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在微博話題下麵瘋狂留下幾十條發言。
“不瞞大家說,這個男的是我同班同學,之前也摸了我屁股,但我太膽小了,沒敢站出來。”
“我都和他說過幾十遍了我真的不喜歡他,沒想到他轉頭又去騷擾學姐。”
“……”
張雪連屁股都忘了擦,蹲在那裏打字打個不停。
許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紛紛在下麵安慰她。
張雪感覺揚眉吐氣。
仿佛自己真的變成了楊婉晴那樣的大美女,整天活在男人的覬覦之中。
太受歡迎了怎麽辦,真是太令人發愁了,
結果等她回到熱搜頁麵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爆杭州大學非禮事件反轉”
“#大四女生誣陷無辜男生非禮。”
“#造謠的學姐已被警方逮捕。”
張雪急了。
怎麽這麽快就被辟謠了,不是應該再發酵幾天嗎?
她還想著趁這個時候蹭一波熱度,漲點粉的呢。
現在怎麽辦,難道刪除之前的回複打自己的臉嗎?
可是那幾條回複已經被頂到最前排了。
短短幾分鍾,已經出現了幾千讚,好幾百條回複,張雪從來沒有這麽受歡迎過。
許多人點進她的主頁,看到張雪發上去的那些ps成蛇精的照片,直呼美女,大肆吹捧。
張雪一咬牙。
就不刪了,隨便他們怎麽講吧,反正事情是那個大四的學姐辦下的,她又沒做錯什麽。
發條微博而已,不會連這點言論自由都沒有吧?
許千安再怎麽一手遮天,總不可能跨過互聯網來找到她吧,
保時捷在警局院子裏停下。
不得不說,還是自己的車開著舒服,
這是許千安第一次開自己的車來警局,以前都是坐警車來的。
片刻之前,因為車牌沒在單位登記,他還被門口門禁攔下了。
“幹什麽的?”
大爺瞅著許千安的車,表情有點不妙。
這種開豪車的小年輕,很多都不是啥好東西,全是酒駕或者嫖娼後被抓的。
再一看他副駕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看起來怯生生的,更加沒個好氣。
仗著自己是富二代,長得也人模狗樣的,騙人家小姑娘是吧,
搞不好還是那種騙人懷孕就甩掉找下一個的,
這種人,別想有好臉色看,
“這是警局,不是你那什麽酒吧……”大爺像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一邊去一邊去。”
許千安心想,不愧是鐵飯碗在手,對他如此不假辭色。
不過他倒覺得這大爺這樣很好。
看到他開豪車就上來跪舔的,不是一個兩個。
如果國家機關的工作人員也是見利忘義之徒,這國家還能指望誰呢?
“我是一樁案件的證人,過來協助調查。”
“我們這院子比較小,規定了隻有警方工作人員才能停車。你停馬路對麵那個停車場吧。”
大爺聽到許千安並不是當事人而是證人,態度好了些,給他指了條路。
“稍等。”許千安說。
接著他伸手在中控台摸了一會兒。
“找啥?”大爺眉毛一豎,“給我錢也沒用,這是規定……”
這些富二代,以為有錢什麽都能解決嗎,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東西被放到他麵前。
“這是什麽?”
大爺沒戴眼鏡,湊近一看。
喲嗬,工作證。
省公按廳。
外勤人員。
許千安。
許千安耐心地等大爺把每一行字都看過了,收回工作證。
“裏麵還有車位嗎?如果沒有,我就讓她先下車我再去那邊停車,從那個停車場走過來太遠了。”
陳思琳還沒吃午飯呢,他舍不得讓她走過去。
這回輪到大爺不好意思了,連忙打開閘門讓許千安的車開進去。
“有有有,有車位。”
他一邊搬一邊撓頭:“都怪我,年紀大了,把你們當成那種紈絝子弟了。”
“沒事,畢竟這車牌也沒登記,你問一句很正常的。”
見許千安如此通情達理,大爺更是感覺不好意思,立刻就幫許千安登記了車牌號。
這樣,以後許千安的車再來的時候,就不會再被攔住了。
有了這個小小的插曲,許千安一行人進警局的時候就晚了些。
按著高震寧給他的房間號過去,發現那是一間和電影中有點像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旁邊就是審訊室,兩個房間用單向玻璃隔開,辦公室這邊還有擴音器。
相當於辦公室中的工作人員可以看到和聽到審訊室中發生的事情。
審訊室中的人對此則是一無所知。
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
高震寧正和他們打招呼:“都坐吧,我看你們應該還沒吃中飯,就讓同事從警局食堂打包了點。”
“是啊,被那女的搞得我都要餓死了。”王建德一臉無語。
“先吃吧,結果應該很快就會出來。她一進來就哭,什麽都承認了。”高震寧說。
單向玻璃那頭,趙大春哭成了狗。
她說她隻是因為快畢業了,找不到心儀的工作,一時失了理智,才出此下策。
先是借口自己丟了東西,去找食堂的監控,弄清監控的盲區。
隨便在學校食堂挑個男生,冤枉對方非禮了她,再盡量把事情鬧大。反正在監控盲區裏,那男生很難自證。
隻要搞個大新聞,學校就可能迫於輿論壓力給她保研。
她已經知道錯了。
“真惡心,這不完全是損人利己嗎?”羅玉鳳恨聲道,她對趙大春可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敢坑她的男人也就算了,還是造的那種謠。
王建德可是有她這個正牌女友的,這人惡心誰呢。
“這不就眼高手低嗎?”王建德無語道,“別的不說,奈雪冰檸正是擴張期,那麽多分店招店長,待遇也不差,他們就是不去投啊。”
很多自命不凡的大學生,覺得自己天生就該坐在寫字樓裏喝咖啡敲電腦。
這種低賤的工作,他們是不願意放下身段去做的。
“我倒是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許千安把一塊紅燒肉夾到陳思琳碗裏,沉聲道。
“怎麽說?”高震寧問。
許千安轉向王建德:“你認識這學姐多久了?”
“啊?”王建德撓頭,“我不認識啊。小鳳別瞅我,真不認識,她自己不也說了就是隨便挑了一個人嗎?”
“是啊,這跟她的說法是一致的,她是在食堂隨機挑選一個幸運男觀眾碰瓷。”
“無非就是因為我太帥了,是人群中最靚的仔,夜空中最亮的星,就訛上我了唄。”王建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