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路心裏鄙夷,嘴裏卻連道好好好,隻是哈路不知道的是,他說好的時候,身上的氣運會莫名其妙的減少。
雲夢站在暗處觀察了一陣,發現隻要答應程妙妙的要求,不管是什麽要求,程妙妙都能吸收對方的氣運。
這手段有點逆天啊。
程妙妙得了氣運,立刻兌換好東西,首先兌換療傷藥,給自己服用不算,還給哈路顯擺。
看的哈路兩眼放綠光,哈路對程妙妙身上的秘密更加好奇。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哈路真想把人吊起來審訊。
雲夢看了一會就放心了,現在的哈路還殺不得,等到哈路的氣運降到一定程度,雲林就可以動手了。
離開哈路與程妙妙身邊,雲夢直接回城,一夜無話,第二天的早朝更加熱鬧。
魏尚書關心魏皇後,請皇上開恩,讓他去見人,永安帝打死不讓進。
開玩笑,真讓魏尚書看到真人,豈不是一切都要被揭穿了。
現在誰也見不到魏皇後,那麽傳言他打暈魏皇後的消息就是假的。
永安帝有信心把案子洗清。
不僅不給見,永安帝還把魏尚書罵了一頓狠的,罵魏尚書沒用,連個刑部都管理不好。
破案的本事更是稀爛,這樣的刑部尚書真的適合繼續幹嗎?
聽話聽音,眾人一下子聽出來皇上這是想換了刑部尚書,那他們是不是有機會再進一步呢?
別說,看魏尚書管刑部還挺不爽的,他們也想上位。
魏尚書氣的殺人的心都有了,更加確定消息是真的,魏皇後那邊肯定出事了。
不行,這個消息必須要打聽清楚,一定要確定消息真假才行。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傳出了護國公戰場失利,城池失守的消息。
這消息把君臣都打懵逼了,之前不是傳出對方兵敗嗎?還斬殺了敵人上萬,咋又變了畫風呢/
永安帝立刻叫來報信的士兵,當著群臣的麵仔細詢問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失利?
前來報信的士兵見著永安帝那是嗷嗷的哭啊,哭的可傷心了。
要問為什麽傷心?為什麽哭泣?為誰哭泣?那士兵可有話了!
他不是為自己而哭,他是為犧牲的將士而哭,士兵看著永安帝問:
“皇上,這監軍是非派不可嗎?”
士兵也是豁出去了,左右也沒打算活著離開皇宮,他抬頭直視永安帝的眼睛,
“監軍在大軍中正事不幹,拖後腿的事他是一件不少,僅是如此倒也罷了,他他他!”
士兵越說眼睛越紅,“監軍他居然半夜打開城門,迎敵軍入城,若不是監軍,城池也不會丟。
我們也不會戰死那麽多同袍,護國公也不會重傷不起。”
此言一出,永安帝隻覺得血氣上湧,好啊好啊,居然又是內鬼作亂。
而且作亂的還是他派出去的監軍,這讓永安帝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白。
最重要的是城池丟了,這城得奪回來,不奪回來那麽敵人就會直逼洪城。
到時候洪城一破,敵軍便能直入京都城,這可不是永安帝願意看到的畫麵。
原本還藏著的底牌這個時候不得不啟動了。
永安帝對喬公公使了一個眼色,喬公公會意,立刻下去安排了。
但是士兵的話還沒說完,他們在前線打仗,糧草卻不肯給足,這又是什麽道理?
他們離京城並不是太遠,不是邊城的士兵,克扣糧草人家也跑不到京城告狀。
這位士兵也沒打算活著離開,那是有什麽說什麽。
不管皇上願不願意聽,不管百官願不願意讓他說,他是一股腦的全講出來了。
永安帝聽的眼睛冒血絲,他沒想到前線的情況那麽嚴重,居然還有人克扣軍糧。
好家夥,好家夥,這是什麽時候都不忘記發那個斷頭財呢。
既然不怕死,那就都去死。
永安帝當場發作,一聲令下暗龍衛出動,把兵部與戶部的官員全部扣住,永安帝要查案了。
士兵看到永安帝震怒心情好過不少,至少皇上不知道那幫大臣所作所為,他們的拚命還有點價值。
若是皇上支持大臣那麽做,那,燕國就真的完了。
士兵進宮把天捅破,把隱藏在黑暗裏的問題爆出來,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原本就被永安帝殺的膽寒的大臣心思更活了,他們得給自己找後路啊,這燕國的江山也不是非保不可。
當然了,並不是所有的大臣都這麽想,而且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想往上爬的官兒。
一時間京城的氣氛更加緊張,那是看誰都像是盯著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行差踏錯被舉報。
雲英下朝後本打算來齊王府的,看到這氣氛也不好往齊王府跑,趕緊回雲家了。
晚上雲夢悄悄的進了雲家,兄妹見麵後,雲英的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
“永安帝的性子越來越左,隻怕燕國撐不了多久。”
“不能吧,皇上手裏不是有玄甲軍嗎?那可是燕國最強大的底牌,到現在都沒出動的存在。”
雲夢托著下巴,“隻是失了一城,玄甲軍應該能奪回來,大哥為何這般悲觀?”
“百臣心思浮動,有些官員已經開始想退路,估計他們不是投降東慶,就是投靠韓大將軍。
若是內部不齊心,你覺得燕國還能撐多久?”雲英反問。
雲夫人這時搖頭道:“放心吧,燕國沒那麽容易倒下,東慶國的狼崽子想要占領燕國阻力重重。”
“娘是說那些士族嗎?”雲英皺眉,“韓大將軍一路殺了那麽多士族,也沒見他們做什麽啊?”
“韓大將軍帶著大軍一路北上,確實殺了不少士族,也搶了不少士族,
但是你豈知那又何嚐不是士族故意把人往北放?”
雲夫人看出雲英還沒反應過來,隻得繼續解釋,“南方士族不願意戰場放在南方。
南方才是他們的地盤,他們的根據地,而且南方土地富饒,物產豐富。
真要在南方興起刀兵,損失的不止是人,還有各項產出,損失的利益太大,他們不願意看到。
但是戰場放到北方就不同了,他們隻要背後捅刀子,送糧送錢,拚命的事自然有人去做。
你當知,南方的士族豪門最不缺的就是錢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