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之撓了撓頭,“我好想你媳婦,天天都想能見到你。”

“你什麽時候能回家?”時嫻用食指轉了轉電話話筒的線,她又怎麽會不想他。

“不知道。”周霽之歎了口氣。

他現在比以前忙得多得多,吃飯都要爭分奪秒。

也就是這會,剛好圓滿完成第一個任務,被王丘晉誇了,才能休息這麽會。

時嫻聽著他的歎氣,心裏也不好受,“沒事,肯定能回家的。”

周霽之聽著媳婦溫柔的嗓音,低沉著嗓音,在話筒邊說道,“媳婦,我好想親你,你身上每個角落我都想親。”

時嫻手指瑟縮了一下,“周霽之同誌,正經說話。”

周霽之一手拿著話筒,一手向下。

“可是媳婦,我真的好想你,渾身每個細胞都想你。”

時嫻聽到了話筒裏傳來的一聲拉鏈聲,額角青筋跳了跳。

“你在哪打電話?”

周霽之看了一眼辦公室反鎖的門,“辦公室裏,我鎖了門,就我自己一個人。”

“媳婦,我好想抱著你…”

時嫻聽著他越發低沉嘶啞的聲音,隻感覺整個耳朵都燙了起來。

她就知道,他把電話裝在臥室床頭,就是在這等著她呢!

“媳婦…”

聽著這一聲一聲的低聲撩撥,時嫻的耳尖全紅了。

周霽之動作又快了一些,但是聽不到媳婦兒的聲音,他有些急。

“媳婦,你還在麽?”

時嫻輕咳一聲,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我在。”

“媳婦…我想聽你的聲音,不然缺了點。”他繾綣酥麻的聲音裏,絲絲縷縷勾著時嫻的心。

以及他時不時粗重的呼吸聲。

時嫻隻感覺渾身都滾燙。

“聽什麽?”她努力聲音鎮定地問道。

但周霽之這麽了解她,敏銳地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不穩的緊張和慌亂。

“就想媳婦能陪著我~”

似是不再滿足於低沉,他說話的語調開始輾轉起伏。

更添幾分吸引。

時嫻咽了咽口水,隻感覺自己都有些渴了。

“媳婦,家裏很暖,不穿衣服也可以的…”

時嫻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不斷扇著。

她抬起了手,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一個小時後。

時嫻不著一物地躺在**。

她就這麽聽著他的話,一步一步地淪陷。

她鼻子邊還放了他的枕頭,上麵還殘留了一些他獨有的味道。

“媳婦,你感覺舒服麽?”

時嫻臉紅彤彤的,翻過身蓋過被子。

“我想你。”

周霽之將紙扔進垃圾桶裏,又把窗打開。

他聽到媳婦這軟軟的一聲。

隻感覺心都要化了。

“我一定力爭回家的機會!”

“好。”

時嫻用手摸了摸話筒,她捏不到他的臉,也摸不到他有些紮手的頭發。

想念是真的難熬的事。

兩人誰都沒說話。

誰也舍不得掛斷電話。

直到辦公室想來了敲門聲。

周霽之撇撇嘴,“媳婦,我得掛了,有人敲門了。”

時嫻頓了頓,“好。”

她聽著電話傳來的忙音,仍是沒把電話再放回去。

她還記得這輩子重生後,第一次見他的那個早晨。

他不好意思地說來遲了。

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時時刻刻看著自己,留意自己。

兩人第一天同床共枕時,他說已經看了自己好多年,終於娶到了自己。

她看著空****的房間發呆,腦子裏思緒如潮。

直到電話又響了起來。

她翻身接起。

“嫻丫頭啊,爺爺不等你先睡了奧。”

時嫻點點頭,乖巧地回道,“好的爺爺,我明早再過去吧。”

周定遠沒問為什麽,隻說道,“好。”

電話掛斷。

時嫻又翻了個身。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五天。

時嫻如往常一樣,和爺爺認真地學完太極,洗漱過後,便拿起了車鑰匙。

是時候去收一下債了。

程家。

時嫻感受了一下,今天沒有刮風,在室外挺好。

她熟練地打開程家別墅的院門,拍了拍房門。

是程翼開的門。

“你是?”他被時嫻的美貌晃了神,都忘了問她是怎麽進來的。

時嫻指指院子裏的凳子,“時嫻,債主,都出來站著。”

她是一點也不想再進程家,那空氣讓她惡心。

時嫻說完,隨意地坐在了椅子上。

垂眸看著程家這棟別墅。

程家這棟別墅是程遠誌的爹搶下來的。

兵荒馬亂的時代,他爹自己躲藏在這棟別墅的地下室熬了下來。

戰爭一結束,他就占領了這別墅,又通過極強的社交能力,高娶了有錢人的女兒。

從此身家就起來了,辦下鋼鐵廠。

隻是也不知道是在地下室呆久了,人走得早。

程遠誌的媽一看,直接回了自己家又嫁人了。

就剩下程家這四個人,把這份靠投機取巧得來的家業,也敗得差不多了。

不一會,程家四個,後麵還綴著個時婉容,通通站了出來。

時婉容臉上還頂著個碩大的巴掌印。

她有些屈辱地看著坐著的時嫻。

她回到程家後,就什麽都知道了。

她現在怕這個她從小欺負到大的姐姐。

她上前給時嫻倒了杯茶,“姐姐,您喝茶。”

時嫻掀起眼皮看她,這惡人還是得惡人磨。

瞧瞧現在,多老實的樣子。

“房子已經過戶好了,怎麽,你不想來周家住了?”她淡淡地問道。

譚芸聽到這話,目光凶狠地看向時婉容。

她當初怎麽就娶了這麽個媳婦,幹啥啥不行,好吃懶做第一名。

如果要是娶到了時嫻,就憑她的賺錢能力,她早就吃香喝辣,又能過好日子了。

心中的那個悔。

現在這賤人還想去周家,做她的春秋大夢吧!

她一把拽住時婉容的頭發,“是我們程家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時嫻麵帶嘲諷地看著。

上一世她被譚芸收拾的時候,可不比這場麵慘。

她就要時婉容這個愛搶她東西的好妹妹,好好感受感受她搶來的好姻緣。

“啊!”

時婉容疼得,頭不斷向譚芸抓的方向靠,嘴上不住說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會好好待在程家!”

譚芸又抓了一會,才從鼻孔冷冷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又拍了拍手,說了句,“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