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嫻捏了捏他的臉,“這事沒那麽複雜,我會把可能出錯的地方全部都想好的,我要辦的事,我還是挺放心的。”

“媳婦肯定不會出錯,從去年到現在,你可厲害了。”

這馬屁拍得時嫻甚是受用。

“好,再多誇誇,讓我飛上天。”

“這都是真的啊,你看你一邊賺錢不耽誤,賺了那麽多錢,六月常哥那邊直接咱倆一人二十萬分紅,這,誰比得了!”

周霽之看著時嫻臉上的笑,再接再厲道,“對,還有關有錢那,上次吃火鍋才聽明醫生說,她工資都沒關有錢賺得多呢,要不是有你帶他,關有錢肯定不可能能賺這麽多。”

時嫻看著他準備滔滔不絕的架勢,急忙打斷了他。

“可以了可以了,再說下去我要聽不下去了。你還說呢,雪柳還怪我呢,說男人有錢就變壞,關有錢會不會越變越壞。”

周霽之撓了撓頭,“啥?那媳婦,我現在算是有錢麽?”

時嫻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你身上多少錢啊?就有錢了?”

周霽之把所有口袋都掏空,就湊出來了兩塊錢。

“夠吃一周的飯了。”

時嫻忍俊不禁,“有錢有錢,什麽都沒有定論的,誰能看清一個人究竟什麽樣的啊?”

“對啊,明醫生還這麽擔心呢,這就是對自己沒自信了。我看媳婦你從來沒這方麵的擔心過。”周霽之瞅著時嫻臉上的表情,說得有些委屈巴巴。

“可不是,擔心有用麽?什麽時候都得有自立的自信吧,你覺得我該擔心擔心?”她揚著語調反問。

周霽之急忙搖頭。

“不不不,媳婦這樣就最好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新家。

時嫻捏了捏他的臉,“這還差不多。”

兩人剛坐在沙發上沒一會,就有人敲了門。

“誰啊?”周霽之問著打開了門。

“同誌,裝電視。”

這人一邊說著,一邊揚了揚手上的大盒子。

周霽之錯開身,把這人讓了進來。

這人進來一看到時嫻,就有點移不開眼。

就沒看到過這麽漂亮的姑娘。

周霽之瞬間冷了臉,“看什麽呢,趕緊裝。”

這人一個哆嗦,這可是軍人。

趕緊專心裝了起來。

半小時裝好後,這人看著周霽之的冷臉,迅速走出了房間。

還怪凶的。

時嫻調著電視,拍了拍沙發旁的座位讓他坐。

周霽之坐過來把她抱在腿上。

“這麽氣啊?”時嫻捏捏他有些氣鼓鼓的臉。

她已經習慣被有些人一直盯著看了。

那能怎麽辦?每次都去較真,跟人打一架?戴口罩?

怎麽想都更累。

“我討厭他眼睛黏在你身上。”

周霽之說得聲音低低的,很不開心。

“一般人都打不過我的,我們也管不了別人的眼睛,但是我一直看著你的,你感受到了麽?”時嫻開導著他。

周霽之愣了愣,他隻顧著生氣不開心了,沒看到她注視自己的眼神。

“看吧,為不相幹的人生氣最不值當了。”她抱著他的頭,一左一右親了兩口。

周霽之隻感覺自己所有的不開心都跑沒了。

時嫻看著他重新揚起的唇角點了點頭。

正想轉過頭去看電視,就被周霽之一手托著後腦勺親了下來。

“唔——”

時嫻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很近的臉龐。

他也沒閉上眼。

兩人纏綿著,但眼睛也對視著。

空氣中的磁場像是被扭曲了一般,就像芝士拉絲一般,牽連著兩人。

愛意綿綿,永不止息。

漫長的一吻結束,時嫻呼吸有些急促。

“你每次親我都不閉眼?”

周霽之搖了搖頭,“偶爾閉眼,我想看著你。”

時嫻笑盈盈的,“我也想看著你,長得這麽帥,少看點就是損失。”

周霽之把臉又湊了上來,“那你多看看,別看電視了。”

時嫻把他的臉推開,“去去去,還要看電視呢。”

周霽之撇了撇嘴,消停下來,跟著媳婦一起看著電視。

兩人折騰了一天,晚上十點,就洗漱過後躺在了**。

周霽之滿意地抱著媳婦,唇角的笑怎麽也消不掉。

想到從此以後,每天工作完之後,回來晚上都可以抱著媳婦睡,他簡直幸福得無與倫比,心裏一直冒著泡泡。

時嫻緊閉著眼睛,感受著他隨著氣候突飛猛漲的體溫,一滴汗流了下來。

“你怎麽這麽熱?”

她把他推開。

周霽之心裏的泡泡散了,趕緊湊上來。

“媳婦,熱就抱著暖,晚上涼。”

時嫻用手隔在兩人中間,“別,我都出汗了。”

周霽之有些絕望地看著這一臂距離。

天涯海角的距離也莫過於此。

“那我買個風扇,晚上吹,媳婦你別不讓我抱…”他說得委屈巴巴。

活像一隻被拋棄了的流浪狗似的。

黑暗中,時嫻還看到他黑亮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風扇不行,明天我裝空調吧。”

正是1986年,空調開始走入人們的生活。

周霽之卻有著疑惑,“空調是啥?”

他怎麽沒聽過,天天在部隊裏,也沒關注家電市場這塊。

時嫻捏捏他的臉,笑盈盈地說道,“等著吧,好東西。”

重生一回,將人民群眾的生活改變一點一點再感受了一遍。

她隻感覺道,生活是真幸福。

即使現在沒有手機,連電話都沒有完全普及,但還是過得很開心。

“趕緊睡吧,明早你要早起吧?”

周霽之點點頭,還是從床頭櫃裏翻出一把蒲扇,給時嫻扇了扇風。

涼風將熱意帶走,時嫻隻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

不一會就被這均勻的扇扇子聲音,給弄睡著了。

待她睡著後,周霽之才放下扇子,看一眼自己和媳婦的距離,撇著嘴睡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媳婦隨軍的第一夜,他竟然連抱著衣服睡的福利都沒有了。

第二天的早上。

時嫻睡了個自然醒,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九點鍾。

醒來家裏空****的。

周霽之那半邊床早已涼了。

她看著餐桌上的早飯,坐下來開始吃。

微微有些涼了,也該再買台微波爐了。

收拾妥當後,她拿著鑰匙走出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