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覺得就算是被排擠,隻要能安生的生活也不錯,還能減少鉤心鬥角。

可是!唉!二公主在心裏歎息,這孩子到底還是著了別人的道,入了別人的眼,想要安生也難。

雲夢不知道二公主想了那麽多,但是她能感覺到二公主對她是真心。

看到二公主眉心一團黑氣,有血光之災,雲夢略一思考後說道:

“謝謝你的叮囑,我會記在心上,這是我請的平安符,請你收好。”

嗯?二公主接過平安符一臉不解,現在說的是長公主對雲夢不利的事,這孩子怎麽送起了平安符?

雖然不解,二公主還是小心的放進了貼身的荷包裏。

“你記在心上就好,這平安符我會收好,你等會就坐在我身邊,若有人對你不利我也能幫你擋一擋。”

二公主到底是不放心,齊王雖然與她同輩,卻是二公主看著長大,老王妃對二公主極好。

連帶的二公主看雲夢的眼神都帶著濾鏡,那真是自家的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命不好。

荷花池,王郞被三駙馬打入水中,急的三公主連喊帶叫一路小跑繞到了對岸。

來到三駙馬身邊後,三公主二話不說抬手就往三駙馬臉上招呼,敢害她的王郞,真是吃了天膽。

三駙馬看著那揚起的巴掌眸中盡是冷意,他一巴掌拍開三公主的手上,冷冷問道:

“遷哥兒是誰的種?”

三公主聽聞這話整個人僵在原地,不敢相信三駙馬居然懷疑了此事。

他是什麽時候往這方麵懷疑的?

“你,你在胡說什麽,遷哥兒自然是你的孩子。”三公主心虛的大聲喊。

尾隨過來的人聽的直撇嘴,再聽聽三公主咆哮的心聲,看向三公主的眼神更嫌棄了。

這要是自家女兒,指定浸豬籠。

嗬,三駙馬氣笑了,很想說你要不要聽聽你的心聲,隻是當他想這麽說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

像是被人下了禁言術似的,但是他想說遷哥兒不是他的兒子卻能說出來。

三公主的心聲確實很精彩,不停的罵三駙馬不是東西,居然敢打他的王郞,還敢懷疑遷哥兒的身份。

呸,什麽玩意啊,能讓三駙馬當遷哥兒的爹,那是給足了三駙馬麵子。

要不是王郞出身太低,沒資格做駙馬,哪有三駙馬的份兒。

三駙馬:這麵子給你,我不要!o(≧口≦)o

“你,你很好。”三駙馬指著三公主的臉,又看看被人救起來的王郞,大聲喝道:

“來人,把王郞帶走,本駙馬要擊聞天鼓!”

聞天鼓一敲那是直達天聽,永安帝想裝不知道都不行。

三公主嚇的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找雲夢的麻煩,也顧不得給二駙馬下藥。

三公主現在隻想安撫住三駙馬,這事萬萬不能讓皇上知道,讓皇上知道王郞會沒命的。

聽到三公主到了現在還想維護王郞,三駙馬更憤怒了。

要不是三公主是金枝玉葉,打了對鎮國公府不利,甚至有可能被治罪,三駙馬都想抽死三公主。

就在三駙馬死活要敲擊聞天鼓時,鎮國公府老夫人帶著人馬匆匆趕到。

鎮國公府老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是又氣又急。

鎮國公府老夫人是從娘家侄媳婦那兒聽到的八卦,急匆匆趕到後就聽到兒子要敲聞天鼓。

那鼓是好敲的嗎?鼓聲一響能不能見到皇上先不說,那一通刑罰可是跑不掉。

一個不好,很可能死在刑罰下。

他鎮國公府又不是無法麵見皇上,為什麽要走那條險路?

再說了,這是什麽好事啊?不知道丟人現眼的玩意兒,這是想傳的人盡皆知呢。

鎮國公府老夫人心累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這個兒子,這個兒子有多優秀隻有當娘的最清楚。

可憐他兒一身本領無處施展,還得裝成紈絝混日子。

鎮國公府老夫人心裏心裏苦,卻不敢發作出來,她橫一眼三公主,握住三駙馬的手,命令道:

“押住他跟老身走。”

“喏。”鎮國公府的下人立刻領命,押著王郞準備離開。

遠遠的看到長公主帶著一群人趕過來,鎮國公府老夫人隻得停下腳步壓著火氣等人來。

雲夢與二公主說完話看到事情鬧大,又抱著墨寶湊過來看熱鬧。

長主公身份高,但是鎮國公府老夫人的地位也不低,而且還是長輩,等在這裏已經給了長公主麵子。

就三公主做下的那些事,鎮國公府老夫人就算是不給麵子,長公主也不能說什麽。

畢竟誰家血脈被混淆心情能好?

特別是被長公主的親妹妹混淆,能給她這個長姐好臉色?

雙方一臉假笑的見完禮,長公主這才假裝不知的問道:“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長公主,是家事也是私事,容老身帶著兒子與這個不知廉恥之人離開。”

鎮國公府老夫人是指著王郞罵的,但是看戲的眾人卻能聽出,那罵的是三公主。

畢竟沒有三公主,王郞算個什麽玩意兒。

長公主拿眼神刮了一眼王郞,忍不住嘴角抽抽,這就是比三駙馬還帥氣迷人的男人?

老三這是有多瞎啊!

“老夫人這是要報官嗎?”長公主問。

“家事而已,哪會經官。”鎮國公府老夫人咬牙答,心裏跟明鏡似的。

鎮國公府老夫人知道長公主過來不是為了保三公主,而是為了保皇家的顏麵。

三公主偷人這事肯定不能傳開,皇家也不允許傳開,但是他們要保顏麵,鎮國公府難道就不要顏麵啦?

越想越氣的鎮國公府老夫人握著三駙馬的手都在抖。

可把三駙馬心疼壞了,三駙馬上前一步擋在老夫人身前,皮笑肉不笑的懟了一句,

“長公主既然如此關心臣的家事,不如在這裏幫臣斷一斷家事可好。”

三駙馬是紈絝,他可不在乎什麽麵子名聲,反正誰丟人誰知道。

三駙馬那瘋狂的眼神讓長公主心裏一突,管這種閑事,長公主心說我有病啊。

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閑事,不管做出什麽判決都會得罪一方,她才不會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