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左心裏不是滋味,也是怕蘇槿棠誤會,“棠棠,這件事我本來早就想和你說的。”
“祁哥哥,這件事我都老早就知道了。”沈初楠似乎有意提醒,想把這件事情放大。
一旁的柳婉覺得女兒這樣的做法有些過分了,莫名其妙就開心招惹別人,不由的拉了拉她的袖子。
可沈初楠上頭了,隻要能打壓住蘇槿棠,她說什麽都可以,又說:“看來祁哥哥也不是什麽事都會對小棠說呢。”
“你夠了沒有?”
祁淮左忍不住凶了一句,雖然有在克製自己情緒,可從他的語氣和眼神中能看出是生氣了。
被這麽一凶,沈初楠也愣住了。
她沒有想到向來彬彬有禮的祁淮左居然會凶自己?
祁淮左沒功夫理她,看著蘇槿棠,“棠棠,我沒有故意隱瞞,事情我昨天才知道,我昨天就過來找過你。”
他努力解釋,生怕蘇槿棠誤會自己,心裏厭煩沈初楠的行為,覺得此人在故意攪混水。
不過蘇槿棠是誰,她若是不了解祁淮左,八成會生氣。可偏偏蘇槿棠在沈初楠開口後,就明白她是故意說的。
心裏雖然有些失落,但是蘇槿棠還是笑著說:“左哥哥,我肯定相信你的,畢竟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
“嗯。”祁淮左心裏寬心,握住蘇槿棠的手心捏了捏。
沈初楠似乎不服,還想在橫插一腳,卻被柳婉及時拉住,抱歉道:“好不意思啊,我和初楠還有東西買,就先離開了。”
柳婉一臉歉意,真心覺得沈初楠給他們填了麻煩,直接把人帶走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
“柳阿姨慢走。”蘇槿棠笑著說。
臉上的笑容是真心的,沒有半點虛假的意思,柳婉似乎很喜歡她笑容的樣子,也是回笑了一下。
然後使勁的拉著沈初楠離開,知道走出了大門,才放開使勁拽著沈初楠的手。
“媽,你幹嘛把我拉走!”
沈初楠有些生氣,覺得自己又一次落了下風,而且自己的手腕還被柳婉拽出了紅印。
這裏用力的拉著自己離開,這還是自己母親嘛?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沈初楠覺得很委屈。
“你故意挑唆人家關係幹什麽,別以為媽看不出來。”柳婉語氣帶有一絲責怪。
沈初楠努努嘴,眼眶微紅,“你知道我故意的,還不幫我說話,幫著外人不幫我。”
上次也是一樣,興奮的帶著柳婉入場,以為柳婉會幫自己,誰知道最後反而對蘇槿棠好話連篇。
一切都脫離了自己的想象,沈初楠不明白,為什麽鄭元琴都這麽討厭蘇槿棠,柳婉卻不會。
柳婉擰眉,覺得女兒的思想有問題,“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再說了,這是人家情侶之間的事情,你不應該插手。”
“我就是喜歡祁淮左,爭取自己喜歡的人有什麽不對嗎?”
沈初楠反問,從小到大,父母都告訴自己她是最優秀的,當然了,隻要是父母要求的她都能做的很好。
而且父母也告訴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要做好爭取,現在自己爭取喜歡的人有什麽不對?
沈初楠覺得母親變的不愛自己了,紅著眼睛的問:“媽,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女兒啊,你應該幫我的!”
“這不是幫不幫的問題,人家倆人已經確認了關係,你硬要破壞,那就是第三者了!”
柳婉不明白,這些年女兒怎麽會變成這樣了,就因為一個祁淮左?柳婉覺得也不值得。
“第三者怕什麽,我就是喜歡他,隻要他一天不結婚,我就有機會,難道我配不上他嗎?”沈初楠嘴強。
“你哪裏配不上他?你是沈家的千金!但就是因為這樣,更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愛自己的人那就不要了,找男人得找比自己的!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這世上難道沒有其他男人了嗎?”
柳婉很少動怒,但這次她確實生氣了,不光是沈初楠不自愛,隻想著為祁淮左做什麽,迷失自我。
而且她這種愛之深切的執念,對蘇槿棠是不公平的,人家倆小情侶好好的,憑什麽被她破壞。
柳婉覺得在不教育教育,以後恐怕會更想不通,世上比祁淮左優秀的男人可是多的很。
被懟的無話可說的沈初楠微張嘴巴。
記憶深處,柳婉在心裏的形象一直都是保護自己,愛護自己的,唯一兩次對自己生氣,還是放學跑出去玩不回家。
可是現在柳婉卻為了其他女人凶自己,而且還是蘇槿棠!
沈初楠越想越生氣,紅著眼睛的看著柳婉,一言不發,耍著大小姐脾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現在原地的柳婉歎了口氣,覺得女兒不該因為一個男人而這樣。
化妝品店裏,櫃台小姐因為剛剛的氣氛暫時都沒敢去打擾蘇槿棠看商品,而是先招呼其他顧客。
祁淮左看出蘇槿棠有心思,從沈初楠她們出去後,她就低頭默默的看著這些化妝品。
想著要不要再解釋一下,蘇槿棠卻提前一步開口,“你不用想怎麽安慰我,我還不知道?你媽媽就是因為不喜歡我,不想我去菜鳥,所以才整這一出的,但那是你外婆家,你不能不去。”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其實麵對鄭元琴對自己的態度,蘇槿棠心裏的壓力挺大的。
這種無形的壓力潛移默化的在心裏待著,隻要想到結果,蘇槿棠便會想到這個不好對付的婆婆。
其實蘇槿棠也覺得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可偏偏蘇槿棠的骨子裏就做不到對親人冷漠。
如果以後真的和祁淮左結婚,蘇槿棠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精力,一邊事業,一邊家庭,還得對付個婆婆。
在農村蘇槿棠就這種事情十分反感,若不是因為和祁淮左真心相愛,蘇槿棠真是打死都不願意接觸這麽一個未來婆婆。
“棠棠,我其實一直忍著沒和你說,是因為我正準備不去,我想陪的來著。”祁淮左歎了口氣。
他不願意蘇槿棠在家裏受到任何委屈,可這件事情,左右受到傷害的都會是蘇槿棠。
祁淮左正在想一個解決辦法,比如自己先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