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螢就笑著瞧他一眼,也不拆穿這男人刻意裝蒜:“緹娜姐想的夠周到了,讓那天參與宴會的大佬們發出通稿,看著真實性也強了很多。”
眼看著網絡上的動靜陡然小了不少,陸珩淵這才冷哼一聲:“她可是我特意請來的金牌經紀人,如果連你都護不住,那不是浪得虛名嗎?”
沈微螢就趕忙笑著去捂陸珩淵的嘴:“你可別當著緹娜姐的麵這麽說,她肯定要和你吵架的!”
這男人麵色冷硬,可偏偏一雙薄唇十足的柔軟。那點皮肉擦過沈微螢細嫩的掌心,異樣的觸感就令這兩人都是一愣。
視線陡然相對,沈微螢紅著耳根轉過頭去:“你看什麽!”
陸珩淵就輕咳一聲:“……看你?”
這下可好,話音沒落兩人就都臉紅到能冒煙一般,半天都沒法說出什麽話來。
……
而另一頭,沈微螢徹底和沈家割裂的消息也在商圈裏頭蔓延開來。沈家算是陡然失去了一大助力,沈父咬牙切齒的將周易中叫到了沈家別墅。
周易中原本就有些犯怵,更別提沈父疾聲厲色的開口嗬斥:“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折騰那出,沈微螢也不至於跟我斷絕關係!”
周易中趕忙擺了擺手,那沈父卻是一聲冷哼:“你知不知道陸珩淵意味著什麽?沈微螢前腳一走,陸家跟我沈家的關係也就斷了!沒了陸珩淵,我在這商場裏頭怎麽走!”
說著,沈父猛地喘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上周我損失了多少單子?一個個都跟我說什麽沒有擔保沒有擔保,你知道誰是老子的擔保嗎!”
沈父狠狠抬起手來,就指向陸家的方向:“是陸珩淵!那本來是我的女婿!等他和沈微螢一結婚,我就是陸珩淵的老丈人!整個商圈都得仰仗我,都得給我點兒麵子!但是現在全沒了!”
一想起這事兒和最近受到的刁難,沈父就氣都不打一處來。他捂著胸口喘息急促,活像是破了的風箱一般:“滾,滾!要不是看在你是周家人的份上,老子整死你!”
這沈父明擺著就是被氣到快要失去理智,周易中可不敢久留,隻管低著腦袋轉身就跑。
可這周易中一走,沈父又左思右想的不解氣,他就衝底下擺了擺手,忍不住低聲吩咐道:“你路上去給他點兒教訓,憑什麽他還能活的這麽舒心!”
那打手前腳出門,後腳就被林淑華看得清清楚楚。這女人皺了皺眉,心下也忍不住有些怨懟。
沈明月就輕哼一聲:“媽,你說咱們是不是不應該那麽幹啊?這兩天到處都是嘲笑咱們沈家的,就好像咱們把財神爺推出去了似得。”
林淑華一皺眉:“別瞎說!本來應該是證明出沈微螢不是親生的,咱們理直氣壯逼她走人。誰想到……”
這女人語氣一頓,憤憤冷哼一聲:“反正已經這樣了,沈微螢走了,對你來說肯定是件好事。”
沈明月就隻能點了點頭,聽到林淑華低聲叮囑:“你記得一定要抓緊曹方,咱們現在家裏沒了陸珩淵的照拂,就隻能看曹方的能力了。”
沈明月就當著林淑華的麵給曹方發去了消息,語氣裏盡是理直氣壯喝頤指氣使的味道:“曹方,我們當時說過要合作開公司的事兒,你還記得嗎。”
那邊的曹方頓了片刻才有回複,就委婉的推脫道:“現在合適嗎?我們公司才剛剛遷回國內,元氣大傷,怎麽也不可能拿得出那麽一大筆資金……”
沈明月輕哼一聲,就和林淑華對視一眼。
接著,這女人從相冊裏翻出一張曹方醉酒的照片,隨手就給那屏幕那頭的男人發了過去:“你看看這個,眼熟嗎?要是網友們都知道了曹老板在新婚之前喝醉了酒還找了小姐,不知道曹家的股價還能不能保得住啊?”
“……你!”曹方狠狠咬了咬牙,把柄落在人手裏,這男人氣惱半天,還是不得已的低頭服軟:“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這件事。”
沈明月滿意的點了點頭,明明公司八字還沒一撇,這女人卻也已經想到了注冊之後的安排,還得寸進尺的要求道:“公司開業總得有點慶祝儀式吧?咱們也都算是有名的家族,不得把知名商業人士都邀請一下?”
說著,沈明月就隨手打字:“你去邀請一下陸珩淵吧,陸總肯來,那才是真的給麵子啊。”
想來陸珩淵也不可能給這種麵子,不過曹方這會兒也懶得跟沈明月爭辯什麽。他就隨手給陸珩淵的特助去了消息,不出所料的被這男人一口回絕。
“沒空,我要帶微螢出海。”
就這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堵死了曹方的路,而另一頭的陸珩淵則是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他帶著沈微螢兩人上了遊艇,近海海麵還算平穩,船隻又幾乎消減了所有震**,安安穩穩的在海中航行。
沈微螢就戴著一頂遮陽的草帽,而陸珩淵拎著水桶和吊杆,也施施然在沈微螢身邊落座:“試過海釣嗎?”
沈微螢幾乎是霎時就來了興趣,她搖了搖頭,從陸珩淵手中接過釣竿:“這真能釣到魚嗎?”
陸珩淵就笑,他慢慢悠悠的掛上魚餌,把吊鉤遠遠拋了出去:“不一定。不過就算釣不上,也不會讓你餓肚子。”
沈微螢就也嗤嗤笑出了聲,她學著陸珩淵的模樣拋出釣鉤,看著那點兒餌料沒入深藍色的大海,就忍不住打趣似得詢問道:“不知道除了海釣,陸總這次帶我出海,還準備了點兒什麽驚喜呢?”
她不過是隨口一問,卻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真的認真思索片刻,一本正經的回應:“潛水算嗎?等上了預定的航道,我帶你下去看珊瑚。”
珊瑚?
沈微螢眼睛都是一亮,急匆匆的開口:“那是不是會有小醜魚?”
陸珩淵就看著她難得有了兩分朝氣的眼睛,笑著搖了搖頭:“那可就要看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