即一爪子拍在牆上。
本就搖搖欲墜的煙囪整個往下掉,此時她唯一慶幸的是這貓拍的方向與她站的方向相反。
否則她就不是砸到腳那麽簡單,砸斷腿都有可能,因為有重物落下,發出金屬墜地的響聲。
當見到部分掉落的泥巴牆碎塊露出金黃色時,宗福來激動得手腳都哆嗦,傳說老王養子錢財多居然是真的。
那麽多人在這邊翻來找去,不想她居然撞大運遇上,趕緊撲地上,用手將那些夾有金黃色金屬的泥塊一塊不落全部收進農場空間。
全部收好打算離開時,好幾個幹活隔得不太遠的村民們已經跑過來,“這是怎麽了?”
“我,我來看我爸給我買下的房子,簡單轉了一圈,然後在這個位置遇到從煙囪裏麵跳出來的一隻貓,我嚇得沒站穩摔倒,結果這牆塌了。”宗福來真真假假說道。
她渾身狼狽,身上除一串鑰匙外,不說筐,就連包都沒有。
“那隻貓呢?”鄉下人對貓不排斥,畢竟能抓耗子。
宗福來聽到問話後,朝貓咪川川原來站的位置望去,卻發現它已不在。
不會被砸傷了吧,她有些擔心的四處看,卻沒有找到那隻貓的蹤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再轉向川川站過的位置,還好有一個明顯的貓爪印。
“喏,那地上還有個貓爪子印,具體什麽樣的貓我沒看得很清楚,它是突然從煙囪裏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