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好美,我能搬進去住嗎?”
待蘇挽橙無意識說完這句話之後,辦公室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中。
如果此時用一個表情來形容此刻的場景,那絕對是頭頂一群烏鴉飛過,留下了幾串省略號……
蘇挽橙最近撩厲司邪上癮,看到厲司邪的眼睛那麽漂亮,撩人的話下意識就出口了。
“咳……”
直到梁蕭打破了尷尬,“蘇小姐,司邪眼睛看不見,最近就麻煩你多照顧他!”
蘇挽橙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此刻她並不知道梁蕭早就知道她不是厲司邪的什麽小女傭,而是厲司邪的老婆,“應該的應該的!”
厲司邪的臉色說不上難看,但也絕對不好看,他淡淡地朝蘇挽橙說道:“你先出去!”
蘇挽橙聽到厲司邪那話是朝自己說的,下意識地開口道:“我想陪著你!”
“出去!”
看到厲司邪快要發火,蘇挽橙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道:“好好好……出去,我這就走!”
好不容易趁著左泉去接電話的時候偷跑進來看他,想知道他的眼睛和腿能不能治好,這男人竟然不領情,哼!
蘇挽橙出去後,梁蕭輕笑了一聲,“看來你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厭惡你新婚妻子嘛!是這兩天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看到厲司邪麵無表情沉默的樣子,梁蕭可惜道:“她戴著口罩我沒看到她長什麽樣,不知道是否跟傳聞……”
梁蕭的話還沒說完,厲司邪清冷的聲音就打斷了他,“我剛剛……好像很模糊地看到了蘇挽橙的樣子。”
梁蕭一愣,立刻拿起手電筒和儀器檢查了一下,“那現在呢?能看見我嗎?”
“……看不到!”
“什麽都看不到?”
“嗯,霧茫茫一片!”
“現在呢?”梁蕭的手在厲司邪的眼前來回晃了幾下,厲司邪還是搖了搖頭,眉心緊蹙。
梁蕭捏著下巴想了想,厲司邪見他不說話,眉頭皺的更緊了,“為什麽會這樣?怎麽回事?”
“這麽說來,你眼裏隻有蘇挽橙,也隻能看得到她……雖然我不相信玄學,但是兄弟,這真的很難讓我解釋的清楚你為什麽看不到我和其他東西,單單能模模糊糊的看得到蘇挽橙!”
厲司邪:“……”
“嘖嘖,難道是蘇挽橙有什麽魔力嗎?剛剛她說想住進你的眼睛裏,果然就住進去了!”
厲司邪忍無可忍,“閉嘴!”
“好了,雖然解釋不清楚,但能看見一點點模糊的影子是好事兒,回去之後,藥必須吃,眼藥水要滴,眼保健操也要做,一次都不能落下,如果有任何情況立刻聯係我!”
“嗯!”
“對了,有空的時候多看看蘇挽橙,說不定你會恢複的更快!”
厲司邪:“……”
回去的路上,蘇挽橙難得沉默,沒有作死地撩厲司邪,也沒有再說出什麽驚駭世俗的話來。
她這個樣子,厲司邪倒很不習慣!
但厲司邪絕對不是主動找蘇挽橙說話的人,而左泉又是個悶葫蘆,於是三人誰也沒有開口。
快到厲家的時候,蘇挽橙一把抓住了厲司邪的手,“四爺,醫生說你的眼睛能治好嗎?”
所以,這向來聒噪的家夥一路沉默都在想他的眼睛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
蘇挽橙微微垂眸,“我就是想知道,如果能治好,哪怕是砸鍋賣鐵我也會努力治好你的眼睛,不然,我們去國外治也行,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還有你的腿……今後能站的起來嗎?”
一輩子看不見和永遠都沒辦法行走是多麽痛苦的事情啊,尤其是像厲司邪那麽驕傲的人,蘇挽橙沒辦法想象他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的樣子。
厲司邪的眼睛失明和雙腿受傷都是她造成的,天道輪回她現在成了他的妻子,就該努力治好他!
厲司邪向來心若磐石,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很少能牽的動他的情緒變化,唯有這個蘇挽橙……三番四次挑戰他的底線。
氣的時候想要抓狂,而這個時候,心裏又好像被注入了什麽溫暖的東西似的,暖了一下。
厲司邪淡淡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明明是超級溫情的一幕,還是被厲司邪破壞了。
蘇挽橙氣的咬牙,“喂,你這麽說我就不高興了,我是你老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怎麽能……”
“到了,下車!”
蘇挽橙:“……”
這家夥,看不見都這麽囂張,看見了還了得,一輩子瞎得了!
蘇挽橙不想再搭理厲司邪,氣衝衝地走進了厲家。
左泉看著蘇挽橙的背影,將剛剛得到的消息都告訴了厲司邪,厲司邪勾了勾唇,眼眸微閃。
……
到了房間的蘇挽橙決心這幾天都不理厲司邪了,那家夥,她天天上趕著去討好他都沒用,誰還沒有個脾氣啊!
沒人跟他說話,讓他一個人無聊死!
可在左泉推著輪椅到房間門口後,蘇挽橙立刻顛顛地跑過去推輪椅,剛剛憤怒的想法瞬間就喂狗了。
冷戰什麽的根本就不存在!
撩才是王道!
送走左泉之後,蘇挽橙推著輪椅進了房間,隨後來到了厲司邪麵前,“老公,你現在是要上床休息還是洗澡?上床休息的話,我扶你,洗澡的話,我可以幫你脫衣……”
蘇挽橙的話還沒說完,厲司邪淡淡道:“靠過來一點!”
蘇挽橙一愣,“什麽!?”
“靠近我!”
蘇挽橙:“……”
什麽情況?這家夥終於發現她的好了嗎?終於要親親她了嗎?
“哎喲,老公,你想親我的話直接說就行了,你別動,我來親……”
蘇挽橙一邊說一邊靠近了厲司邪,可話還沒說完,一個大手精準無誤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厲司邪的力道很大,呼吸瞬間被奪,蘇挽橙咳了一聲,一張臉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漲紅,“你……你幹……什麽?”
厲司邪收緊手指,聲音冰冷刺骨,“說!你究竟是誰?來我身邊的目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