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啊,現在這事傳開後,這汪翠蘭第一時間就去你大伯母家說把你堂姐接去周家,對彩禮錢是絕口不提!”
“不過也是,這生米都煮成了熟飯,除了嫁給周老三,隻怕是沒人願意娶你堂姐。”
“你說當初,因為你那事,要是張桂花放口把閨女好好嫁給周老三家去,還能拿個兩百塊彩禮錢。現在倒好,閨女名聲毀了不說,還什麽都撈不著。張桂花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畢竟村裏人大家都知道,張桂花就這麽一個寶貝閨女,一心指望她能夠嫁到城裏去,全家人跟著享福。
聽完她的這番話後,蘇槿棠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蘇槿蘭會變成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完全是她自作自受,活該!
要不是她先起了歹心想要陷害自己,也不會落得這麽個下場。
蘇槿棠把炒好的菜都裝好盤,對李愛英說道:“嬸兒,飯菜都做好了,我們先端過去吧。一會兒邊吃邊聊。”
“不聊了。你過生日這麽高興的事,聊她們晦氣!”李愛英幫忙把菜都端去堂屋。
不過不難看出,得知蘇槿蘭的遭遇後,李愛英的心情明顯很好。
等菜都上齊後,大家圍桌而坐。
一張桌子隻夠坐八個人,他們有九個,隻能將就擠一擠。
農村的孩子都不過生日的。
頂多是在生日當天吃個雞蛋,和吃一碗長壽麵,就算是把生日過了。
以前他們姐弟過生日的時候,都是他們的媽媽準備這些。
自從蘇槿棠的媽媽跑了之後,他們姐弟就再也沒過過生日了。
因為張桂花根本不記得他們的生日,就算記得,也不會給他們過。
所以,當看到李愛英和田奶奶都給自己煮了雞蛋和長壽麵時,蘇槿棠直接沒出息的哭了出來,心裏滿是感動。
李愛英的眼眶也濕潤了幾分,聲音哽咽的說道:“你這孩子,好好的哭什麽?今天你過生日,要高高興興的才對。”
田奶奶在一旁說道:“快把雞蛋和麵條吃了,以後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蘇槿棠看著麵前的兩大碗麵條破涕而笑,“可是我……我吃不完這麽多麵條。”
這兩碗長壽麵分別代表著周嬸和田奶奶的心意,要是隻吃一個人的,另一個肯定會有想法。
要是全都吃吧,她確實是吃不下。
所以,蘇槿棠這會兒還真有些為難。
一旁的祁淮左趕緊給她解圍,“你就每碗吃幾口意思一下就行了!吃雙份,快樂加倍,幸福加倍……”
周全笑了笑,“你看還是淮左有文化,會說話。”
蘇槿棠給祁淮左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後,把麵前的兩碗麵條都吃了幾口,這才和大家一起吃飯。
飯後祁淮左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比較精致的盒子底給她,“小棠,生日快樂!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其他人都隻是過來吃頓飯,沒那麽多講究。
隻有祁淮左一個人專門準備了禮物。
蘇槿棠接過禮品盒,心裏一陣感動,唇角洋溢著甜蜜的笑容,“謝謝祁大哥。”
這是她十八年以來,頭一次收到生日禮物。
除了驚喜,開心,更多的是感動。
祁淮左緩聲說:“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蘇槿棠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絲巾和一支鋼筆。
她的眼神亮了亮,“我很喜歡!隻是這太貴重了。”
這鋼筆一看就價值不菲,還有這絲巾摸起來特別舒服,肯定也花了不少錢。
為了不讓她有任何的心裏負擔,祁淮左笑著說道:“是在我朋友父母的店裏拿的,打折下來沒多少錢。”
蘇槿棠這才放心收下禮物。
要是太貴重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收的。
突然“砰——”地一聲。
張桂花一腳將們踢開。
而她們看到的卻是,周全一家、蘇槿棠三姐弟以及鐵柱和田奶奶正其樂融融的吃著飯,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的確,周全一家以及鐵柱和田奶奶早上就來到蘇槿棠家幫忙張嘍了起來,由於二叔的房子比較偏,消息也並沒有傳過來。
就連蘇槿棠的弟弟、妹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在場的也隻有蘇槿棠知道這件事。
一時間,張桂花母女還不知道怎麽開口。
還是蘇槿棠先問道:“大伯母,堂姐這是來給我慶祝生日的吧,空手來也行,人來了心意就到了,吃飯了沒有?”
蘇槿棠故意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臉的無所謂。
張桂花氣的直接衝過去想要打蘇槿棠,直接被祁淮左和村長周全攔了下來。
張桂花氣的跺腳,直接指著蘇槿棠破口大罵:“你個死丫頭,下藥害我的女兒,正好村長在這裏,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說完就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女兒的腿捶打著地,大聲的喊道:“沒有王法了,沒有天理了。”
這頓操作直接搞的村長和祁淮左一臉疑惑,紛紛看向蘇槿蘭,蘇槿蘭看見祁大哥盯著自己看,就沒忍住啪嗒嗒的留下了眼淚。
蘇槿蘭決定豁出去了,配合張桂花演戲。
哭喊著:“祁大哥、周叔,你們要為我做主啊,蘇槿棠為了陷害我,直接下藥給我吃,還得我被周老三玷汙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臉懵,一個早上怎麽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大家都看向蘇槿棠,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槿棠一臉冷漠的看著蘇槿蘭和張桂花,向眾人解釋道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你騙人,我給你端的是兩碗正常的湯圓,是你往我那碗下毒,你這個賤女人!”
“如果是我往你的那碗下毒,那你為什麽不去先將碗還給王大嬸,還要帶我去灣塘草棚做什麽?”
蘇槿蘭一時無語,遲疑了許久,才結結巴巴的說:“我那,不是帶你去,見祁大哥嗎!”
蘇槿棠鄒起眉頭看著她,說道:“說話你都說不清楚,編也要編的好聽點,我有必要陷害你嗎,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你們做的出來。”
祁大哥神色冷厲:“我咋不知道這件事呢?我早上在舅舅家忙活了一會,就來丫頭家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