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棠立即朝他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誇讚道:“哇!祁大哥你太棒了吧,一學就會!”
祁淮左被她臉上的笑容晃了神,他勾唇說道:“是你這個師傅教得好。”
蘇槿棠剛想說活,便遠遠聽見蘇槿蘭的聲音傳了過來,“祁大哥!”
她抬眼看去,隻見蘇槿蘭手裏拎著一壺水,從另一條田坎上跑了過來,還不停地朝著祁淮左揮手。
最後,她停在了周全家的田坎上,微喘著粗氣,看向祁淮左笑著說道:“祁大哥,你們來得好早啊!”
大家都以為蘇槿蘭不會來,畢竟昨晚他們說的話已經夠明顯了,沒有人希望她來。
誰知道,她的臉皮這麽厚,再一次不請自來。
而且還來得這麽晚。
祁淮左目光淡漠的掃了蘇槿蘭一眼之後,就沒再搭理她,繼續有模有樣的學插秧。
見他始終不願意搭理自己,蘇槿蘭氣惱的抿緊下唇,心有不甘。
李愛英轉頭看見蘇槿蘭穿得幹幹淨淨的過來,那樣子根本不像是來幫忙做農活的,反倒是像來參觀的。
她皺了皺眉,沉聲說道:“槿蘭啊,你要不還是回家休息吧?這田裏到處是泥,把你的衣服弄髒了就不好了。”
看著她就挺糟心的。
太影響心情了。
“嬸,沒關係的,弄髒了回去洗就是了。”
蘇槿蘭把鞋脫了,也下了田,朝著祁淮左的方向走去。
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祁淮左現在雖然不喜歡她,但不代表以後不喜歡。
他遲早會發現她的好的。
麵對像蘇槿蘭這種死皮賴臉的人,李愛英也是沒辦法,隻好背過身去不看她。
眼不見心不煩。
蘇槿蘭把水壺遞到祁淮左麵前,完全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祁大哥,忙活了這麽久,你一定都累壞了吧?我帶了水,你先喝點水休息一下。”
“謝謝。不過我不渴。”祁淮左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冷聲拒絕。
蘇槿蘭被他冷漠的態度搞得臉色有些難看。
她剛準備把水收起來,蘇槿棠卻把手伸了過來,笑意盈盈的說道:“給我喝吧,正好我渴了!”
蘇槿蘭憤恨的瞪了她一眼,沒動作。
見她不肯給,蘇槿棠明知故問:“難不成這水隻是給祁大哥一人準備的,我們其他的人不能喝?”
“哪有?這水就是給大家喝的。”
蘇槿蘭神色一僵,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隻好違心的把水壺遞給了蘇槿棠。
早上煮的麵條鹽放多了,蘇槿棠確實有些渴了,拿起水壺就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小半壺水,這才覺得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蘇槿蘭見狀都快氣死了,可是當著祁淮左的麵又不好表現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看蘇槿棠,而是往祁淮左的旁邊靠了靠,就差沒掛在祁淮左身上了。
她哆聲唆氣的說道:“祁大哥,你好厲害啊!能教教我嗎?”
祁淮左很反感她的靠近,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一下,俊眉擰起,“你不是說你會H馬?”
“我是會,不過插得沒你好。”蘇槿蘭再次靠了過去。
蘇槿棠把水壺扔在旁邊,湊過來擋在兩人中間,她故意伸出食指擋在鼻子前,一臉嫌棄的看著蘇槿蘭說道:“堂姐,你昨晚回去沒洗澡嗎?怎麽身上還是臭烘烘的?你一直往祁大哥身上靠,也不怕把他給熏臭了。”
蘇槿蘭連忙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壓根沒有發現別的味道。
這才反應過來蘇槿棠是在耍她。
她的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你胡說什麽?我身上哪有味道?”
她昨晚明明就洗澡了,還用了半塊香皂。
蘇槿棠聳了聳肩,勾唇說道:“那興許是我聞錯了。”
“你!”
見她擋在了自己和祁淮左中間,蘇槿蘭氣不打一處來,隨即繞到了祁淮左的另一邊去。
瞧見祁淮左的額頭已經有汗珠滴下來,她趕緊從口袋裏把手絹拿出來,就要給祁淮左擦汗,“祁大哥,我幫你擦……”
蘇槿棠微微擰眉,唇角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堂姐,看樣子你是真的很關心祁大哥啊,這又是送水又是擦汗的。你要不說是來幫忙插秧的,大家可能會誤會你是過來談情說愛的。”
祁淮左側目看了她一眼,目光微沉。
這丫頭的話怎麽聽起來酸溜溜的,有股醋味。
蘇槿蘭的手頓時僵在半空,神色陰沉的開口:“我當然是來幫忙的,你又在胡說什麽?”
說這話時,她險些沒將那一口牙齒給咬碎。
該死的蘇槿棠,真是煩人!
被蘇槿棠嘲諷了幾句,蘇槿蘭也終於是消停了下來。
隻是那插秧的速度堪比烏龜爬行,而且還插得歪歪扭扭的,簡直沒眼看。
李愛英見了直搖頭,各種不滿,一聲接一聲的歎氣。
看來錦洋說得沒錯,這蘇槿蘭就是來幫倒忙的,到時候他們還得自己返工。
蘇槿棠抓了一條泥輙和幾條螞蟻,悄悄扔在了蘇槿蘭的腳邊。
蘇槿蘭直起腰剛準備要到旁邊休息一下,猛地,腳背上有什麽東西滑過,她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去……
小腿肚上有幾條螞蟻,再就是旁邊有泥瞅竄來竄去。
她的心口猛然一沉,內心慌亂的慘叫了起來,“啊!”
她最怕在田裏遇到這些東西了。
蘇槿蘭趁機朝著祁淮左的方向撲去,“祁大哥,救我!”
見狀,祁淮左皺了皺眉,側身讓到旁邊去。
蘇槿蘭撲了空,整個人直接倒進了田裏,渾身是泥濘。
見狀,蘇槿棠沒忍住低笑了幾聲。
蘇槿蘭在泥濘裏撲騰了幾下,都沒能掙紮起來。
等好戲看得差不多了,蘇槿棠這才上前將她扶起來,“堂姐,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這會兒,蘇槿蘭身上全是泥水,臉上也是泥,連五官都看不清楚,從所未有的狼狽不堪。
聽到是蘇槿棠的聲音,蘇槿蘭頓時惱了,“你放開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這可是你說的。”蘇槿棠特別配合的將手鬆開。
好心扶她一把,卻被說成假惺惺。
這人真是難做。
蘇槿蘭一個沒站穩,又一次摔進了田裏,當即就崩潰了,“蘇槿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