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棠心懷歉意,她也沒想到蘇瑾蘭就是代表王氏集團的秘書,不僅給自己惹了一身腥,還連累了羅老板。

見宴會進行的差不多了,在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麽收獲,蘇槿棠便說:“咱們先走吧。”

羅老板苦笑了笑,想不到今天不但沒有收獲,還把人得罪了。

幾人回到車裏。

“小棠,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和蘇瑾蘭不是舊相識嗎?”陳遠問。

“蘇瑾蘭是我的堂姐。”蘇槿棠說著一臉厭惡,“但她從小就和我不對付,處處陷害我。我還以為她去讀大學了呢,誰知,居然成了王氏集團的秘書。”

羅老板與陳遠麵麵相覷。

“那咱們以後的合作怎麽辦?”陳遠也在一旁擔心的問道。

今天宴會上,大家的態度都有目共睹了,如果蘇瑾蘭真的發難,誰願意敢跟他們合作。

羅老板也不由為自己擔心,要是蘇瑾蘭連帶著遷怒他,可就完了。

蘇槿棠注意到了羅老板的情緒,安慰道:“羅老板你放心,這是我和蘇瑾蘭的私人恩怨,而且蘇瑾蘭在我手裏就沒有贏過。”

羅老板牽強的笑了兩聲,“但願吧。”

……

蘇槿棠滿回家,一開門,見蘇建永已經回城裏了,正在廚房做飯。

“爸,你回來了。”蘇槿棠連忙走進廚房,隻見蘇建永在切野菜,“啊,有野菜。”

“回到鄉下,順便挖了些野菜回來,還有你田奶奶送的蘿卜。今晚給你們做蘿卜燉牛腩。”

“哇,好哦!”外麵的蘇錦洋和蘇槿梔,笑著蹦了出來,錦洋道:“我最喜歡這個菜了,以前隻有過年才能吃。”

“現在生活好了,想啥時候吃就啥時候吃。”蘇槿棠挽起袖子,準備幫忙。

“不不,讓我做。好久沒給你們兄妹做飯了。”蘇建永說,“你們一天天大了,我不知能為你們做多久。”

蘇槿棠甜甜一笑:“好吧!不過,不管我們多大,都是爸的兒女。”

聽著這話,蘇建永卻臉色微白,笑了笑,不說話。

沒多久蘇錦川也下班回來了,一家人一起用飯。

蘇建永做了拿手菜,眾人吃著熟悉的味道,別提多幸福了。

可蘇建永卻麵色凝重,隻吃了幾塊。

飯後,他才說:“小棠……有件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是你上次說回村拿的?”蘇槿棠笑了笑,“難道是給我的禮物。”

“我進去拿合。”蘇建永起身,回到臥室。

蘇槿棠看父親這麽反常,忍不住問一旁的的蘇槿梔:“爸這是怎麽了?感覺怪怪的。”

“我也不知道,”蘇槿梔搖了搖頭:“一回家爸就在悶聲做飯,也不怎麽說話。”

蘇錦川坐在沙發另一邊,聽著這話,也神情恍惚。

這時,蘇建永從房間走出來,手裏端著個黑色的塑料袋。

他看了一會手中的東西,最後,還是遞給蘇槿棠,悶聲說:

“你打開看看吧。”

“這是什麽?”蘇槿棠挑眉,好笑了。

她把那塑料袋層層打開,隻見裏麵是一套法式的小孩衣服,有可愛的刺繡和蕾絲花邊,可能是年份長了,白色的布料微微有些泛黃。

除了衣服,裏麵還有個小金鐲子,上麵刻著花紋,還有一小行數字,不過有些看不清,也不知道數字的含義。

“爸,這是什麽?”蘇槿棠有這麽蒙圈,不解的看著蘇建永。

“這是你的東西……”蘇建永連蘇槿棠的眼神都不敢接,猶猶豫豫地開口,“其實……小棠你是撿回來的。”

“什麽?”蘇槿梔和蘇錦洋驚呼出聲。

“爸……你、你說什麽?”蘇槿棠腦子轟地一聲,空白一片。

“小棠……”蘇建永唇抖了抖,看著她煞白的小臉,“你……不是我的親生骨肉。你是我撿回來的……”

“不,不可能!”蘇槿棠隻覺得晴天霹靂。

“爸,怎會這樣,不會的。”蘇槿梔急道。

“是真的。”蘇建永咬著牙道,“十五年前,我和你媽打工回家過年,在路邊看到一個三歲的小女娃在哭,身邊連個大人都沒有。”

“我們抱著女娃問了一圈,還是找不到她父母。後來,我報過警,那警察讓我先養著,慢慢找,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親身父母依舊沒消息,那警察也早就退休了。這個女娃……就是小棠。”

聽著蘇建永說完這些事,蘇槿棠仿佛做夢一樣,無法接受。

“這事……”她愣愣的望向蘇錦川:“大哥你也知道?”

“是。”蘇錦川他不願看見蘇槿棠難過的,但卻不得不說出真相,“那時我都六歲了……記得這事。爸突然抱了個女娃回家,後來就成了我妹妹。”

蘇槿棠眼眶泛紅,淚水在四周盤旋,她無法相信自己是撿來的事實,眼淚嘩啦啦地流。

“不會的,姐姐是我的親姐姐,不是撿來的。”蘇槿梔激動地說。

“嗚嗚,我不要!姐姐就是姐姐!嗚嗚……”蘇錦洋抱著蘇槿棠,哭了起來。

“我何嚐不想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女兒,”蘇建永搖搖頭,“可我不過是個鄉下人,沒文化,沒本事,不但給不了她幸福的生活,還一直拖累她。如果連身世都要瞞著她,隻會耽擱她。

“小梔,小洋。小棠是你們的姐姐,但不是親的。所以小棠才與我們不同,她才這麽出色。”

兄妹幾人忍不住都哭了,就連蘇錦川都酸了鼻子,紅了眼眶。

蘇建永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強撐鎮定的說:

“不管是鹵味店,還是農場,這些都是小棠的,我們不能要,不能占她的便宜。”

“爸……”蘇槿梔忍不住痛苦的叫了一聲。

這麽多年的姐妹情深,為什麽突然宣布蘇槿棠不是親姐姐?

而蘇槿棠也在接受不了了,難怪她給蘇建永的股份他一直拒絕,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蘇槿棠心像刀割一樣,五髒六腑都在痛。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轉身便跑了出去,身後傳來蘇建永等的緊張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