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綰綰最後放出的那翻豪言壯語太過驚人,以至於厲老爺子驚訝得發火發到一半,就讓她和厲凜森回家先自我反省。

一路上,厲凜森都保持沉默,車裏的空氣,安靜的可怕,坐在駕駛座的曾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唯恐惹禍上頭。

直到下車,厲凜森推開車門,大長腿優雅地埋在地上,才眸色深深地回頭,朝方綰綰冷道:“不管你想耍什麽花樣,我都會離婚。”

嗬,狗男人,你以為我想在你身邊?

等她揭穿了蘇柔的真麵目,證明寶寶不蘇柔生的以後,她就立刻帶著寶寶離開!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方綰綰就輕手輕腳地溜出了房間。

昨晚從厲公館回來以後,方綰綰本來想要去看寶寶,偏偏厲凜森那個狗男人,居然回來也一直呆在寶寶房間,讓她完全沒有機會見寶寶。

今天她特地起個大早,就是想趁著狗男人沒起來,去看看自己的親親寶貝。

方綰綰小心謹慎地來到了嬰兒房,輕輕推開門。

一看見方綰綰,保姆王姐臉色大變,正要叫人,方綰綰眼疾手快地把門給關上了,隨即大步走到了嬰兒床麵前,俯身就要抱寶寶。

“您這是做什麽?”

王姐看著方綰綰的動作,站在原地,臉上寫滿不解。

“抱我兒子啊。”

方綰綰理直氣壯地抱起了小家夥,原本不安分的小東西,一到方綰綰懷裏,竟然意外地乖巧。

一雙烏溜溜地眼睛,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方綰綰,不哭不鬧,乖巧地任由方綰綰抱著。

方綰綰心裏軟得一塌糊塗,雖說現在她已經不是蘇荷,無法再跟寶寶做親子鑒定,但是寶寶可是她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的肉啊。

哪怕不做任何科學的鑒定,就是那種母子之間的感覺,方綰綰也能確定,懷裏的小可愛,就是她的寶寶。

“太太,您是不是氣糊塗了啊,這可是蘇小姐和先生的孩子。”

王姐看著方綰綰,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所以呢?”

方綰綰挑眉,看著王姐欲言又止的樣子,反問。

“所以他就是個野種,是小三的孩子啊。您可是堂堂方家大小姐,怎麽能受這種氣呢。”

一聽這話,方綰綰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隨即把小家夥,重新放回到了嬰兒**。

“那你覺得,我該怎麽辦?”

方綰綰麵帶微笑地看著王姐,似乎真的被說動了。

客廳裏,厲凜森麵無表情地坐在電腦麵前,看著方綰綰一副被說動的樣子,漆黑的鳳眸帶著淡淡的失望。

果然,方綰綰還是原來的方綰綰,昨天在厲家老宅那些話,不過就是苦肉計,說給爺爺聽的,好讓爺爺覺得她懂事乖巧,忍氣吞聲?

“您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為您做事。我照顧過很多小孩子,他們脆弱的很,有時候稍微不注意,一個感冒,都能致命的,隻要……”

王姐的話還沒有說完,方綰綰的手,忽然抬起,狠狠地扇在了王姐的臉上。

保姆臉上,便出現一個醒目的巴掌印。

“您為什麽打我?”

王姐捂住自己的臉,怒瞪著方綰綰。

方綰綰並不說話,反手又是一巴掌。

她出手並沒有留力氣,這一次,直接把王姐扇得耳朵嗡嗡直響,嘴巴也溢出了鮮血。

“我可是一片好心為你好,你居然打我?我現在就去告訴先生,說你想要傷害樂樂少爺,我保護小少爺,反而被你打。”

王姐捂住臉就要出門,卻被方綰綰一把抓住了後麵的頭發。

“嗬嗬,想要傷害我的寶寶,還想走?”

她一邊說,一邊扯著保姆的頭發,迫使她在麵向自己,然後另外一隻手,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

頓時,王姐害怕的想要呼救,偏偏脖子被方綰綰卡住,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覺得呼吸難受,快要窒息。

方綰綰生氣歸生氣,不過也不至於殺人,在王姐快要因為缺氧暈倒的時候,又及時鬆開了手。

王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方綰綰緩緩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馬上滾出這個家,我可以饒你一條命。否則,後果自負。”

方綰綰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是眼裏的殺意怎麽也遮不住。

王姐嚇得已經沒有思考能力,本能地朝門口爬去。

在她的雙手好不容易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方綰綰的聲音,再次在身後響了起來。

“你可以去找厲凜森告狀,反正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會對寶寶好。但是我保證,要是你還敢留在寶寶身邊,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神不知鬼不覺地從這個世界消失。”

醫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更何況因為她不能說話,師父從小就教她防身術。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對親人的信任,對蘇家人沒有任何的防備,她們根本就不可能傷得了她!

王姐慌亂地點頭,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房間。

方綰綰這才轉身,重新抱起了寶寶。

“寶寶乖,寶寶不怕,有媽媽在,誰都傷害不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方綰綰的臉上,依舊帶著燦爛的笑容,不過眼裏的殺意,早就被寵溺所取代。

王姐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下樓,看見厲凜森,就跟看到救星一樣,衝了過去,被曾俊及時攔住。

“大少,您都看到了吧,夫人,實在太可怕了,嗚嗚嗚。”

王姐委屈巴巴地指著自己被方綰綰掐紅的脖子告狀。

厲凜森淡漠地看了眼曾俊,曾俊心領神會,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

王姐見狀,立馬破涕為笑,高興地收在了懷裏。

“走出這個門口,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薄涼的聲音,從沙發上的男人嘴裏冒出,帶著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王姐乖巧的點頭,帶著卡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