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蘭看著祁淮左,不由一怔。

蘇槿蘭還在喜歡祁淮左,現在見他跟蘇槿棠還在一起,又是嫉妒又是恨。

蘇槿棠她憑什麽能得到他的喜歡他的寵愛!

而她用盡全力,卻連他一個眼神都得不到!現在,自己成了一個糟老頭子的小蜜,更是連跟他一起的資格都沒有了!

“蘇槿棠,你可真有本事。不僅用肮髒的手段蹭進了宴會,還把男友都帶進來了。”蘇槿蘭恨聲道,說著,又望向祁淮左:

“嘖,祁哥哥,你是跟蘇槿棠混多了,也被她感染了是吧?居然也不要臉起來,明知她是蹭別人家的請諫進來的,你居然也跟著來!嗬嗬!真是為了往上爬,連臉都不要了!”

“沈家碰上你們,可真是倒了大黴。”

祁淮左眉頭緊皺,把蘇槿棠擋在身後,“你是說你自己吧?我……”

他剛要解釋自己的身份,一個堅定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蘇槿棠是我沈家請來的,怎麽就倒大黴了?“

眾人循聲望去,隻看到沈展宏夫婦走了過來。

“沈總,謝謝你的邀請。”蘇槿棠笑著上前,對他道謝。

沈展宏笑著點頭,算是承了她的謝,慈愛地說,“你可是我的貴客,我倒要看看誰敢為難你。”

周圍的人誰不是人精,聽到這話,非常自覺地離王總遠了一點。

知道蘇槿蘭是二奶的人,更是一臉嘲諷地看著這兩個人。

蘇槿蘭聽著這些話,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一臉不敢置信。

“而且,淮左也是我的貴客,怎麽就成了被人捎帶的了?”沈展宏繼續說道,視線卻警告蘇槿蘭。

“那可不是。”幾個相熟的客人笑著接話道:“淮左可是祁家獨子,這祁家和沈家是世交。人家祁家,便是連京城那邊的人都要捧著的!”

蘇槿蘭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一直都覺得祁淮左高高在上,但那種高高在上,是以前村子裏,她是村姑,而祁淮左是城裏人,文化人那種。

後來,她傍上王總,便也看不上祁淮左了!

哪裏想到,祁淮左不止是城裏人,文化人……而且,還家勢顯赫!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把沈家得罪了!

她腦子嗡的一聲,心裏十分忐忑。

“陸伯父,多謝。”祁淮左站在蘇槿棠旁邊,笑著感謝沈展宏出手相護。

沈展宏笑著上前,“你這孩子跟我客氣什麽。倒是怪我招待不周,差點委屈你們。”

王總被他們的交談,嚇得直冒冷汗,“沈總,這都是誤會。”

沈展宏冷冷一笑,目光冰冷地看著王總。

“王總還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好二奶。”周圍的賓客低聲嘲笑:“連沈家都得罪了,這下好玩兒了。”

王總心裏一慌,一個耳光就往蘇槿蘭臉上抽過去:

“你個賤人!在這胡搞蠻纏幹什麽?”

“啊……”蘇槿蘭尖叫一聲,就被扇得摔倒在地。

“哎呀!”賓客們倒抽一口氣。

“沈總。”王總回頭,一臉諂媚地道歉:“真是對不起了,這小秘書不懂事,眼瞎,我回頭就把她炒了。”

蘇槿蘭被王總這巴掌打得撲倒在地,腦袋都嗡嗡的,好久才緩過來。

她一臉不敢置信,怎麽可能?

炒了?

她用盡手段,屈辱地委身在又肥又惡心的老男人身下,換來的富貴,這次也到頭了。

她倒在地上許久,所有人都隻是冷冷地看著,沒有任何一個人出手拉她一把。

最後還是蘇槿蘭自己爬了起來。

她抬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很快低下了頭。眾人的視線如芒在背,好像所有的人都在嘲諷她。

她從來沒有一刻這麽丟人過。都怪蘇槿棠,要不是她不說清楚,自己也根本不會與她爭執,落得這種地步。

沈展宏和柳婉臉色都不好看,好好的生日宴會進了一顆老鼠屎,讓人高興不起來。

王總見沈總夫妻倆沒有反應,隻能將目光放在祁淮左二人身上:

“祁少爺,蘇小姐,我回去就處置這個秘書,您看今天還是沈總生日,咱們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行個方便?”

沈展宏輕哼一聲,冷笑道,“王總,擇日不日撞日,我看就今天吧。來人,把他們給我請出去。”

王總聽到這話,猛地愣在了原地,“不,沈總,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給你道歉,我道歉行不行?”

蘇槿蘭才站起來,就過來了幾個仆人,抓住她的胳膊就往外麵拉扯。

周圍的客人,看到這種情況,連忙讓開了往門口走的路,恨不得目送他們離開。

沈初楠走過來:“等等,爸,再怎麽說今天也是你生日,你何必自己找氣生呢?”

“而且,王總不是道歉了嗎?我看他也挺真誠的。大家今天都是開開心心的過來玩兒的,何必找不痛快呢?”

說著她走過去,晃了晃柳婉的胳膊,“媽,你倒是勸勸爸啊。”

柳婉心軟了,拍了拍沈初楠的手,轉頭對沈展宏說道,“我看著就按女兒說得做吧。畢竟今天還是你生日,就算了吧。”

見妻子女兒都這樣說,他歎了一口氣,點頭道,“行,不過下不為例。”

他揮手讓拉著王總和蘇槿蘭的仆人散了。

王總連忙道謝,“多謝沈總,多謝沈夫人,謝謝沈小姐。”

沈初皺眉看著王總油光發亮的額頭,以及額前油的成了一縷一縷的頭發,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其實幫不幫王總,她倒是無所謂。

不過她很欣賞那個在大庭廣眾之下怒懟蘇槿棠的小秘書,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隻要蘇槿棠不痛快,她就舒服多了。

等到這邊的人散開之後,沈初楠手裏端著一杯酒,一臉怨恨地看著在一群精英之中推杯換盞,表現得落落大方的蘇槿棠冷笑一聲。

她招呼了送酒水的侍從過來,“你路過那個紅色禮服的女人的時候,想辦法弄髒她的裙子。你放心,隻要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侍從沉默良久,終於點頭應下。

蘇槿棠正在跟旁邊的人交談,忽然被人撞得一個踉蹌,冰涼的**從腰部蜿蜒流下。

“對不起。”侍從連忙道歉。

祁淮左看蘇槿棠濕了一大片的裙擺,眉頭微皺。

“沒事。”蘇槿棠沒有跟侍從計較的意思,隻是看著髒了的衣服發了愁。

“濕了這麽多,先去把衣服換了。別感冒了。” 柳婉看到了,從旁邊走了過來,“正好這兒也有衣服。”

蘇槿棠點了點頭,說道,“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