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張信正在和三個丫頭下五子棋。
“爹那快連成雙活四了。”大丫在一旁提醒道。
二丫往棋盤裏一看:“哪裏?”
“諾。”大丫比劃一條斜線。
“呀,還真是,那我堵在這兒。”
大丫還沒來得及開口,子就落下了。
張信笑道:“下好了?”
“嗯。”二丫點了點頭。
張信一顆子落下,形成單活四,並且與旁邊己方的兩顆子在同一直線,中間隻差了個間隔。二丫堵截單活四,張信就將子落在間隔上,一下子形成了雙活四。
二丫見狀忙道:“不算不算,我剛才下錯了。”
三丫端著小臉,一臉嚴肅:“二姐,下棋不悔真君子,該到我了!”
“下一局,下一局再輪到你,我們每人下兩輪。”
“你之前也是這麽說的,我才不信你,該我了。”
二丫哼了一聲讓開位置,抱怨道:“爹,你都不讓讓我。”
張信絲毫沒有欺負小孩子的羞恥感:“誰叫你技不如人的。”
“哼!”
劉氏進來看到這副場景,笑著搖了搖頭,衝父女幾個道:“開飯了。”
劉氏已經休養好了,可以做些輕省的活計,關鍵是煮飯。張信也曾試過學炒菜,但做出來的東西實在是一言難盡。
“娘,等一下,等我下完這局。”三丫喊道,她排在最末,不下完這局就吃虧了。
招呼張信道:“爹,快點。”
“行,那就快點。”
然後三丫很快就輸了,吃飯的時候還皺著張小臉。
張信想著是不是逗得太過了,夾了一筷子雞蛋過去:“好好吃飯,吃完爹帶你玩新遊戲,你第一個玩。”
“真的?”三丫高興道。
“真的。”
二丫問道:“爹,我也要玩,是什麽遊戲?”
大丫也好奇地看過來。
張信笑了笑,裝作要說的模樣,結果卻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幾個丫頭撇了撇嘴,隻好埋頭苦吃。
最近天氣越發地冷,大家都不怎麽出門,特別是小孩子都被拘在家裏。見三個丫頭無聊,張信就想到自己小時候玩的遊戲,說來也是自己失職,早該將那些益智遊戲拿出來才是。
經過一番努力,最終弄出了拚圖遊戲,積木遊戲,多骨諾米牌遊戲,駕馬車遊戲(飛機棋),還有到縣城買回來的圍棋,用來下五子棋。
托三個丫頭的福,張信在看到李木匠做出的成品後,看到了商機。特地去了趟縣城最大的木匠鋪子,將這個點子賣了出去,賺了二十五兩,一樣五兩。畢竟這個隻要有點手藝就能做出來,獨家生意並不長久。
三個丫頭沒玩過的就隻剩駕馬車遊戲,之所以沒拿出來,是因為那玩具馬車今天才提的貨,是張信特意要求木匠鋪送的,十分小巧精致。
飯後,張信洗好碗筷,又燒上熱水這才將玩具拿了出來,急不可耐的三個丫頭看到後,立刻被玩具馬車給吸引了。
一人手裏把玩一輛,推著來來回回走動。
“爹,這個怎麽玩?”大丫問道。
張信將遊戲規則講了一遍:“很簡單,我們將馬車放到起點,輪流投骰子,馬車就根據每人投出的點數前進,誰先到達終點,誰就贏。”
“那我們快開始吧。”二丫迫不及待道。
三丫忙提醒道:“我是第一個,我先投骰子。”
張信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好好好,我們三丫第一個。”
三丫這才滿足,將骰子拋出,結果點數是一,小家夥又鬱悶了。
劉氏就在一旁看著,臉上滿是笑意。
入夜,三個丫頭洗過澡,將頭發晾幹後,張信就她們趕回房去,讓她們到炕上玩。這個時候已經有炕了,張信在修房子的時候就順便起了,畢竟過冬就靠這玩意。
張信給養殖場添了些炭火,也回房休息。
房裏,劉氏在炕上用兔毛給三個丫頭做皮草。她和張信的倒不用做,張信前些天就買了兩套皮草一套狐狸皮的和一套狼皮的。
“等明天再繡吧,小心傷眼。”張信坐到劉氏身旁勸道。
“我知道了,再有一隻兔耳朵就好。”劉氏應道,手上功夫沒有停。
“這是最後一件了?”
“嗯,大丫和二丫的都做好了。”
張信有些好奇,不知效果如何,問道:“在哪呢?我看看。”
“櫃子上麵放著。”劉氏抬頭往那看了眼。
張信起身拿了過來,將疊好的衣服展開,灰白夾雜的兔毛皮草上連著頂雪白的帽子,帽子上繡有一雙兔耳朵,聯想到三個丫頭穿上後的模樣,張信有些忍俊不禁。
“雪兒手真巧,三個丫頭穿起來一定很可愛。”
劉氏同樣想到那個場景,噗呲笑道:“也不知你是怎麽想的。”
收好針腳,最後一件也完工了。
將東西放好,張信把手輕放到劉氏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今天寶寶有沒有胎動?”
“嗯,今兒個早上鬧過兩次。”
頭次胎動的時候,可把張信激動壞了,說起來他這還是頭一次,初為人父的喜悅簡直快要溢出來。
劉氏也很激動,之前受傷,她一直擔心會影響到胎兒,造成孩子體弱,直到那一刻才鬆了口氣。
兩人就著孩子聊了會,哪知張信的手腳越來越不安分。
“都有兩個月了。”張信一臉幽怨地看著劉氏。
張信進一步道:“我問過孫大夫,他說四個月到七個月之間可以有**,我會小心的。”
“你怎麽能問這個。”劉氏羞惱道。
“怎麽不能,我可是為了我的性福著想。”張信理直氣壯道。
而後又撒嬌賣可憐道:“好雪兒,好娘子,你就幫幫為夫嘛。”
劉氏本來沒什麽的,被張信這麽一撩,倒是有了感覺,張信立刻加大攻勢,將劉氏給拿下。
張信也知道分寸,隻要了一次就停了下來。
一夜好眠。
張信一早起來,發現驟然冷了不少,往外看去,原來是下雪了。外麵白茫茫一片,想來是昨晚就開始下的。
看了一會,倒也不怎麽稀奇,張信給養殖場加了個炭盆子,兩個房間裏也放上,然後就到廚房裏燒水和煮粥。
水燒好,劉氏和三個丫頭也起來了,張信就打了兩盆熱水過去,三個丫頭那邊順帶將三件兔子皮草拿了過去。
“哇,是新衣服。”三丫立刻接過去,往身上比劃。
張信笑道:“都穿上吧,帽子也戴上。”
然後三隻圓滾滾的‘小白兔’就閃亮登場了。
三個丫頭還是頭一次穿這種衣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三丫更是撒歡地叫著兔子二姐,兔子大姐。
“我家三個寶貝真可愛。”
大丫有點小羞恥:“爹!”
“哈哈哈,還害羞了,好了,先洗臉刷牙,然後就去吃早飯。”
收拾好,三個丫頭就出了房間。
“哇,下雪了!下雪了!”二丫蹦蹦跳跳道。
三個丫頭都伸手去接天上飄下來的雪,今年身上穿得暖暖的,對雪的態度自是不同。
“先吃完早飯再玩。”張信喊道。
三個丫頭乖乖回到堂屋。
“娘,你看看我和姐姐,好不好看。”三丫在劉氏麵前轉了一圈。
劉氏笑道:“好看。”
早飯是一鍋白粥配醃白菜和臘肉炒蘿卜。
醃白菜是早前常氏和堂嫂她們幫忙醃製的。說起來,白菜和蘿卜都是大牛和堂哥幫忙收拾的,張信那會兒還在渠陽。
吃過早飯,張信就開始燒豬食喂豬,切蘿卜和白菜喂兔子,伴雞食喂雞,再挑滿水缸,開始每一日的忙活。
三個丫頭則在房裏纏著劉氏一起玩駕馬車遊戲。
雪接連下了幾天,地上的積雪都有一尺厚,張信的日常就多了項掃雪工作。
將雪鏟到一旁,張信突然想到堆雪人,門前站著一排五個雪人,想想都覺得有趣,然後就將三個丫頭叫了出來。
張信道:“來,我們一起堆雪人。”
“堆雪人?”三個丫頭不明所以,但都很興奮。
“跟著爹照做就行。”
不一會一個雪人的雛形便堆了起來,張信將雪壓得很實,不用擔心倒塌。待雪人徹底圓潤起來,張信到屋裏找了兩塊黑炭和一根胡蘿卜點綴其上,又畫上嘴巴,兩邊插上樹杈,一個雪人就做好了。
三個丫頭看著雪人都感到十分新奇,圍著它看這看那的。
“爹,我也要弄個雪人。”三丫道。
張信看著雪人滿意地點了點頭,對三丫道:“好,爹幫你弄。”
“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要。”
二丫大丫不甘落後。
“好好好,大家都有,我們一家五口,一人一個。”
下午,張信尋了個空隙進了趟空間喂魚,有靈泉水滋養,都活蹦亂跳的。裏麵的黃芪已經可以收獲,張信就開始動手將黃芪挖出來,將挖出的根除去泥土,剪掉蘆頭,然後晾曬起來。
做完這些就可以先告一段落,待曬至七八成幹時就可以剪去側根及須根,分等級捆成小捆再陰幹。
以根條粗長,表麵淡黃色,斷麵外層白色,中間淡黃色,粉性足、味甜者為佳。
最後將幹品放通風幹燥處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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