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拉著明雪柳往車上走。
霍鈞看著這輛紅旗車,那00000的黑色車牌號,腦海中又想起來了剛剛身旁人對他說的話。
“這時老板可不是普通人,整個海城商圈誰不知道她,租房賺得是盆滿缽滿。”
“還有那旺科,聽說她才是大老板!”
“更別提她那背景,聽說深不可測!根本不敢招惹!”
也正是這番話讓他徹底打消了對這塊地皮的爭奪欲望。
他沒再猶豫,趕緊上前追了幾步。
“時小姐,如果小女做過什麽得罪您的事,我待她向您道歉。”
時嫻頓住腳步,冷冷地說道,“霍先生家對孩子的教育還是更重視一些的好。”
之後就不再猶豫,拉開了車門坐上車。
她就是要借力打力,讓霍季柔最親的親人去教訓她。
她不喜歡自己親手打人,隻會髒了自己的手。
有的是辦法讓沒落下的巴掌落下來。
她是記仇的人,霍季柔敢這麽衝撞她,退學也是她自己賭失敗了而已。
她還沒收拾她呢。
明雪柳衝她豎了個大拇指,“厲害。”
霍季柔的事她是知道的。
沒想到時嫻會這樣報複回去。
“小意思,這點事都不值得上我的心,誰欺負你了,你找我,我給你出主意。”
就憑她在商場摸爬滾打白手起家的手段,對付這些三角貓,不要太輕鬆。
“一定!”
明雪柳應得幹脆,以前她以為她和時嫻做朋友,是勢均力敵的。
現在她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在抱大腿了。
霍鈞臉色有些灰敗地看著紅旗車的背影。
雖說他和時嫻並沒有生意場上的利益矛盾。
但要是時嫻想,隨時能毀了他的生意。
進口手表越來越多,石英手表也是。
已經衝擊了他的生意,讓他的市場份額越來越低。
再這樣下去,手表廠遲早要倒閉。
所以他今日才會來拍賣這塊地皮,就是想要把手表廠規模擴大。
霍鈞抬腳走上車,對著司機平靜地說了一聲,“回家。”
霍家別墅。
霍季柔聽到了汽車聲音,興高采烈地下了樓。
肯定是爸回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給自己帶巧克力。
爸這次出差了好久,她可想他了。
霍鈞走進家門,就被最疼愛的小女兒直接撲進了懷裏。
“爸爸!”霍季柔乖巧的聲音傳了出來。
霍鈞鐵青的臉色不自覺柔了下來。
“哎,爸爸可想你了。”
一邊說著,他從大衣口袋裏拿出好幾塊巧克力遞給她。
“是這種麽?爸也不懂,買錯了下次再給你帶。”
霍季柔欣喜地接過,用力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種!andy她說的就是這種!”
她迫不及待地撕開包裝紙喂進嘴裏一塊,又給霍鈞嘴裏遞了一塊。
“嗯,好吃。”
就在這時。
樓梯裏高跟鞋敲著紅木地板的聲音傳來。
霍季柔迅速把巧克力藏好,又擦了擦嘴,拚命把巧克力咽下去。
“喲,說什麽呢這麽高興?”霍太太身上裹著雪白的披肩,一襲杏色旗袍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
丹鳳眼眼角犀利上挑,不怒自威地看著父女兩人。
“媽咪,我就是問爸出差得怎麽樣。”霍季柔乖巧地回道。
霍太太看她一眼,移開了目光,“怎麽樣啊。”
她幾步慢慢走到真皮沙發上坐下,一腿抬起搭在另一條腿上,一手隨意地放在腿上。
整個人風韻猶存,媚而不俗。
霍鈞坐到她對麵,搖了搖頭。
“沒拍下來。”
“什麽原因?”霍太太眉間微蹙,淡聲問道。
霍鈞眼神很快地瞥了一眼站著的霍季柔,卻又很快收了回來。
“有人出價更高,超出了預算。”
這些細節都沒談過霍太太的眼睛。
她站起身,低頭看著他,一字一句問了句,“是麽?”
霍鈞閉上眼點了點頭。
“啪!”
淩厲的巴掌聲傳了過來,霍鈞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疼。
他睜開眼睛看著霍季柔。
原來被打的是女兒。
霍季柔眼眶泛了紅,卻一動不敢動,連哭都不敢。
他趕緊站起身,護在她身前,“你要打就打我,女兒有什麽錯!”
“嗬。”霍太太冷哼一聲。
嘲諷地看著麵前的兩人。
“肯定又是這丫頭在外麵惹了什麽不該惹的人,我給你說了多少次,慈父多敗兒!”
“你就繼續慣!等我們死了,我看她要怎麽辦!”
霍太太聲音冷酷地衝兩人說道。
她看都不想再看兩人一眼,轉身向樓梯上走去。
“損失你想辦法填上,否則別怪我把一切都收回。”
最後留下了這句話。
霍鈞歎了口氣,攬著霍季柔的肩坐在沙發上。
“你媽說得也有道理,爸護不了你一輩子,你給爸說說,你怎麽會惹了時老板的?”
霍季柔驟然抬起了頭。
“時老板?時嫻?!”
她難以置信地問道。
霍鈞點點頭,“對,這次地皮拍賣就是她拍走了,根本不敢和她搶。”
霍季柔有些驚恐地看向他,“媽要是知道了還會打我的!”
霍鈞皺起了眉,“你把人得罪得這麽死麽?”
霍季柔一聽立馬不樂意了,“都怪她!都是她的錯!”
霍鈞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覺得時老板不會是這種主動挑事的人。
“可是現在如果不去給時老板登門道歉,你媽把一切都收回去,咱倆就會被掃地出門啊。”
他語重心長地給霍季柔分析現在的利弊。
霍鈞是入贅的,進門後直接改了姓。
霍老爺子五個孩子,隻有這個女兒最強勢,能力超群。
鑽石牌手表廠能做得這麽大,也是因為霍鈞完全聽霍太太的指揮。
但凡做錯一點,霍太太就會威脅他。
霍季柔驚恐地看著霍鈞,“爸,你存錢了對不對?”
霍鈞麵露難色地看著她,“你覺得在你媽眼下,可能麽?”
他也害怕霍太太,甚至有時候會在**怕得支楞不起來。
霍季柔痛苦地捂住臉。
完了,一切都完了!
時嫻真狠,好手段!
“她說過讓我別出現在她麵前,登門道歉不行。”她悶悶的聲音傳了出來。
臉上的巴掌印浮腫了起來,很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