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就對峙,我說的都是實話!姐,你是不是扮上男裝去了安府?”

姚知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死死地盯著兮窈。

兮窈也不膽怯,“是啊,這你也知道,妹妹果然聰慧過人,眼睛都長到人家身上去了,爹,以後您再不用擔心玉玉在外受人欺負了,有妹妹時刻關心著玉玉呢!”

姚知氣得快要七竅生煙了,“是啊,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誰讓你是我的親姐姐呢?你人又單純,讓人欺負了怎麽辦?”

兮窈:隻要你不欺負我就謝天謝地了。

“看來妹妹還是很在意玉玉的,玉玉心裏好開心!”

兮窈一把將姚知摟在懷裏,完全不顧姚知一臉嫌棄的表情。

“再說,你要出去惹了是非,壞的可是我們姚府的名聲!”

“妹妹說的是,還是妹妹考慮周全,不過,玉玉也不是不懂事的人,不會給爹惹是生非的。”

姚知氣鼓鼓地說道:“不會惹是生非?你一個女孩子家穿著男裝進出安府,讓人知道了,我們姚府的名聲可就完了,你傻你可以不在乎,我姚知以後還要嫁人呢!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咳咳!”

姚謝幹咳兩聲,“不要人身攻擊,有事說事,玉玉,你到底去姚府幹什麽了?知兒有句話說對了,你的一舉一動是會影響自己的名聲的,一個姑娘家的名聲有多重要啊,你怎麽一點不珍惜呢?”

姚知無語,爹,我說的是會破壞咱們姚府的名聲,壞了我姚知的名聲,你怎麽隻關心姚玉的名聲呢?

“爹,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可以說,但我隻告訴爹一人。”

姚知撇嘴一笑,“怕不是看上人家安府的男主人了吧,我聽說那安是良可是剛剛已經娶親了。”

兮窈一個巴掌就要呼過去,姚知死死抵住。

“又想打我?爹,您看她,一句不愛聽就要動手,知兒好怕啊!”

姚知向爹投來求救的目光,撒嬌誰不會啊?

姚謝:“知兒,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問玉玉。”

姚知掃興踢門而去,走了幾步又偷偷折返回來,隔牆偷聽。

“說吧,現在屋裏就咱們兩個人,可以說了吧?”

兮窈“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姚謝著實嚇了一跳,“玉玉,你這是為何?快快起來!”

“爹,女兒求您救救一個人,他就快要死了!”

姚謝聽得雲裏霧裏,這怎麽跟救人扯上關係了?

“玉玉,到底怎麽回事,你想讓爹救誰?跟爹說說,能救爹定當竭盡全力!”

“是安府的夏老爺,他住在安府的柴房裏,現在一心求死!”

姚謝看了一眼兮窈,“這麽說,你去安府是為了看夏老爺?”

“女兒雖與夏老爺素不相識,但女兒聽說了他的遭遇後,著實覺得他可憐,爹,您能幫幫他嗎?”

姚謝摸摸女兒的頭,“爹聽說過夏老爺的事,也很同情他,但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爹也無能為力!”

“我如果能讓他改變心意呢?爹,您能救救他嗎?”

兮窈渴望的小眼神讓姚謝不忍拒絕。

“爹知道你從小就善良,但你能有什麽辦法讓一個一心求死的人重燃生活的希望?”

“這您就別管了,女兒自有辦法,但是現在女兒已經暴露了,安府恐怕是進不去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夏老爺帶出府。”

“我的傻玉玉,你知道你這麽做會給自己惹多大一個麻煩嗎?不是爹不想幫你,實在是安府不好惹啊!”

姚謝也是個俠義之士,治病救人本就是他的天職,更何況自己的寶貝女兒親自求他,他豈有不救之理,但是,安府的勢力太大,他就是想救,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安家的勢力本就是夏老爺的,他隻不過是夏家的一個贅婿,前夫人離奇墜崖,夏家的家產全都歸了安是良,爹,您不覺得這裏麵有古怪嗎?”

姚謝驚異玉玉會了解這麽多,她也不過才出去了兩次,就關注了這麽些糟心的事情,真不知道當初同意她隨意出府是不是錯了?

“這不是該你關心的事情,這是人家的家事!玉玉,爹可以答應你去救那個夏老爺,你也要答應爹,以後不準插手安家的任何事,你能做到嗎?”

他也是在保護自己的女兒,別人的家事那是別人的,他根本就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女兒的安危,畢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時刻處在這種危險當中。

兮窈毫不猶豫地答應:“我能做到!”

先答應下來再說,當前救治爹爹最要緊,至於其它,她還顧不上考慮。

“好,我幫你。”

答應了就立即行動,邪手神醫是個很守信諾的人。

他徑自來到安府,被門丁攔在門外。

“我乃邪手神醫是也,特來拜訪夏老爺!”

邪手神醫的大名誰人不知,門丁很識趣地跑去稟報。

“東家,門外來了個自稱是邪手神醫的人,說要拜見夏老爺!”

安是良自然是聽說過邪手神醫的,嘴唇緊繃,雙眼微眯,“請他進來!”

姚謝順利進府,“姚謝見過安公子!”

安是良拱手回禮,“大名鼎鼎的邪手神醫怎有空光臨寒舍,安某真是受寵若驚!”

“安公子客氣了,我本就是夏老爺的故交,途經貴寶地,特來拜訪!不知夏老爺現居何處,安公子能否賞臉引路啊?”姚謝直接表明來意。

“原來是故交,沒想到嶽丈大人還有像邪手神醫這樣的故交,安某實感意外啊!”

“神醫肯賞光來我安府,安某求之不得,但嶽丈大人近來身體抱恙,恐不便見客,請見諒!”

安是良果斷拒絕了邪手神醫。

“身體抱恙?那姚謝就更要見一見夏老爺了,姚謝別的本事沒有,行醫問診的本事還是有的。”

姚謝:愚蠢!要真想阻止我拜見,找個別的理由還行,身體抱恙這種理由,對一個大夫來說不是正中下懷嗎?

安是良尷尬一笑,“神醫有所不知,嶽丈大人近來性情古怪,來客一律不見,安某也實屬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