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人來人往,有人歡聚有人分別,有歡笑也有眼淚。

林夕拉著沈微螢的手滿臉不舍,旁邊站著同樣是不舍得徐倩倩,“微螢,你真的舍得拋棄我們嗎?半年,半年哦,你這一走,就得有半年時間見不到我了,你都不會想我的嗎?”

林夕賴在沈微螢懷裏撒嬌,一副快哭了地語氣。

沈微螢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揶揄道:“你不是整天說我妨礙你釣帥哥嗎?現在沒有人打擾你了,你難道不該高興?”

“可是我沒有要你走啊!”林夕不滿的嘟囔,眼睛裏的不舍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徐倩倩也是滿臉的不舍,隻是沒有表現的這麽明顯,伸手把林夕從沈微螢懷裏拉出來,一臉嫌棄:“她是去演出,去學習,又不是生離死別,幹嘛搞得這麽悲壯?現在互聯網這麽發達,想她了直接打個電話就是,或者直接去看她的演唱會,你該不會是不舍得出這麽一點機票錢吧?”

“哪有!”林夕瞬間跳了起來,怒目圓睜,有些嬰兒肥的臉上掛著怒氣,看起來可愛極了。

看著她們嬉笑打鬧的樣子,沈微螢眼底眉梢漸漸的染上不舍,伸手抱住兩人:“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們一定會看到一個脫胎換骨的我!”

林夕和徐倩倩也回抱著她,努力地點頭。

而另一邊,劉大衛手中捏著機票,不停的看著時間,時不時的往入口的方向看一眼,算是在等什麽人。

沈微螢和林夕她們道別完,一眼就看到劉大衛的古怪,忍不住有些疑惑:“老師,還有其他人跟我們一起嗎?”

劉大衛瞬間回神,有些尷尬的看著沈微螢,“沒有沒有,怎麽,你們姐妹幾個話說完了?”

沈微螢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追究,有些無奈的笑道:“我是跟著您去學習,又不是一去不回,哪裏有說不完的話?老師,時間快到了,我們去檢票吧。”

沈微螢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劉大衛手中的機票往登機口走去,劉大衛有些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入口,依舊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拉著江珊珊便緊跟著沈微螢而去。

機會他是已經給了,至於結果如何,便隻能聽天由命了。

醫院,看著一群人忙裏忙外,陸珩淵眉頭緊皺,時不時地抬起手腕看時間。

“醫生,裏麵的人麽樣了?”莫文齊站在他身邊都能感受到那股焦急,拉住從裏麵走出來的一個醫生問道。

那醫生攤攤手,眉頭皺的死緊:“各項指標都出來了,沒有任何異常。”

“那怎麽疼得這麽厲害?”莫文齊有些不相信,心裏麵有個想法逐漸成型。

“可能是因為應激反應吧,等會我們再給病人做一個詳細的檢查。”那醫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像是遇到了什麽疑難雜症一樣。

陸珩淵卻是猛地抬頭,聲音冷沉,“不用了,你們先出去吧,文齊,你也出去。”

莫文齊張了張嘴,帶著那些醫生離開,順手貼心的幫陸珩淵帶上了門。

門關上,陸珩淵緊盯著躺在病**痛苦呻吟的人,聲音有些沙啞:“裝病有意思嗎?”

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病殃殃的人突然從**坐了起來,冷笑連連:“這就是你對你的親生母親的態度嗎?我告訴你,就算你知道也沒用,今天你要是敢出這個門,以後你就不是我兒子!”

“您什麽時候把我當成兒子了?破壞我的婚禮,現在又裝病,這是一個母親該做出的事情嗎?”陸珩淵一顆心沉到了穀底,也失望到了極點。

緊緊的盯著坐在病**的人,突然間自嘲一笑,轉身飛速離去,把陸母的怒罵聲關在身後。

限量版的跑車在高速上飛馳,彰顯著主人的焦躁。

陸珩淵手指搭在方向盤上,俊秀的臉上滿是著急。

一路飛馳到飛機場,機場依舊人來人往,可是他找遍了整個機場,都沒能找到他想見的那人。

口袋裏的手機適時的響了起來,陸珩淵看了一眼手機頻幕上的備注,狠狠的將手機投向遠方。

辦公室,本來擺放整齊的文件飄了一地,一個約莫四歲的男孩子正在屋子裏麵撒歡的跑,身後的秘書則是在滿臉焦急的跟著:“皓皓,你別跑了好不好?會摔倒的。”

話音剛落,男孩就被滿地的紙張絆住了,狠狠跌在地上。

秘書瞬間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扶,卻被小男孩一巴掌拍在臉上,頓時愣住了。

陸珩淵就是這時候進來的,看著滿屋子狼藉,額頭青筋直跳:“這是怎麽回事?”

“爹地,她打我!”叫皓皓的小男孩一個激靈從地上跳起來,哇的一聲哭得震天響,指著跌坐在地上的秘書控訴。

秘書捂著臉一臉茫然,小姑娘白嫩嫩的臉上還印著一個巴掌印,委委屈屈的解釋:“總裁,我沒有打他,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你騙人!就是你打我!我要讓我爹地開了你!”男孩兒反咬一口,滿臉的傲然。

陸珩淵臉色鐵青,不敢相信一個四歲的孩子竟然這麽淘氣,不僅任性還會撒謊,當著他的麵還敢這麽放肆。

當初柳靈把這孩子帶倒他麵前,說這是他的孩子,還給了他一張親子鑒定。

陸珩淵本來不願意理會,可是陸母非逼他把孩子帶在身邊,甚至還以死相逼,不得已,他隻能照辦。

可是現在看來,這孩子果然不該留下。

深吸一口氣,指了指秘書:“你先出去吧,把門關上。”

秘書不敢多說,隻能委屈巴巴的離開。

陸珩淵則是走到男孩麵前,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嚴厲說道:“再說一遍,剛才是怎麽回事。”

小男孩似是沒有見過他這麽嚴厲的樣子,頓時就被嚇懵了,冷了兩秒之後,冷不丁的哭的更大聲,一邊哭還一邊在地上打滾。

陸珩淵沒有見過這麽不懂事的孩子,氣的說不出話來。

恰巧這時房門被敲響,陸珩淵隻得把皓皓一個人留在屋子裏,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卻不想一進門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