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姐,嗚嗚嗚嗚。”

白宴秋有些嫌棄地看著俞遷一個勁地往她身上蹭鼻涕。

莘舟一手一個把礙事的小孩給拽開。

“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我和你說。”莘舟坐到白宴秋的身邊。

“你叫白宴秋,是黑鷹小隊的隊長,還是第一基地的負責人……”

莘舟又把周汀等人重新介紹一遍,白宴秋點頭:“所以我是有一個外公和弟弟的。”

“對,姐姐,我就是你弟弟。”

白宴秋多看了眼林殊宴,行吧,他們還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你繼續說。”白宴秋看著莘舟。

莘舟把他們這麽多年相識相知相愛的地方都說了,包括在南海基地的事情一點也不落。

白宴秋絲毫不懷疑,因為第六感告訴她這些都是對的。

可她還是有些疑問:“你說我們已經結婚還有兩娃了?”

“是,這些年,它們三天兩頭要媽媽。”莘舟心痛。

俞遷疑惑地看著林殊宴,他哥和秋秋姐什麽時候有娃娃了。

“吉祥,如意。”林殊宴立刻明白,莘舟這些年對那兩個小貓崽子有多好,他都看在眼底的。

俞遷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他同情地看著白宴秋,現在這姐姐看起來不聰明,所以隻能被莘舟給死死地吃下。

“我說,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麽呢……臥槽!”

平德輝早就看到黑鷹的人來了,可是轉了一圈,隻看到二隊的人,一隊的人就跟消失了一樣。

他找到這裏來,一推門就看到了白宴秋的那張臉。

“嘶。”他關上門,又進來,死死地盯著白宴秋的臉。

白宴秋也看著他,想了好久不確定地問了一聲:“平德輝?”

沈星源激動地問道:“你是想起來了?”

“嗯,記憶就很突然地出來了。”白宴秋說道。

平德輝一臉感慨地走進來,對著白宴秋左看右看,一模一樣的臉。

“你沒死啊。”他湊過去,可她左右被莘舟和林殊宴死死地占據。

“還活著。”

莘舟審視平德輝:“為什麽,我們黑鷹的人她一個都沒想起來,最先想起你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人緣好。”平德輝笑嘻嘻地說道。

莘舟給陸高歌一個眼神:“把人趕出去。”

陸高歌二話不說就把人給趕了出去,關門之前還小聲地說道:“不好意思啊,等宴秋什麽時候想起我們隊長了,隊長對你就沒有那麽大的敵意。”

“嘁,小氣的男人。”平德輝小聲地咕噥。

“姐,走我們帶著你去見外公。”林殊宴興奮地拉著白宴秋。

白宴秋下意識地戴上了口罩,總覺得現在出現會有大麻煩。

他們剛走出大門,就遇到了個姑娘,長得水靈可愛,直直地擋在莘舟的麵前。

“莘舟,你這些天為什麽要躲著我,和我在一起就這麽難以接受嗎?”

白宴秋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莘舟淡漠地說道:“我不喜歡你,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白宴秋皺眉,莘舟現在說話的語氣冷淡很多。

林殊宴湊到白宴秋的耳朵旁:“姐姐,你放心吧,莘舟這些年,心裏隻有你一個,外公都勸他重新找一個人過下去了,可是他就是不肯。”

白宴秋搖頭,她看莘舟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夢裏的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這樣淡漠的聲音,好像靈魂都空了一樣。

沈星源也湊過來:“你回來了就沒事了,等你想起來了,以後多和隊長說說話。”

確定她是白宴秋以後,沈星源徹底地鬆了口氣,不用擔心隊長隨時會去殉情的了。

“你……”江靈狐疑地看著莘舟,“你該不會不喜歡女的吧。”

莘舟長臂一撈拉過白宴秋:“我喜歡的人在這裏,她回來了。”

白宴秋無奈地看了一眼莘舟,可也沒掙脫開他。

莘舟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他拉著白宴秋離開了會場,第一天的比賽沒有什麽好看的。

他們驅車到了風景優美的地方,白宴秋很喜歡這裏。

“走。”莘舟拉著白宴秋走了進去,白宴秋看著滿院子的花,想來老爺子這些年過得還不錯。

她心底鬆了口氣。

“外公你出來看看。”林殊宴大喊了一聲。

林嘯戚聽著還挺詫異,很少見到小宴這麽高興。

“外公你看,你看。”林殊宴把白宴秋的口罩給拽下來了。

林嘯戚看到白宴秋那張臉的時候差點沒有昏厥過去。

“你這個沒良心的,死了這麽久都不來外公的夢裏,你卻啥也不和外公說,現在你終於舍得來了,告訴外公你缺啥。”

白宴秋想了想:“缺錢。”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給逗笑了,原本很感人的畫麵現在有些搞笑。

林嘯戚一把抱住白宴秋,然後疑惑地看著她:“這次做夢怎麽這麽真實?”

林殊宴看外公以為自己在做夢呢,上前對著他的胳膊就是一擰,疼得老人家齜牙咧嘴的。

“外公,不是做夢,姐姐,她回來了。”

說著林殊宴又開始哭哭唧唧。

白宴秋無奈地看著他,明明長得這麽高了,怎麽還是一個哭包。

林嘯戚顫顫巍巍地摸著白宴秋的臉:“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一邊摟住白宴秋,林殊宴一把抱過他們兩人。

“太感人了,嗚嗚嗚。”一旁的周汀擦了擦眼角的淚光。

“你別說了,我也扛不住。”陸高歌鐵漢柔情,吸了吸鼻子。

白宴秋怕他們兩個哭壞了,小聲地讓他們別哭了,結果讓他們哭得更厲害了。

她忽然冷了臉:“不許哭了。”

這一招很管用,一老一小立刻從嚎啕大哭,到抽抽噎噎。

白宴秋被他們一左一右給拉進去了,留下一個莘舟眼巴巴地看著好不可憐。

林嘯戚隻顧著外孫女活過來的事情,兩人高興得很。

可是人就一個,所以莘舟隻能暫時地委屈自己。

白宴秋坐了一會,林殊宴把她的情況給說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林老現在沒有要求。

過了一個小時,白宴秋的住處就從賓館搬到了黑鷹。

莘舟邀請林老和莘老重新回去,可被他們兩人都拒絕了,他們在這裏已經住得習慣了,他們還是喜歡這裏。

宴秋也回來了,林老心頭的鬱結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