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晚了,孫禦史來這裏幹什麽?雲夢帶著好奇輕手輕腳的跟上。
孫禦史停在柴房前左右環顧一圈,確定沒有外人後,這才打開柴房門。
看著髒亂的柴房,孫禦史的臉上閃過嫌棄,目光落在傷痕累累的孫夫人身上,嫌棄變成了憤恨。
這個該死的女人!
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毀在這個女人手裏,孫禦史就恨不得掐死孫夫人。
“你來了?”孫夫人虛弱的看著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入的孫禦史,笑的有點癲狂。
“你是來殺我的嗎?”孫夫人提出這個問題後又自我推翻,“不,你不會輕易讓我死。
你是來廢掉我,至少得讓我閉上嘴巴,對嗎?”
嗬,孫禦史冷笑,這個毒婦倒是了解他,可那又如何,這個毒婦必須閉嘴。
“你說的很對,你能閉上嘴巴嗎?”孫禦史問。
孫夫人嗬嗬自嘲,“我倒是想閉上嘴巴,可是我能嗎?”
這個問題問的孫禦史皺眉,“你如果願意配合,自然能的,王春梅你別忘了,你不是一個人。
你還有娘家,你還有幾個孩子,你不想他們全部陪葬,就當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
孫夫人繼續嗬嗬自嘲,是啊,她有娘家,她有幾個孩子,她得保護他們。
可是怎麽保護呢?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如果不是管不住嘴,孫夫人也不會爆出謀害婆婆的事,她真的很用力控製自己不要開口了。
但是真的能控製住嗎?
孫夫人很清楚自己的弱點,她在孫禦史的刑訊下都控製不住嘴,若是落在刑部那幫人手裏?
那後果孫夫人想想都頭皮發麻,孫夫人很清楚一旦落入那幫人手裏,她會把全部的秘密都吐個幹淨。
所以她得閉上嘴巴,一定要閉上嘴巴,或許隻有死人才能真正的閉上嘴巴吧。
既然如此,那就!
孫夫人看著孫禦史哀求道:“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不,你不能輕易的死掉,你知道你都爆了什麽出去,那些罪名得有人擔。”
孫禦史冷酷無情的話讓孫夫人愣住,對哦,她還爆了不少料出去,那些罪名。
那些罪名,隻有她活著承擔下來皇上才會信,若是她死了,皇上與群臣肯定認為是孫禦史殺人滅口。
到時候孫禦史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可!
孫夫人想哭,可是她根本沒有信心挺過刑訊啊。
“夫人,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毒啞你,勞煩你配合。”
孫禦史提出的解決方案讓孫夫人瞳孔放大,思考良久,孫夫人含淚認下。
為了娘家,為了幾個孩子,啞就啞吧。
雲夢站在旁邊聽完兩人的對話後麻了,這個孫禦史倒是能忍,也夠狠。
隻是孫禦史想脫身,那也得她願意,雲夢略一思考後笑了。
隨後雲夢悄悄的離開柴房直奔書房而去。
雲夢放出神識在書房一陣搜查後很快找到了密室,她立刻進入密室,把藏在裏麵的證據全部打包帶走。
那些證據有往來的書信,有傳遞的小紙條,還有記錄的賬本。
賬本上寫著孫禦史這些年收受的賄賂與替對方辦的事,如果事情沒有辦成,孫禦史還會在賬本上打一個叉。
當然了,沒辦成不意味著退錢,而是換個條件滿足對方,總之錢收了,事也辦了。
就衝這本賬本,都夠孫禦史喝一壺的。
左右都進了密室,雲夢自然不會放過密室裏的財寶,全部打包收進空間。
看到孫禦史收藏的居然有一顆三千年的老參,雲夢都有點佩服。
千年的人參在燕國已經難得,三千年的更是少之又少,幾乎是傳說中的存在。
也不知孫禦史是從哪弄來的,此時便宜了雲夢。
雲夢收完密室,沒有動書房的東西,轉身又奔去了孫夫人居住的院子。
孫夫人出嫁時陪嫁雖然不多,但是這些年孫夫人斂財手段了得,也讓她存了一大筆錢財。
雲夢很順利的找到了孫夫人的私庫,進去一看直呼好家夥。
私庫雖然比不得孫家的庫房,那錢財寶物也不少,一箱一箱擺放整齊,粗粗一看得有上百箱。
至於那些古董字畫也收藏了不少,不過大多數都是假貨,雲夢把真的收起,假的留下。
出了私庫,雲夢又在孫夫人的房間轉了一圈,找到了幾個暗閣。
收獲銀票五萬兩,金葉子一盒,賬本一盒。
是的,孫夫人也有私賬。
雲夢把孫府逛了一遍,又從孫府的荷花池底下收走幾個大箱子,這才尋到躺下睡覺的孫禦史。
雲夢沒有驚動孫禦史,她隻是悄悄的送給孫禦史一張真話符後便消失了。
隨後雲夢快速把證據過一遍,然後拿著孫禦史犯罪證據在京城飛奔。
先是找到孫禦史的死對手,把一部分證據扔到對方臉上,把人生生砸醒後就不管了。
隨後又找到王皇後重點打壓的大臣那兒,把一部分證據扔到對方臉上。
等到證據扔完,雲夢也累的滿頭大汗。
媽呀,不能禦劍飛行的日子真的太累了,11路不好坐啊。
雲夢回到王府時已經淩晨三點,沒有驚動王府眾人,悄悄的回了臥室。
躺在雕花大**,雲夢兩眼亮晶晶的開始整理收獲。
金子十大箱,一箱百斤,銀子五十箱,一箱也是百斤,銀票十一萬多。
雲夢粗粗一算,光是金銀加一塊就是好大一筆夜財,夠她與墨寶使用煉體藥十多年了。
果然人無夜財不富啊。
雲夢看完金銀又看古董字畫,這些也都是能變現的小錢錢,還是那些珠寶首飾珊瑚樹等寶物。
總之孫禦史的富有讓雲夢震驚,這可比齊王府富有太多太多了。
想想曆任齊王在邊關廝殺一生,攢的錢財居然比不上隻做了二十幾年禦史的人,雲夢有些不平衡。
不過一想到早朝會發生的事,雲夢又笑了。
早朝上,隨著一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之後,朝堂一片安靜,各位大臣暗自打量對方。
顯然在等一個出頭鳥,想看看其他大臣對孫禦史的態度,然後再揣測一番皇上對孫禦史的態度,尋找最佳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