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剛開著車在路上不停地尋找著柳菲菲的蹤影,他的右眼皮跳得十分厲害,似乎在警告他即將遭遇不幸的事情。
開著開著,胡文剛瞧見路邊躺著一個支離破碎的手機,他立即停下車,將所有碎片撿起來拚湊在一塊,發現這就是柳菲菲的手機。
胡文剛推斷柳菲菲肯定從這兒經過過,她自己那麽節約的女孩子是不可能隨意扔手機的。
這一定是別人扔的!
那麽這個別人,會是那個奇怪的鄰居嗎?
胡文剛心裏越來越不安,他立刻給同樣正在搜人的李崇雲撥打電話,跟他匯報了這個情況,李崇雲立馬縮小搜救範圍,重點排查報廢手機方圓十多公裏的地方。
何悠懷著身孕不方便一同出門搜救,可是她心裏實在是擔心,不停地在家中走來走去,家中阿姨們瞧見何悠情緒如此不穩定,生怕她會出事。
“少奶奶,你這還有幾天才過三個月,可不能這麽隨意啊!還是安胎更重要啊!”
何悠哪裏有時間顧及那麽多,她大吼一聲,眼角含著淚花,“你們懂什麽啊?我現在哪裏靜得下來?”
何悠感覺到自己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好,但是她懷孕這段時間一直很難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她甚至有些討厭這樣的自己。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擔心了......”何悠緩緩地倒在沙發上坐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她不停地抽泣著,嘴裏喃喃自語道:“菲菲可別出什麽事啊!”
家中阿姨瞧著何悠一直止不住地哭泣著,紛紛麵麵相覷,照這麽下去,何悠真的會太容易滑胎了。
最後,趙姨主動拿起座機給李崇雲打了個電話,大概說了一下何悠目前的狀況,李崇雲讓趙姨把電話給何悠,他有話要對何悠說。
趙姨立即大聲叫道:“少奶奶,少爺打電話來了。”
何悠聽聞李崇雲打電話過來了,一定是有柳菲菲的消息了。
何悠瞬間擦幹臉上的淚水,保持平靜的情緒,接聽電話,“喂,崇雲,有消息了嗎?”
“嗯,有消息了。”李崇雲其實還在縮小範圍內搜尋柳菲菲的下落,但是他總得表麵上說的讓何悠放心一些,“找到一些線索了,你就放心等,到時候給你信。”
李崇雲又說了一些安撫何悠的話,何悠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平靜地坐在客廳沙發,守著那一台客廳的座機,坐等著李崇雲傳來消息。
胡文剛四處尋找著,迎麵開來一輛車速超快的黑汽車,不禁吸引了胡文剛的注意力。
他隨意一瞧,發現車窗開著的副駕駛座上坐著的人竟然是那位奇怪的鄰居!
胡文剛一向識別能力很準,他立馬加速,追蹤著這輛黑的車。
胡文剛立即撥打電話給李崇雲,告訴他現在的地理位置和方向,讓他從對麵夾擊,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
由於胡文剛一直窮追不舍,車輛上的小混混司機開始有一絲慌張,“老大,後麵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甩了啊!”歹徒現在心裏竟有幾分擔心柳菲菲一個人倒在冰涼的地上會不會真的沒命了,手下的弟兄還正好在這個時候招惹他,他瞬間沒有好脾氣地唾罵了一句。
司機開始各種變道,轉彎,胡文剛在追蹤的過程裏,一直和李崇雲通著電話,隨時匯報著現場情況。
就在一個交叉路口處,從四麵八方迎來好幾輛警車,頓時圍堵住歹徒們的車輛,汽車被迫緊急刹車停下。
警察們伸出手裏的手槍,警告車上的人盡快下來,不一會兒,車上的混混全部都落入了警察的手裏。
胡文剛立即迎上去,攔住那位鄰居,急切的問道:“菲菲在哪裏?”
鄰居瞧見胡文剛,那個在柳菲菲家裏過夜的男人,他頓時沒有好氣地說道:“我怎麽知道?”
“你還要狡辯嗎?你快說柳菲菲在哪裏?!”胡文剛吼叫道,眼睛都瞪得紅通通的,看起來十分疲倦的樣子。
“嗬,知道也不告訴你!”歹徒翻了個白眼,一副瞧不起胡文剛的樣子。
胡文剛一氣之下奪過警察手中的槍,抵在歹徒的額頭上,威脅逼迫道:“你到底說不說!?”
歹徒似乎一點兒也不怕的樣子,吊兒郎當的模樣,調侃地說:“有本事你就開槍啊?開槍了,你就永遠別想知道她在哪。”
胡文剛頓時要氣炸了,李崇雲瞧見他情緒有點繃不住的樣子,生怕他控製不住開槍殺了人,在事情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的情況下,李崇雲絕不容許胡文剛有半點閃失。
李崇雲瞬間奪過胡文剛手中的槍,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讓他相信自己。
胡文剛雖然心急,但是他心裏還是有一份理性,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李崇雲仔細觀察了一番歹徒周圍的手下弟兄,其中一個唯唯諾諾地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貪生怕死的模樣,李崇雲一個勾唇,伸出手裏的槍,對準那個膽小如鼠的小混混。
小混混立馬跪下求饒,“不要殺我,那個女人就在西街巷的廢舊工廠裏,你們現在去找她估計還能救活。”
胡文剛聽聞情況緊急,他立即跑上車,飆車到最快的速度趕往歹徒所說的地方。
李崇雲也派車往西街巷駛去,順便報了個120急救電話。
急救中心接到電話後,立馬派出附近最近的醫院出動。
胡文剛趕到廢舊工廠裏的時候,看見柳菲菲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周圍流著一些新鮮的血液,奄奄一息,毫無生氣的模樣。
胡文剛立刻脫下棉衣外套蓋在柳菲菲的身上,試探性地叫了幾聲:“菲菲?菲菲?”
柳菲菲依舊是閉著眼睛,宛若一副熟睡的模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胡文剛頓時著急了,他提高了音量,輕輕地推了推柳菲菲的身子,又叫了她幾遍:“菲菲?菲菲......”
回應他的,隻有呼嘯而過的寒風,樹林裏沙沙作響的樹葉,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