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謝:玉玉這是怎麽了,自從上次醒來之後好像就跟之前不一樣了,戾氣變得很重,難道是因為落井所致,沾染了邪氣?
兮窈:“爹,您忘啦,不是馬上要到爹的壽辰了嘛,玉玉還記得您之前跟玉玉玩鬥蛐蛐的時候,不知道玩得有多開心,所以玉玉想親自挑選兩隻上好的蛐蛐,在您壽辰之日送給您,爹,您都好久沒陪玉玉鬥過蛐蛐了!”
“爹,您看,這就是我挑的蛐蛐!”
兮窈一臉委屈,還時不時偷看爹的反應,還好,姚謝深受感動,又感動又自責的樣子,讓兮窈忍不住想笑。
還好桃子跟她講過玉玉喜歡跟爹鬥蛐蛐的事,正好趕上爹的壽辰在即,兮窈反應夠快,把兩件事聯係到了一起,總算可以蒙混過關。
姚謝:“我的好玉玉,是爹誤會你了,你想出門怎麽不跟爹說呢,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以後隻要是我玉玉高興,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爹絕不阻攔!”
“以後出門就由商五專門負責玉玉的安全!”
商五是姚謝的貼身保鏢,身材魁梧,麵相凶悍,臉有刀疤。之前混跡江湖,功夫了得,江湖人稱鬼麵首。但爭強好勝,結下不少仇家。遭人暗算,險些命喪黃泉,有幸遇到姚謝,妙手回春,才撿回一條命。從此死心塌地跟隨神醫,現在是神醫最得力護法。
兮窈:真是一個好爹,玉玉雖然癡傻,但能有這樣一個爹真心疼愛她,此生也算無憾了!
隻是,我的爹爹現在怎麽樣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他老人家怎麽承受得了?爹爹,我要怎麽才能讓您老知道,您的窈窈還活著,隻是以另一個人的身份存活於世?
姚謝又鄭重其事地跟在座的人說:“吩咐下去,以後玉玉想出門,隻管出去,不用通報!”
姚知一聽來了精神,“爹,那我呢?我也可以想出門隨時出門嗎?”
姚謝:“並不能!”
“爹,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為什麽姐姐有的待遇我統統都沒有?”
姚知本以為抓住了玉玉的把柄,想趁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玉玉,沒想到成了自己的大型打臉現場。
從懂事起,她就一直生活在玉玉的光環之下,爹尤其偏愛玉玉,這讓心高氣傲的姚知很不服氣。
直到有一天,玉玉高燒不退,燒壞了腦子,變得癡傻,姚知還曾暗自慶幸,終於不用活在玉玉的光環下,然而,她想多了,疼愛加愧疚,爹對玉玉的寵愛比之前更甚,過分到毫無原則地寵愛玉玉,也許是從那時起,一顆罪惡的種子在姚知心底悄然生根發芽,滋生蔓延。
姚謝看著歇斯底裏的二小姐,意味深長地說了句:“知兒,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懂,你姐姐跟你不一樣。”
姚知氣笑了,“果然我不是親生的!”
“你……”姚謝高高抬起的手又緩緩落下,“好了,先帶知兒回去休息吧,這兒沒你們什麽事了!”
賈婉兒識趣地拉起姚知的手往外走,一邊拉還一邊跟姚知使眼色。
“好了知兒,別再讓你爹生氣了,快回去!”
夏兮窈:嗯?什麽叫玉玉跟妹妹不一樣?哪裏不一樣了?難不成玉玉是漢白玉做的?我看除了傻點也沒什麽不同嘛!
一場風波就這麽有驚無險的落幕了,不,應該叫因禍得福,兮窈以後可以隨意出入姚府的大門了,這對於她打探前世夫婿安是良的消息要方便多了。
說到安是良,兮窈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快就另娶嬌妻,兮窈甚至懷疑,他安是良早就已經背叛了她。不行,一定要查個清楚,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兮姚:如果姓安的真是為了想和這個女人雙宿雙飛才謀害我,我定不饒恕這對狗男女,統統要付出代價!
二小姐屋內。
姚知正哭得傷心,哭哭啼啼,沒完沒了,丫鬟們可算遭了殃,大氣不敢喘,生怕一個不注意成了出氣筒。
“知兒,你別哭了,娘的心都碎了!”
賈婉兒心揪著地疼,見不得她這哭哭啼啼的樣子。
姚知一聽不但不領情,反倒埋怨起賈婉兒來。
“娘,你也看到了,傻姐姐欺負我,爹爹不幫孩兒做主也就算了,娘怎麽也不幫孩兒出氣?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都向著她!”
“噓!休得胡言亂語,小心隔牆有耳!”
賈菀兒對上次罵玉玉“小蹄子”的事還心有餘悸,吃一塹長一智,還是長點心吧!
“噓什麽噓?我在自己的地盤連個話都不能說了,我就說,傻姐姐,傻姐姐!”
賈菀兒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愛怎樣怎樣吧,姑娘夠受氣的了,讓你發泄一下也好,誰讓咱這個當娘的沒用呢,不能幫女兒做主。
“是誰惹著我知兒妹妹了?大老遠就聽到哭聲了。”
來人是姚禪,聽說小妹今日受了委屈,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來看小妹了。
“大哥哥,你怎麽才回來,妹妹讓人欺負了,嗚嗚……”
又是一頓痛哭。
“還不是玉玉,這事本來就是玉玉的錯,你爹那個老糊塗不但不責罰玉玉,還偏袒她,真不知你爹那老東西怎麽想的?”
賈婉兒替姚知抱不平。
姚禪一聽,冷笑一聲,“哼,我爹不向來如此嘛!在我爹心裏,我跟知兒加一塊恐怕都沒那個玉玉重要吧!”
姚知止住眼淚,紅著眼問姚禪:“大哥哥可有辦法,這口惡氣我實在是忍不了!”
賈婉兒順勢幫腔:“是啊,這也太欺負人了,可是為娘出麵解決的話,你爹勢必不答應,娘也很為難!禪兒,你是大哥,你出麵教導教導玉玉,也是天經地義!”
賈婉兒:這事還是得兒子去,關鍵是玉玉那丫頭傻,她現在不但傻,她還瘋。
賈婉兒對上次被兮窈追到跳下池塘還心有餘悸,那瘋丫頭最好還是得躲著點!
姚知朝賈婉兒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沒用,還得指望大哥哥。
姚禪眉心緊鎖,一言不發,姚知和賈婉兒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突然,姚禪大腿一拍,“有辦法了,你們等著!”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出姚知的慧蘭苑,隻剩下母女二人愣在原地。
“娘,大哥哥是去給我出氣去了是吧?”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