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讓蘇槿棠一直這麽囂張下去的!

蘇槿棠砸了梳妝台後,又劈開了張桂花的櫃子。

這才灰頭土臉的從二樓下來。

張桂花眼看她手裏拿著戶口本,想到藏在櫃子裏的那幾百塊錢,就哭著喊:“我的房子,我的錢……我要去告你們!”

蘇槿棠轉身把停在院子裏的自行車也給砸了個稀巴爛之後,把斧頭重重的扔在一邊。

她累得滿頭大汗。

沒想到砸東西還是個體力活。

不過,她砸得太爽了!

見她是一點不手軟,把當初從蘇建永家裏搬來的東西全都給砸了,張桂花哀天嚎地的大哭起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四年了養了個白眼狼出來!小賤丫頭欺負到我頭上來了,完全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裏。吃裏扒外的賤東西,對我家是又拆又砸的,這家裏搞成這樣,以後可怎麽住啊?還不如讓我去死算了”

邊罵著蘇槿棠,張桂花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瓶農藥,擰開瓶蓋就要喝下去。

“今天我就死在你們麵前!到時候全村人都知道是你們三個逼死了我……”

見她反應這麽激烈,周全頓時嚇了一跳,他就要衝上去把張桂花手裏的農藥搶過來,卻被蘇槿棠給攔住。

蘇槿棠雙手環抱著手臂,好笑的看著裝模作樣的張桂花。

揚聲說道:“周叔,別管她。她要死就讓她死好了!要真死了,這全村的人指不定開心得要大辦宴席慶祝。畢竟這可是為民除害的大喜事。”

隨後,她湊到周全耳邊輕聲說道:“周叔,你放心,她不敢喝的。就是故意嚇唬我們的。”

周全還是有些擔心,眉頭緊鎖,“這萬一真鬧出人命怎麽辦?”

蘇槿棠信誓旦旦的說,“相信我,肯定不會的!”

她對張桂花太了解了!

張桂花就是個貪生怕死,視錢如命,尖酸刻薄的人,這種人又怎麽會輕易去死呢。

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這些年來都使過無數次了,她也是不嫌累。

張桂花的哭嚎聲越來越大,指著蘇槿棠罵道:“你個不知孝順的東西,我要是死了,看你大伯回來怎麽收拾你!”

蘇槿棠挑眉看向她,幽幽說道:“大伯母,你要死就趕緊把農藥喝了,還磨蹭什麽?你死了,我好通知村裏人過來吃酒席,大家可都等著呢!”

“你……你!”張桂花氣得滿臉鐵青,一氣之下就仰頭要把那半瓶農藥給喝了。

見狀,周全再次上前一步,要去把農藥搶了,卻還是被蘇槿棠拉住。

餘光瞥見沒人上來阻止,反倒是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張桂花氣極了,她瞪了蘇槿棠一眼,然後把農藥扔了出去。

“我才不會讓你這個賤丫頭稱心如意!呸!就算我死了,這酒席也輪不到你來辦,你休想利用這事把我這些年送出去的人情錢給霸占了。”

見她直到此刻,滿腦子想的都還是錢,周全簡直是無語!

蘇槿棠也是很心累,並不想和她爭辯些什麽,隻是冷哼一聲說道:“隨便你怎麽想吧。總之,以後你們過你們的獨木橋,我們姐弟走我們的陽關道,誰也不礙著誰!”

反正戶口遷出來後,他們兩家就再無半點關係。

緊接著,蘇槿棠扭頭看向周全和祁淮左說道:“周叔,祁大哥,既然事情都解決了,咱們可以走了。”

張桂花卻突然撲上來,一把抱住她的腿,哭喊道:“戶口本可以帶走,但是必須把我的錢還給我!錢你不能拿走,你要是拿走了,接下來我和槿蘭可怎麽過日子啊?你這是要把我們逼上絕路啊……”

蘇槿棠用另一隻腳把張桂花用力踹開,冷笑著說道:“我可不像你那麽貪財,無論是不是自己的錢都往口袋裏藏。不是我的錢,我一分不會要!你放在衣櫃裏的錢,我一分也沒動!”

扔下這句話之後,她帶著祁淮左他們走出了張桂花家的院子。

不過剛走出門外,張桂花的哭嚎聲又斷斷續續的傳來。

蘇槿棠聽著就很心煩,幹脆加快了腳步。

等走到去往縣城那條小路的竹林邊時,周全看向蘇槿棠說道:“棠丫頭,你和淮左在村口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回家去拿點東西再跟你們一道去縣城。”

“嗯嗯,周叔你去吧。”

蘇槿棠把從張桂花家裏拿的戶口本放逬隨身的布袋裏。

等周全走後,她滿是關心的看著祁淮左問道:“祁大哥,你背上的傷疼嗎?”

祁淮左搖了搖頭,“我就挨了一下,不疼!”

他無比慶幸那一掃帚是打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蘇槿棠的身上。

蘇槿棠低下頭,很是自責,她聲音悶悶的說道:“祁大哥,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讓你挨打……”

祁淮左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輕聲說道:“小棠,沒事的。我真的不疼……”

蘇槿棠還是不太放心。

光是看著張桂花那個狠勁,那恨不得將她打死的樣子,她就知道那一掃帚打在身上肯定很疼。

她的視線落在祁淮左的汗衫上,“我看一下,要是嚴重的話,一會兒去醫院先上個藥。”

祁大哥都要走了,她卻害得他受傷。

蘇槿棠此刻心裏無比懊惱和自責。

看著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和緊張自己,祁淮左勾唇說道:“就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過兩天就好了。”

盡管蘇槿棠還是很擔心,可是畢竟在路邊上,確實不好讓祁淮左把衣服脫下來檢查。

她也沒再勉強,隻是叮囑他要是傷得嚴重,千萬別強撐著,一定要擦藥。

祁淮左一一點頭應下。

很快,周全就回來了,背上還多了一個背簍。

三人搭了趙大伯的馬車去縣城。

祁淮左的車票是下午四點的。

他們到縣城的時候剛到午飯時間,於是三人又去了國營飯店吃了午飯。

這頓,是祁淮左請的。

原本周全打算付錢的,可是最終還是執拗不過祁淮左。

眼看吃完飯時間還早,周全他們便陪著蘇槿棠去了一趟派出所,把戶口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